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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你在想什么?”轻捏着她下巴,让他看到她那双美丽的眼睛,也想探知她心里的所有一切。

  “你为什么不习惯别人碰你的头?”她无意这么说,会这样开口问,只因这样亲昵的举动,让她感到很不自在,所以就随着他的话题问道。

  “因为世界上有多少人,都想得到我的头。你想知道原因吗?”那语气猖狂,却隐隐透着绝望的悲伤。

  她摇头轻笑,心里却已有了答案:那是大家恨不得除去那万恶不赦的大色狼。

  “你……有可能会成为其中一员吗?”那琥珀般的褐眼,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似焦躁似压抑,可却看出他急欲想知道她答案。

  “不会。”

  他大震了下,胸口上的铅块已不再那么沉重了,她的话有若救生索一般。他深深一喘,整个人似松了口气,双臂紧拥着她的腰,再度闭上了眼。

  “不过……”感觉身下的身躯又绷紧了下,她难得俏皮的说:“以后可能会考虑考虑,谁教你的所做所为实在很可恶。”

  他也微微的笑了,嘴巴又喃喃了几句,似乎在跟她道谢。粉唇轻轻扬起,他没再说话,她也没有开口,空气停滞在这微妙的气氛里,只有他微弱的呼吸,和她悸动的心跳声。

  “别离开我……待在我身边……永远……”沉睡前他咕哝了几声,虽然含糊小声,但却已让她听清楚他的话。

  因为他爱上你了。这七个字撞进她心口,如原子弹一般炸掉她所有的思绪理智,她无法冷静下来,一颗冰冻的心很快就出现裂痕,脸上的面具一下子掉了。

  之前,对蓝尔的话,她当时没放在心上,却不知道已悄然在她心田驻扎生根。

  她再度有种想逃离他的念头,僵住的手指,却看到他脸上的痛楚后,她放弃了,因为心不舍。

  纤细的手指揉着那粗硬的肌肤,她尽量不想,只静静的、想办法专心在指间的力道,不过,她却始终做不到。

  不安的感觉,全在他那收紧的手臂中消失了,一贯承袭他的霸道,却又透出情意的温柔至极,像在保护心爱的东西,那样的勇敢,那样的坚定。

  凝视他沉睡的脸,心不觉也跟着静了下来,聆赏那渐渐平稳的呼息声,她莫名地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定。

  指尖有他的温度,鼻端有他的味道,他的触碰,她不再厌恶,腰上那霸道的力道,她不再排拒,更不觉得有他在身边,会防备的全身紧绷,她似乎已习惯了他。

  今天,这一刻,任自己的心意放纵一次……就这么一次……

  那晚过去,他以为俩人关系会有突破,他以为她心已敞开,准备接纳他真心,可……她却依然是那情绪不彰、冷若冰霜、严峻如刀的女人。

  恬可可,那个冷得近乎绝然的女人,站在前方,他却感受不到她的温度,若非她颈上被他勒过的痕迹,若非起来后那鼻间的暗香残留,若非那温柔的力道清晰刻在脑海……他一定会怀疑自己是在作梦。

  “喝!”她还提出辞呈,竟然以不适任三个字,践踏他真心。呵呵!真狠心,瞥了那位冷漠的女人一眼,他继续猛灌烈酒,瞳眸闪过那可悲的嗤笑。

  斟满,饮尽,这举动重复不下十次,直到爱莲出现之后。

  “轩……干么喝这么急嘛!呛着了,我可会心疼的。”硕大的胸脯挤着他,爱莲使出浑身解数,要让那坏男人多疼爱她点。

  “宝贝,别拦着我。”又是猛烈一灌。

  “不行,万一醉倒了,那该怎么办?”噘着嘴,展现妖媚。

  “就看你怎么办。”轻点她俏鼻,邪气笑着。

  “你好坏,你想到哪里去了。”轻捶他胸膛,娇嗔。

  “既然这么说,我今晚只好自行回家去。”耸个肩,嘴脚勾着恶劣的兴味。

  “好嘛!对不起嘛,我要你今晚都属于我。”窝进他胸膛,小可怜似的乞求。

  魅惑一笑,他低头,贴着她耳畔说了悄悄话,爱莲则是咯咯的笑着,灿烂如花。

  爱莲用眼角余光偷瞄那冷面女子,优越的胜利滋味溢满心头。一进门,看见恬可可也在,她一度紧张了起来,那女人是她的克星,专破坏她与子轩的感情,可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她根本无须担心了。

  恬可可冷睇这一切,个性强硬的她,尽管外表维持着一贯的冶漠,那双坚决的眼睛,却出现了飘忽不定。

  “要怎么报答我?”

  爱莲含了一口酒,贴上他邪气的薄唇,将浓醇的液体喂入他口,再次用余光睨向恬可可,挑衅的意味浓厚。以前,那女人总不留情面的给她难堪,规定东规定西的,若像这样喂酒给子轩,一定会被那女人给杀了,不过……

  故意紧贴着不放,得意的笑在勾媚的眼里化开,几秒后,这才离开,凝视着他,两扇睫毛扇着无辜,底下的红舌却煽情地轻舔唇瓣。

  猛然,大手扣住她后颈,将她按向自己,火热狂野的蹂躏那红唇。

  他眯着眼,看着前方的女人,深眸里有着邪佞恶质的戏谑笑意,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射向她。

  恬可可低敛眼眉,藉由翻着杂志,调整遽然的震撼,冰冷的筑墙应声垮了,脸上那保护自己的面具,也一下子掉了。她是人,不是没有感情的,怎可能会不为所动,她的心揪着、痛着、快不能呼吸……

  不知从何时,那个男人已驻扎在她心底,只是被那层冰冷的厚墙给包围住了,连她自己都感受不到。

  可现在知道了,又能怎样?就算她从没想过要得到“邪恶之钥”,但她的任务终究是偷取它,和外头那群争夺你死我活的贪婪者,有何不同呢

  若她接受这份感情,那她不就比他们更为不耻,更为恐怖,所以她宁愿放弃,虽然心会疼、会痛,不舍与难过各捉着她心口拧着,她还是选择退居角落,将破碎的冰墙重新砌上。

  等拿到东西后,她离开,这种痛就不会再有,存在。

  淡淡扫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指的数字,显示时间已很晚了。她起身,走向如胶似漆的他们,截走爱莲送去的烈酒,不理会那泼辣的叫嚣。

  “时间到了。”轻冷的说道。

  磊子轩慵懒的抬起眼,与她对视,嘴角甚至勾勒出一抹讥讽的笑意。“我这保镳还真称职啊。”

  “保镳?”呵!爱莲嗤的轻笑。

  “起来,我不想再说第二逼。”暗蹙着眉,对他泄漏条款内容,感到非常不悦,那不悦,不是他那对属下颐指气使的傲慢态度,而是怕他生命受到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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