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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生气,还是听烦了,他终于开口:“够了,跟她说对不起。”

  凭什么!一个毫不留情的冰冷眼神。

  “别让我说第二次。”

  那随便你,看你奈得了我何?挑眉看他,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痕。

  一片沉寂。

  朝阳破云而出,金光洒落,对峙的两人,气氛异常。

  在旁偷觑的爱莲却是面露惊喜。她很意外子轩竟然会站在她这边,心弦因此而轻快的谱出快乐乐章,她仿佛漫步在云端,全身轻飘飘的。

  “轩,干脆赶她出去算了。”嘴里嗲着说,但字句都是火上浇油。

  视线越过他们,清冽如水的眼眸,里面看不见任何波澜,她就是那副模样,一脸不在乎,也无所谓。

  “轩……不管,你今天一定要做出决定,若她不走,我就走。”紧捉这份嫌隙,爱莲威胁的说。

  但她绝不是个不聪明的女人,她会这么说,一定有十足的把握,爱莲信任他。

  见眼前的两个女人,完全没有对立的感觉,因为某人的不在乎,加上他的属心,而这场拉锯战早偏向一方,磊子轩别具深意的淡淡笑着。

  “抱歉。”他慵懒的开口。

  “你看吧!快滚开,你这没半点女人味的男人婆。”其实,爱莲是再说反话。

  没有丝毫狐媚妖娆,没有跳动着桃光的勾魂眼,没有刻意摆弄性感的身段,她眼睛清冷,鼻梁直挺,抿着冷漠而正直的嘴,配上那绝情冷硬的个性,更能烘托出她与众不同,她耀眼却不俗艳,不管是态度或外表,与其说是男人婆,倒比较像是冰山美人。

  爱莲十分忌妒,因为子轩似乎很在意那女人。

  “不,我说的是你,宝贝。”低头看着爱莲说道,而那声“宝贝”喊起来特别讽刺。

  “什、什么?”不敢置信的瞪着他,爱莲一时间还转不过来。

  他淡淡的笑着,意味非常明显。

  “啊……为什么要我?为什么是我?……不!不要……”爱莲气得一下狂叫,一下狂跳的,像发了疯似。

  狰狞的红眼瞥向那不以为然的女人,所有的怨气,像突然找到宣泄口一样,爱莲声嘶力竭地冲了过去。“都是你害的!全是你这坏女人的错……”

  恬可可身子微偏,轻松闪过对方的攻击,并伸出一脚,绊住那不自量力的女人,下一秒,爱莲扑通一声往前栽进水里。

  “她需要冷静一下。”恬可可淡淡一说,这才转头离开。

  目送那背影离去,磊子轩举手摩娑着下巴的胡渣,疑惑流窜在英气的眉宇间,不太明白一向受女人欢迎的他,怎么这回竟踢到铁板!

  以前……不,只有那个女人对他的魅力免疫,对他的好意嗤之以鼻,甚至当他是瘟疫一般避之危恐不及,唉……

  不过,想起那双正面迎击的清澈眸子,让他心湖禁不住的震荡了好一阵子,腰腹间更是凝聚一团恼人的热力。

  虽然那女人不怎么好收服,但能与她这样“打情骂俏”,还蛮有趣的,不是吗?一抹看不透的笑意勾勒在那眼底。

  午后,仍阴雨绵绵。

  室内骑马场,已挤满耐不住性子的公爵们,要这些崇尚自由主义者,待在家里作静态运动,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威皇骑马俱乐部,是十八世纪就有的产物,虽然历史悠久,却没带走那鼎盛风采,它仍旧是人们梦寐以求的天堂俱乐部。

  俱乐部里,拥有的场地与设备完善的不在话下,但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非皇亲国戚不得已入会,尽管亿万富豪、好莱坞名人,皆不能其门而入。

  “喂,兄弟,不是说好不能带女人进来的吗?”莫基勾来张椅子,不悦的跨坐,一脸嫌恶。

  “怎么,碍到你了吗?”磊子轩挑起眉,嘴角含笑,高大的身形陷进深色软椅中,一手环胸,一手摇晃着香槟,长腿则搁置在矮桌上,符合他慵懒惬意的人生态度。

  “可是,大家明明说好的。”

  放眼望去,除了正在跑道上奔驰的马儿之外,就没有其他雌性生物存在,这也是俱乐部里,第二条不成文规定。

  所以,恬可可的存在尤为突兀。

  “停,别争执了!既然人都已带来,莫基你就别再那儿计较,嘀嘀咕咕的才像个女人家似的。”蓝尔递给莫基一杯香槟,要他消消气。

  不过,他也实在不明白,这里的人为何如此厌恶女人的出现,不知是什么原因,这里总看不到女人的身影,连服务生、清洁工……一律都只雇用男生。

  可轻蔑女性的俱乐部成员们,却在步出了马场后,又马上投入女人的温柔乡里,诉说那天南地北的浪漫故事,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轩,她是谁?”蓝尔很感兴趣地望着前方那冷若冰霜的女子。

  “我的女人。”

  “这我看得出来,只不过,跟你以前喜欢的女人很不同。”

  她很美,是个美人胚子,可她的美似乎有那么一丁点与众不同,少了些娇柔,却多了分神秘,因为她与人之间,隔着一层薄冰,总让人看不清。

  “会吗?不就是头发短了点,胸部小了些,脾气坏到了极点,还有,她一个东方人凭什么趾高气昂!”

  磊子轩淡淡扫了一眼,没放在心上,但对于好友的批评,却有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扯着眉头,那散漫的目光又回到了她身上,继续“监控”着。

  “真嚣张,不过就只是叫她拿杯酒,她竟然给我过肩摔!”

  莫基说起来,余恨犹存。

  “原来是吃过闷亏,难怪才会打从心底这么厌恶她。”蓝尔顿悟的大笑了起来。

  那女人一看就是公私分明,做事有板有眼,虽然冷漠了些,但不至于会随便摔人家,肯定是莫基自己惹了她什么。

  “哼!谁稀罕,真是没礼貌的女人。”一口饮尽,“我去骑马了。”

  丢下一句话后,莫基怒气冲冲走下休息区,往骑马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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