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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了吗?”她摸黑按下电源钮,电脑没反应,用力打了几下主机,依旧静悄悄的。试着扭开桌灯、打开音响,统统没作用。

  停电了!她皱着眉头,吁了一口气。

  “算了,睡觉吧。”地没辙的垮下肩头,上床就寝。

  梦境中,她是穿苦华裳的优雅淑女,成为派对中最闪亮夺目的焦点,众人簇拥着她。

  而身边的护花使者——辜允朕,对她好温柔、好体贴。

  幸福的氛围,勾起她的菱唇,形成一弯玫瑰色的新月……

  凝视萤幕上会员条件栏,居然出现自己的名字,辜允朕愣了几秒;“邬梅?”他拢起眉,嘴里念念有词。“是她吗?”

  直接点名他?他撇撇唇,修长的手指规律的敲着桌沿,垂眼思忖。

  耳边回荡着梢早妹妹从义大利打来的电话,兴奋的告诉他后天要回国、并待个十天半个月以上,虽然他们以兄妹相称,但他们都清楚彼此没有血缘关系。

  她是正牌千金,是辜家的唯一血脉,各少企业菁英、青年才俊使出浑身解数追求她、讨她欢心,但它全然无动于衷,让对方碰一鼻子灰。

  她总是直接了当回绝,并坦白告诉对方她已心有所属;周遭的人都心知肚明,她喜欢的对象,是她名义上的“哥哥”。

  不可否认地她明艳照人、女人味十足,在人群中很难忽略她的美。他疼爱她、宠溺她,喜欢她活泼开朗的性格,但对她也仅止于兄妹的感情。

  无论地多么亮丽迷人、风情万种,但在他眼中、心中,都只是个可爱、爱撒娇又有点骄纵的妹妹罢了。

  他明讲暗示,然而她却当做耳边风,依旧我行我素。甚至当他的面把话挑明,说在他没有结婚前,她都不会放弃。

  思及此,他就头痛不已。

  抬眼盯着电脑萤幕,他已下了决定—动手敲打键盘输人资料,几分钟后,接下邬梅的Case。

  他充当她的男伴,她则当他的挡箭牌,杜绝不必要的感情。

  她的笑容温纯甜美,个性单纯害羞、不刁蛮,应该不会大难缠,造成麻烦。若这笔交易可以让妹妹死心,那牺牲一点时间和自由又何妨。

  双方各取所需,时间—到、银货两讫,两不相欠,倒也符合他的原则。

  打定主意后,他重新投入工作,直到晚上九点,正好友电话催促下,才将手边工作告一段落,离开空荡荡的公司,驱车赴约。驾驶约莫二十分钟的车程后,抵达和好友聚会场所——“极品东方俱乐部”。

  侍者见到他,立刻趋前毕恭毕敬的接待。“辜先生。”

  辜允朕冷冷的颔首,完全无需出示会员证,便直按进入酒吧相好友会台,在熟悉的位置,他一眼便看见其他三位恶少——“音乐教父”傅豫、“政坛恶绅”楼纭绅,及全球知名设计师“孽爵”聂雅爵。

  “汉东呢?”他点了一杯琴酒为基底的GinTonic,随口问道。

  “他忙着对美国佬宣扬博大精深的中国武术。”聂雅爵有一半英国皇室血统,却对中国文化深深着迷。

  辜允朕淡淡的应了声,燃起一根烟。

  “朕,这里禁烟。”楼纭绅笑着提醒。

  “我就故意要熏你。”辜允朕面无表情,唱反调的喷了—口烟在他脸上。

  楼耘绅冷啐:“幼稚。”俊脸却没有丝毫嫌恶。

  这种斗嘴的场面,恶少们早见怪不怪,如果每次见面没来个两句,还会觉得下太对劲咧。这就是他们沟通感情的方式。

  唯有在好友面前,辜允朕才能彻底放松,把繁重的公事抛至九霄云外,藉由酒精和尼古丁,纡缓紧绷的神经。

  由于历经被遗弃在孤儿院,和众多院童过着清苦贫同的日子,为了博取师长的疼爱,小小年纪便懂得互相竞争、陷害。曾经他试着向其他人示好、分享,却只换来捉弄。

  渐渐的,他在心中筑起一道高墙,再也不让任何人接近、了解,内心潜藏的自卑私下信任感从那时逐渐累积;年纪渐长,他便立誓要比别人更强,也不再轻易泄露情感。

  在认识他们之前,他向来都封闭心房、独来独往,拒人于千里之外。

  说不上来当初为何和他们投缘,愿意对他们掏心挖肺,视为知己。若真要追究原因,大概是彼此都有着反骨不驯的性格吧。说得更白话一点,就是臭气相投、一拍即合。

  也或者,是他们没因为他的冷漠,便放弃与他接触,反而更积极接近他的那份执着,逐渐瓦解他冰封的心房。

  至于女人,刚开始会迷峦他出色的外表、贪恋他惊人的背景,但后来都因受不了他的冷淡与孤傲,另谋别的金主去了。

  对于爱情,他向来敬谢不敢。因此看着好友们一个个为了女人“改邪归正”,极端不以为然。

  “这么急着call来,要商讨什么大事?”他捻熄只抽了—口的烟,食指跟着流泻的音乐打拍子。

  虽是问句,但他已经猜到找他来的目的,无非是他接下《禁忌场》case,让他们感到意外。

  “没事。只是恭喜你也下海了。”傅豫扬唇,云淡风轻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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