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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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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蝶衣心慌意乱的咬破指尖,抽出手指让他看伤口,亡羊补牢的解释,“我是在舔自己的血,你别误会,我可不像你这么放肆!” 花弄影扯了扯嘴角,愣了片刻,还是抑制不了笑意,环抱任蝶衣纤细的腰,笑出嘹亮的声音。 她作势打他,他配合的抬头送上脸蛋任她折磨,她一看,倒是舍不得了,反而抱住他结实的腰,无意赶走他赖皮的身躯,任他紧贴着自己,她心里只有尽情宠爱他的欲望。 她真的喜欢上这个调皮的男子了,眼见自己的心为他一点点的沦陷,明明可以制止,却不愿克制对他愈来愈浓烈的眷恋之情。“先声明,我不是个知情识趣的女人,挑选盆景花卉的我不在行,更没兴趣陪你吟风望月、折柳葬花。” 任蝶衣边说边叹息,像她这么没情趣的姑娘,该怎么做才能让鬼灵精怪的花弄影不感到乏味? “我也没功夫吟风望月、折柳葬花,你是不是诗词歌赋看多了?” “是啊!诗歌里经常有人深夜不睡觉,跑到树边还是高楼边猛念什么‘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之类的……” 花弄影因她畏怯的脸色,笑得前俯后仰。“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年少时,偶尔会这样抒发愁绪。” “什么样的愁绪?”任蝶衣无暇计较他的态度,一心惦记着自己有没有能力为他排忧解扰? 他对她的好松动了她的心防,令她也想为他付出。 脑中光芒一闪,重现了当初花弄影曾说过——讨好所爱之人不是卑微和屈服——那些话的意义,任蝶衣此时总算明白了。 “我早忘了以前有过的忧愁,我喜欢开开心心的活着,不高兴的事全都丢到脑后。”花弄影爽朗又暧昧的语调从任蝶衣耳边擦过。 她捏捏他的脸,忍住亲他一口的冲动,猛地起身,“阿花,我们该回去了。” “我的名字是很优雅的……你能不能考虑换叫弄儿、影儿?” “你是男人,不要跟花妓、舞娘抢艺名。” 花弄影似叹似笑,望着她身后的庭园入口,眼珠子一转,拉起她的手,纠缠道:“再等等,选好了花就走。” 天色愈来愈暗,他怎么愈看愈来劲,眼睛不吃力吗?任蝶衣感到有些古怪,却看不出蹊跷。 花弄影别有用心的带她观赏花卉,介绍花类,在她耳边说个不停,使她忽略了庭园之外有繁杂的脚步声渐渐逼近。 “蝶衣……送你。”他从花丛边摘下一朵含苞待发的花,插到她的耳边。 她直觉的出手抵挡,他灵活的手指在她掌心画了画,无尽的挑逗,撩拨得她身心发痒,急忙握住他的手, 他却飞快的抽开,点了点她的唇,发出强烈的诱惑之声,“你真漂亮。” 任蝶衣被他肆无忌惮的勾引逗昏了头,胸口烧起一把火似的,激情难耐,她踮起脚尖就要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唇—— 这时,花弄影一直注意着庭院入口的双眼倏然发亮,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避开任蝶衣的亲吻。 没有亲到的她,看了看两人差了一个头的身高,她瞪起双眸。 花弄影憋住笑意,小声的以着只有她能听见的音量与她打商量,“是我不好,我太高了,不如我去搬张椅子让你站着?” “不需要!”听出他的声音里藏着无限乐趣,任蝶衣半是火大,半是情急的拉住他的衣襟,迫使他低头接受她的猛烈一吻。 “啊……蝶衣……”一边引导她技巧不足的侵略,他一边娇媚的喘息,犹如承受恩泽的奴隶,姿态微弱无比,“你真勇猛,不愧是武林高手。” 他的话令她嘴角抽搐,笑着推开他,“在说什么呀!” “蝶衣……”为了不让她发现在她身后已站满一群目瞪口呆的人,花弄影急忙捧着她的脸,真诚道:“我是这么的喜欢你,也相信你不会变心背弃我,既然我们两心相印,不如见了你的亲人后,我们就表明衷肠,让长辈们做主把我们的亲事办了。” “不急!”现在危机重重,她哪有心情跟他办亲事?何况她才认识花弄影不久,相处至今只满八日,实在不急着嫁他为妻开始相夫教子。 “哦……”花弄影失望得眸光发暗,不赞同的问:“你要隐瞒长辈们?” “我会先向你引见,但你不能立刻跟他们说我们……” “为什么?”这女人真难搞,不过他还是搞得定。 任蝶衣沉默了,她不好意思告诉花弄影她至今乏人问津,致使她的家人各个都迫不及待的想将她扫地出门,一旦有哪个男人要她,他们肯定会欢天喜地的把她双手奉上。 可她想等朝廷变动与边关战事结束后,再跟花弄影认真的处理儿女私情啊! 这个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又爱得甜蜜蜜的男人,已成功侵占了她的心,他们有将来漫长的时光可以相知相守,她不急着马上跟他进洞房。 任蝶衣的心思,花弄影这回一看就明白了七、八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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