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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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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板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无论干什么都可以?” “当然。”堂堂天子低声下气,委曲求全。 “看见前面的食铺没有?”老板顺势一指,“那儿缺个洗碗的,你去帮忙一晚吧” “食铺?”这下换成赵阙宇吃惊了,“老板,我是打算帮你的,这……” “那食铺是我老伴儿开的,”老板坦白说,“我种花儿,她卖云吞。” “夫君,你会洗碗吗?”周夏潋忍不住打趣地问,“别砸了碗,花儿没买成,反要赔人家一大笔钱。” 搬盆花儿什么的不在话下,毕竟他会功夫。可是洗碗……说实在,她对他还真没信心。 “夫人就请在一旁稍坐,夫君我给你露两手”他挽起袖子,胸有成竹道。 周夏潋想,无论过了几年,她仍然记得这一天,在这个小镇里,她一边极意地吃着云吞,一边看他洗碗时手忙脚乱的模样。 她会记得,这里的风因从江上吹来,带着江水的清凉,风中全是荼靡的气息。 以至于当她回忆起这段爱恋,就会闻到荼靡的香味。仿佛这种开在夏季最末端的花儿,已经跟她的爱情交织在一起。 她知道自己不是他唯一的妻子,宫里有那么多女人可这一刻,她有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觉,那种抛开困扰,只剩两情相悦的隽永。 这样的新婚之夜,让她想到了那句话一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周夏潋入宫的第二日正值庄皇后的生日,宫里大设筵席,做为新晋嫔妃,周夏潋自然不能缺席。 庄皇后本来是北狄公主,赵阙宇迎娶她无非为了政治利益,希望她嫁入夏楚后能绵延子嗣,使两国关系和睦。谁知庄皇后体弱,自大婚以来,不生孩子只生病,一年三百六十日倒有大半时间捧着药罐,愁煞人。 不过,赵阙宇对这位皇后还算敬重,虽不常去她宫里,但衣食用度均不少,逢年过节也嘘寒问暖一番,双方也算相安无事。 皇后之下,有一妃三嫔,余惠妃是赵阙宇的表妹,自幼相识,可谓青梅竹马,听闻先帝曾有意让他立余惠妃为中宫,但终究迫于政治,另娶了庄皇后,这余惠妃倒也没有怨言,甘愿屈居人下,所以赐封号“惠”,即贤惠之意。 莹嫔可谓宫里最得宠的妃子,当年赵阙宇初下江南,于接驾官员府中一眼便看中了她,破例接她入宫。她能歌善舞、容貌清丽,只是出身低微,虽最得赵阙宇爱护,也只能为嫔。 欣嫔和昭嫔是三年选秀之佼佼者,自然为万里挑一的可心人物,说来也颇得赵阙宇喜爱,但终究不能与莹嫔相比。 周丞相府自然知道这日为庄皇后生辰,早早替周夏潋备了贺礼,待她装扮妥当,便由两名太监托着,一并来到设宴的沁芳园。 周夏潋谨记着母亲教诲,换了套较素雅的衣衫,不至于过分美艳夺目,抢了皇后的风采。但为了喜庆,她仍在鬓上插了数朵新鲜红海棠,抹了淡色的胭脂,像个新妇的模样。 沁芳园中,全数嫔妃已经就位,她迟了半步,一时间倒有些无措,不知自己该尘在哪里。 庄皇后与赵阙宇高高在上,下面余惠妃与莹嫔居右侧,欣嫔与昭嫔居左侧,两边倒还留有数张椅子,只是,周夏潋弄不清哪一张属于自己。 其实,她对于自己的身分也还有些迷惑,说是入宫为妃,可到底是妃是发嫔,又或者只是身分更低的才人?关于这个,赵阙宇倒也没有明说。 她只能怔怔站在红毯中央,给庄皇后施礼。 “听闻周丞相家长千金有倾国之貌,本宫起初还不信,一见之下,果然惊艳至极。”庄皇后微笑道,“昨日你刚入宫,本应让你好好休息,却唐突地把你召来,实在辛苦——” “给娘娘祝寿是何等幸事,妾身怎会辛苦?”问夏潋浅笑道,“匆忙之中,不曾完备礼物,只是近日家父自南海寻得珊瑚一株,红若晚霞,甚是可爱供娘娘赏玩。” 话音刚落,两名太监便将珊瑚抬了上来,布巾甫掀开,四下一片惊叹声。 “本宫屋里也曾有株红珊瑚,”庄皇后点头道,“只是颜色没这个艳,枝蔓也不似这般繁茂,一比之下倒小家子气了许多。” “听闻周丞相富可敌国,今日一见,果然传言不假。”一旁的莹嫔阴阳怪气地说,“皇后娘娘贵为北狄公主都不曾见过的宝贝,周丞相却信手拈来。皇上常感叹国库空虚,依妾身看,若向周丞相借些银两,那军出怕是早已够了” 周夏潋一楞,不知该如何回答。 送礼还真是件为难的事,礼轻了人要怪,礼重了,却露了财。她不知父亲这一回是如何考虑的,大概是太希望他的傻女儿在宫中过得如意,反倒无意中泄露了一些不该被赵阙宇知道的秘密。 “藏富于国,不如藏富于民。”赵阙宇却开口维护周夏潋,“皇后,周丞相看来是对你极其敬重,才倾万贯之资为你备下贺礼,这个人情你可不能同顾啊。” “妾身自然知道。”庄皇后笑盈盈地额首,“来人,再搬一把椅子搁在皇上左边,供周俪妃坐吧。”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不仅因为庄皇后示意让周夏潋与她并排而坐,而且还称她为“俪妃”。 “敢问皇后娘娘,这俪妃的俪字何解?”莹嫔仗着皇上宠爱,一问再问。 “伉俪的俪。”赵阙宇朗声代答,“皇后本来提议,依夏潋的美貌可封为美丽的‘丽’,但朕觉得伉俪的‘俪’更好。” 莹嫔霎时僵怔,其余诸位妃嫔亦脸色苍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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