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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自从知道他是姐姐们爱慕的男人,是于夫人眼中的准女婿后,丝儿就不敢靠他太近,也不敢和他太亲密,她牢记着于夫人的叮嘱,谁都可以接触,就是不许接触袁濂。

  她好怕她们会知道她和袁濂跳舞的事,她真的好怕被她们知道……

  思及此,丝儿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你不饿吗?”

  “不饿。不介意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吧?”袁濂实在担心白琪那一掌伤了她,伸手欲摘下她的面具,察看她的伤势。

  “不碍事、不碍事,你别担心。”

  丝儿并不知道自己长得漂不漂亮,她想应该是不漂亮的,因为自小到大,除了她的父亲,没有人夸赞过她,丝儿害怕袁濂在见到她的真面目后会失望。

  况且适才那群爱慕他的女人们都好漂亮,白琪更是美艳动人,丝儿不禁更加自卑了,忙不叠用手护住了脸上的面具,她并不想看到袁濂眼中的鄙夷。

  “你害怕被我看到你的真面目?”袁濂俊美的脸庞挂着一个极具魅力的浅笑,他取起餐桌上的湿巾,拭去额上的汗水。

  丝儿心惊着他敏锐的观察力,力持镇定的说:“我是怕你失望。”

  袁濂凝娣着她,嗤之以鼻的冷笑了下,“我一直认为小花比百合香。”

  “但百合高贵。”丝儿尴尬的笑了笑,叉起盘子里的炸明虾,慢条斯理的放进嘴里,细嚼慢咽着。

  “太娇气了。”他精准的将湿巾投入搁在角落中的垃圾桶里,随后为自己斟满一杯酒。

  “我不够格拥有娇气,千金小姐四个字永远和我扯不上关系,我不过是……”丝儿眼神暗淡地停了口,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于氏姐妹眼中的一个佣人罢了,“总之,在你知道我的身份后,恐怕会避之惟恐不及。”

  “你太以偏概全了。”袁濂不满地昂着刚毅的下颚,一口饮尽杯里的液体。

  他和人做朋友从不论对方的出身,而他也从没见过自卑心如此重的女孩。

  不知为何,他竟有股想建立起她自信心的冲动。

  “是你太抬举我了。”丝儿很快就吃完盘子里的食物,填饱了肚子,亦觉得舒服多了,“我吃饱了。”

  丝儿不敢奢盼自己会有麻雀变凤凰的一天,她只想做于家乖巧的女儿,虽说外界无人知道已逝的于老先生还有她这么一个女儿,但她不在乎,至少那个家有父亲的味道,有父亲的影子,她从没怨恨过父亲所赐予的一切,不管幸或不幸,她都接受。

  “真像个孩子,吃得唇边都是酱汁。”袁濂摔然俯下身子,将脸凑向她,用舌头舔去沾在她双唇上的酱汁。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亲密行为,丝儿瞬间红透小睑,整个人都傻掉了。半晌,她才恢复意识,仓皇的退开,她又惊讶又困窘的垂下头,若有所思的用手摸着自己的唇办。

  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子待她?他怎么可以侵犯她?

  他不该碰她的!丝儿不想抢姐姐们的男人,她不是故意要接近他的……

  袁濂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呆了,他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教自己也教他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

  见她吓得像一只小绵羊般躲在角落处,一股歉疚的感觉强烈地爬上他心头,才要伸手将受到惊吓的她从角落中拉回来——

  “十二点了,太晚了,我得赶回去。”丝儿像避毒蛇猛兽般地旋身一转,没注意到一个镶嵌小碎钻的皮包从她手肘上掉落,惶恐不安的她只想尽快逃离他的视线范围,避开这教人困窘的场面。

  “海丝蒂亚!”袁濂将她掉落的皮包捡起,迅速地追出去。

  丝儿奔出了大门,随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对身后的呼唤完全署之不理。

  望着消失在尽头的车身,他才意识到,除了皮包,她什么都没有留下,他甚至还不知道她的本名、她的长相。袁濂的心乱成一片,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好长,他望着地上的影子,不禁诅咒着:

  “该死,袁濂,瞧你做了什么?”

  “糟了!我的皮包呢?”当丝儿要付计程车费时,才发现她的皮包掉了。

  更糟糕的是,她竟然想不起来,皮包是在什么时候不见的。

  掉了钱是小事,但……但那镶嵌着小碎钻的真皮皮包,是母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意义非凡,而且里头还放了一封十分重要的信,那封信是父亲写给她的,因思念父亲,她总是随身携带着,平常都舍不得拿出来用,这次是为了参加化装舞会才拿出来使用,没想到……

  这下子两样重要的东西都被她弄丢了,丝儿焦急得只想哭。

  “小姐,到了。”计程车司机耐心地等着她拿出车钱,由后照镜瞥见她焦急的模样。

  “我……”丝儿不知所措的绞着双手。

  她身无分文,又不敢向计程车司机表态,微一侧身望进灯火通明的屋内。

  丝儿心想还是进屋去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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