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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跟她在一起,他总是轻松自在,她敏锐的感受力可以分辨他的情绪、明白他所说的每句话,并给予恰当的表情及应答。

  她有颗善感的心,聪慧灵敏,令他忍不住想占为己有,不想放开手,不让其他男人窥伺她的好。

  思及此,他炯灿的瞳眸转黯,打破热吻后短暂的美妙沉默。

  “千雅。”他轻唤她的名,接续道:“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我伤害了你,你会原谅我吗?”他压低音量,尽量说得云淡风清。

  她枕著他的肩头,嗅著他身上好闻的香水味,晕陶陶的,似醉了。“你会伤害我吗?”她的声调软软的、懒懒的。

  堂义黯下眼,沉声问道:“若我说有一天让你受到伤害,绝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吗?”

  他的假设太晦暗,她的心猛地揪了下。

  随后,她挺直身子面向他,看见他凝重的表情,于是起疑,产生危机感。“为什么这么问?!”

  “你愿意相信我吗?”他皱著眉,从追问转化成誓言。“相信我并不是真的想伤害你。”

  千雅的心,跟著他眉间的凹痕一同向下沉沦。

  他的表现与反应,一点都不像是假设性的问题,她感到心惊胆颤。

  “相信我!”堂义的双手插进她的发丝间,捧著她的脸,非获得她的允诺方肯罢休。

  她的心头纷乱不已,试著厘清他想传达的讯息,却又害怕得不敢继续深究。

  “嗯……”最后,她选择信任,因为爱。

  堂义抱她入怀,啄吻著她,最后情不自禁地附在她耳边,轻轻吐出最真切的情感。“我爱你──”

  这被他当成陈腔滥调的三个字,原来必须有著深刻的眷恋才说得出口,他到现在才明白、体会。

  他的示爱,便是前往他心里的通行证,千雅不再犹豫、不再退缩。欢愉的泪水悄悄滑落,没入她扬起的那抹幸福弧度中。

  她已别无所求。

  ***

  最后,千雅仍没机会品尝自己煮的什锦面,最终全进了馊水桶里。

  堂义载著她到餐厅吃饭,用完餐,已是晚间九点多。

  千雅以为他会送她回家,不过,她发现路线不对。“堂义,你要载我去哪?”

  “回我家。”他注意前方路况,不假思索地答。

  “回你家做什么?”她像孩子似的发问,语气和模样都很天真。

  堂义坏坏地笑了笑。“当然是……做爱──做的事啊!”他刻意拉长尾音,逗弄她。

  说完,他侧过脸凝睇她,果然看见她羞窘地低著头、瘪著小嘴,若不是灯光昏暗,看不见她脸红娇羞的样子,他一定会忍不住狠狠吻住她。

  知道他正在看自己,千雅觉得脸烫得快要烧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你好可爱。”他宠溺地笑道。

  捉弄的乐趣,在她身上才能发挥最大效用,其他女人根本无法比拟。

  “就只会欺负我!”她望著窗外的景色,嘟嘟囔囔著,心里却仿佛打翻了蜜糖罐,甜得化不开。

  堂义由衷开心的笑了,暂时不去想将来不久,他们所要面临的伤痛。

  抵达他的高级住所,堂义为她煮了咖啡,自己则啜饮著典藏的高级洋酒。

  千雅仰著脸,偷偷地细细描绘他好看的五官,一笔一划镌刻在心版上,在见不到他的时候,也能够把他想个透彻。

  她偷看他看得入神,堂义察觉到了,却不动声色品尝著酒,任她看个够。

  从今以后,她想要的,他都会竭尽所能满足她。

  他搁下酒杯,动手揽过她,将自己的脸埋进她的肩窝,沉溺在她温柔气息中。

  千雅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犹如拉紧的弦,一定承受著莫大的压力或悲伤。

  “堂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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