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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公主无恙吧?”司徒容若立刻单膝跪下,双手扶住她的肩,“别急,慢慢呼吸,别呛着了。”

  她闭着双眼,惊魂未定,想到方才扼在喉上的那一只手,仍心有余悸。

  全身放松之后,眼泪却涓涓落下,忆起令狐南居然派人如此威逼自己,不禁感到失落与心寒,什么斗志都没了……

  “公主,怎么了?”见她落泪,他连忙问道。

  她抬起头来,却不经意地与俯下他的唇相触,唇上火热的触感霎时颤入心尖。

  他仿佛也感觉到了,不过俊颜上却没有异样,只微微后退。

  沉默间,她略觉尴尬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奇怪了,她一向不拘小节,刚刚只是意外,她何必在意?从前他还抚过她的长发呢!

  可是唇……这还是第一次。

  思绪不知飘向何处,心头忽凉忽热,双颊忽红忽白。

  “那个人——”许久,她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会再来了吧?”

  “应该不会。”司徒容若柔声答覆,“他是个守信之人。”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他?”庄涟漪倏地瞠眸吃惊。

  “虽不认识,可我猜到他是谁了。”他自信一笑。

  “谁?”她微愕。

  “不重要,公主无须知道。”他的双手重新搭在她肩上,“重要的是公主无恙。”

  如此亲昵之举,他做来大方磊落,仿佛方才无心的接触已成过眼云烟。然而,她却仍觉得窘迫。

  假如不能淡忘,今后她该怎么与他相处?

  关于令狐南伤她的心,关于方才的惊魂遭遇,都不如她此刻苦恼的事重要。

  而她的苦恼,竟来自于眼前这个人。

  自这日后,她沉默了许多。

  不再到风栖宫走动,也无任何讨好令狐南的举动,只怔怔坐在窗前,看着日出日落。

  心中萦绕的全是那抹白衣身影,她忽然发现,与他相识两年来,自己从未细想过与他的点点滴滴,以为只把他当作兄长,可现下,越想越让她心跳加速。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不知道,也害怕知道。

  她一向以为自己是个忠贞不二的人,且一直引以为豪,然而现在她不得不承认,感情禁不起摧残,没想到她的意志如此薄弱。

  但她能改变什么?已经成为南齐帝子妃,肩上背负的还有两国的和平。

  她和先生……只怕一切幻想只是水中花、镜中月,终归要付诸东流。

  “公主——”绿嫣采了一把彩菊,用水晶瓶子盛着,注入清水,“好看吗?公主怎么了,近两日魂不守舍的?”

  庄涟漪眉尖若蹙,并不回答,只轻轻叹息一声。

  “若为了殿下,公主不如早早放宽心。”绿嫣为主子打抱不平,“俗话说,养不熟的猫就不要理它。”

  她不由得笑了,“哪句俗话这样说过?好大的胆子,竟把殿下比成猫了。”

  绿嫣一脸正经郑重说道:“奴婢要大胆说一句,公主,可听过仳离?”

  她微怔,猛地喝斥,“别瞎说!”

  绿嫣不以为意,“明明知道果子烂了心,还硬要吃下去吗?殿下就是那养不熟的猫,公主趁早将他扔掉为妙!再说,从古自今,替自己挑驸马的公主还嫌少吗?就拿咱们狄国来说,光上一辈,就有三位公主与驸马仳离呢!”

  “别说了,越说越不像话……”庄涟漪急忙制止她继续说下去,“这个驸马当初可是我自己挑的,况且,事关两国邦交……”

  “邦交?”绿嫣讽刺的笑道;“公主一向是明白人,怎么突然糊涂起来?南齐与狄国若真的开战,会因为公主一人休止吗?自古联姻的国家多了,也没见哪个联姻后就真正邦交和睦的,不过做做样子罢了。”

  “你这死丫头,哪里学来这些贫嘴?”庄涟漪不禁无奈叹道:“也不见你识文断字的!”

  “司徒先生教的。”绿嫣率直的说。

  “他?”心尖一紧,“他……还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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