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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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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她不解。 “剑上有毒,岳父大人的血……也有毒。”他低声解释。 “亭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像是被吓得傻了,眼神里全是茫然,“我家的人怎么全都死了?我娘呢?她在哪儿?” 他不忍她再目睹一次亲人的尸体,只将她搂入怀中,大掌轻轻遮住她的双目,阻止她往蓝夫人倒毙的方向看。 “我娘也死了吗?是吗?她也死了吗?”聪明的她当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紧紧抱住他的腰大哭起来。 他的唇吻触著她的额,想多给她一些安慰,哪怕这些安慰根本微不足道。 “凶手是谁?亭风,你看到他们了吗?”她呜咽地问。 他微微摇头,“我被雷声惊醒,想起身关窗,却发现院中异样寂静黑暗,我觉得不对,便出来寻探,一路上发现了不少丫鬟家丁的尸体,走到岳父与岳母院中,便看到岳母倒在那儿,岳父仍然活著,不过胸口却插著一把剑……” “我家到底与谁结了仇?为什么……为什么对方如此心狠手辣?”她拚命地摇著头,“我爹爹只是老实本份的生意人,娘亲一向温柔娴淑,怎么会与人结下这么大的仇怨?怎么会呢?” 忽然,她听到一阵娇媚的笑声,似银铃般自风中隐隐传来,在这血腥的屠宰场中不显悦耳,却让人感到格外狰狞恐怖。 就见一个女子身著袭地黑纱,从月亮门处缓缓迈进,满脸欢愉的神情。 “是你……”花亭风一见这女子,霎时眼中闪现难掩的惊愕。 “风哥哥,小妹事先未打招呼,便登门拜访,你不会怪罪吧?”女子柔柔地道。 “亭风,她是谁?”蓝娇蕊疑惑的抬头望向丈夫。 “嫂子,我是你相公的表妹,想必他没对你提起过我吧?不过也无妨,今日拜会过后,咱俩便相识了。”不等花亭风开口,那女子便抢先道。 “亭风,她真是你的表妹?” 蓝娇蕊觉得怪异极了——这女子像鬼魅一般忽然出现,面对满院的尸体,笑得那样甜美……她和亭风,真的是亲戚吗? 花亭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轻轻松开对爱妻的拥抱,迈步上前,将她挡在身后。 “人……都是你杀的?”只听他对那女子怒喝。 什么?蓝娇蕊身子一僵。 “哎哟,风哥哥,你可太看得起小妹了,小妹纤纤弱质,哪里杀得了这么多人呀。”媚眼一眨,“人……当然是我的手下杀的。” 她纱袖一甩,顿时院中明亮起来。 百来个侍卫涌入院中,个个手持明晃晃的尖刀,刀上,皆沾著未干的血迹。 “你们……你们为何要杀我的家人?!”蓝娇蕊望著现身的凶手激愤大吼。 “嫂子,你这话问得真奇怪,”玄衣女子笑道:“你应该问我,而不是问他们,他们都是我的手下,人是我叫他们杀的,他们不得不从。” “你……”蓝娇蕊瞪视那张艳若桃花的容颜,“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派人血洗我家?” “你抢了我最最心爱的男人,我报复一下,有何不可?”玄衣女子答得自然。 “最最心爱的男人?”蓝娇蕊望望花亭风,又望望这恶魔般的女子,霎时什么都明白了,“你是指……他?” “我与表哥有婚约在先,你横刀夺爱,难道不该受到天谴?”女子终于褪去妩媚娇笑,目露凶光地盯著她,“老天不罚你,我代老天来惩罚——天经地义。” “亭风,这是真的吗?她……她真的与你有婚约?”蓝娇蕊难以置信。 “当然不是真的。”花亭风伸出大掌,将她的小手紧紧握住,深深的力道在暗涌中表示自己的诚心,“娇蕊,你不要听她胡说。” “呵呵,表哥,我看你是当奸细当久了,说谎说惯了吧?”女子听到这个回答,花颜瞬间变了颜色,冷冷地哼一声。 “奸细?”蓝娇蕊不解。 “嫂子,我表哥没告诉过你,他是北梁人吗?而且,还是北梁后的亲侄儿,本姓纳也,北梁皇亲封的‘西诚王’。他之所以会以商贾的身份来到南周,不过是为了结交权贵,刺探贵国情报。”玄衣女子淡淡笑。 “什么?”全身一怔,咬唇道:“你胡说!” “我身为北梁公主,何必说谎?” 北梁公主……北梁后的侄儿……难怪,她会叫他“表哥”。 蓝娇蕊感到此刻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著她的心,脑子里迷雾一片,不自觉地将手从夫婿的掌中抽离,踉跄退后一步。 “娇蕊,你不要听她胡说,不要……”花亭风感到妻子正在远离自己,连忙辩解。 “她哪一句是胡说的?你不是她的表哥吗?你不是北梁的西诚王吗?”望著这张曾经熟悉万分、此刻却感到万般陌生的俊颜,她哽咽地问:“亭风,你告诉我,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只要你真的能狠心骗我。” “我……”他唇间微颤,心在焦急中挣扎著,终于,没有辩驳。 “这么说,一切都是真的。”她心碎地点头,“你连骗都不想骗我,可见,一切都是真的……” “娇蕊,对不起……”他眼里闪著难言的痛楚,“我到南周来,一切身不由己……或许我从前说的千万句话都是假的,但有一句却是真的——我从没有跟任何人订过婚,你是我此生惟一爱过的女子。” 他爱她吗?真的爱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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