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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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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浓浓鼻音的娇软女性嗓音,透过门板传进耳里,魔音穿脑般折磨着他。 意外的,对方似乎识相的放弃离开,又恢复一片宁静。 接下来的时间,他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身欲出去小酌一番。打开房门,差点绊倒。 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血液瞬间凝固── 映珣像只猫儿似的蜷缩在门边,睁着迷蒙泪眼望着他。 “Shit!”他再也克制不住的咒骂。“别用那种哀怨眼神看我!”好像他多对不起她似的。 距离她第一次敲门到现在的三个钟头,她一直窝在他房门边?! “你究竟想怎样!”他咬着牙质问,眼神冷得冻人。 她紧抿着唇,但豆大的泪水依旧扑簌簌的滚落,在美丽的脸庞蜿蜒纵横。 “说话!”他低吼。被她的眼泪搞得益加心烦意乱。 “我……我做恶梦……”她几乎泣不成声。 这段日子经历的痛苦打击、慈善晚会上遭遇的屈辱与无助,在梦中反复上演,痛得她难以呼吸。 打开全部灯光,只有一个人的安静空间,让她禁不住痛哭失声。 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找他,彷佛只有如此,才能安抚她伤痕累累的心。 被拒于门外,使她备觉孤单,心揪得好疼、好疼、好疼。 “所以呢?”他怒极反笑,嗤声嘲弄。“来找我解梦?”别开眼,不让她泪眼婆娑的模样影响思绪。 映珣摇摇头,垂下眼帘嗫嚅道:“我不想一个人……”就要被无尽的黑暗与恐惧吞噬。 “你可以出去外面找别人。”他无情的提供意见。 啐!他又不是她的专属保姆。 “我只想要你陪!”接着他的话尾,她不假思索的喊出来。 邢拓面无表情的盯着她。这种话他听多了,理应感到麻痹,为何此际竟头皮发麻、心中五味杂陈。 清清紧缩的喉咙,他若无其事的开口:“我没义务满足你的需求。”语毕,邢拓冷漠的越过她,很快消失在长廊上。 映珣企图追上他,但由于步伐跟不上迫切的心情,导致脚步踉跄而不小心踩了空,从楼梯上滚落。 剎那间,她并不感到害怕,只是心灰意冷,绝望的闭上酸涩的眼睛,不想醒过来── 听到异样声响以及惨叫,邢拓顿住脚步,自玄关踅回来一探究竟,眼前的情况令他大吃一惊。 “喂!你怎么样了?”他连忙冲上前去搀扶起动也不动的她,沉闷的语气透着焦急。 映珣眉心紧蹙、额际沁着薄汗,昏沉不已。 “喂!”他拍拍她的脸颊,试图唤醒她。 喊了两三次之后仍没反应,他发觉大事不妙,紧张的抱起她便往大门方向疾步走去。 “喂!你可别在我家出事!” 他嘴里犯着嘀咕,刻意忽略心头的沉重与焦虑。 “放开我……” 映珣眼睛仍闭着,细如蚊蚋的音量却有几分娇嗔的意味。 好温暖…… 偎在他宽厚的胸膛,她又不自觉的软弱、依赖起来。但是他的不在乎让她好沮丧、好懊恼…… “说什么傻话!”他拧起眉,沉声斥责。 无所谓了……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不要理我……”心寒之际,她赌气的封闭起心扉。 他冷着俊颜,研究似的盯着她。“你撞坏脑子了?” 她宁可撞坏脑子,这样就不会胡思乱想,也就不会痛苦了。 “放开我……不要管我……”她嚷嚷着,紧闭的羽睫沾染着晶莹泪光,深怕看到他那双深邃迷人的黑眸,又忍不住沉沦。 她闹别扭的无礼行径令他恼怒,对她的情绪反应格外敏感却不自知,一径认为是讨厌她产生的偏见。 “随便你。”他恶声恶气的扔下话后,就地撇下她,出门驾车绝尘而去。 他真的离开了…… 站在茫茫细雨中,映珣怅然若失的怔愣良久,仅存的一丝冀望随着他的离开而涓滴不剩。 然而,她又期待什么呢? 他一直都嫌她碍眼,巴不得她消失,又怎么可能关心她? 既然如此,为什么在晚宴上他又要出面解围?甚至不惜和曹仲谦正面冲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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