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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他的神情如常,老张却忍不住为自己所听到的侧目。

  走了两步,卫青槐倏地停下脚步道:“人醒了以後别让她饿着,除了离开以外不用限制她的行动。”

  如果说老张刚刚还有怀疑,这会也已百分之百确定,向来以冷酷无情著称的卫青槐真的在关心人。

  跟在他身边多年,老张真的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堂主他们不是说,那女人是毁掉酒店生意的人,要他严加看管。

  可现在,帮主非但要他好生照应,还给了她如此大的权限。

  如果说今天这里是寻常地方,他也许还不至於如此震慑,偏偏这里是叱咤道上的龙帮总部,天晓得外头有多少人费尽心机想混进来。

  结果这会,帮主居然允许她在帮里任意走动?

  回过神来後的老张本能的想向卫青槐寻求确认,毕竟龙帮不是个普通地方。但卫青槐早已离去。

  在无人打搅、昨夜又暍得一塌胡涂的情况下,纪颖一直睡到近午才醒,宿醉让她的一颗头痛到差点裂开。

  “要命……”她昨天该不是把整间酒吧的酒全喝光了吧?

  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纪颖一直等到疼痛稍稍舒缓才坐起身。

  视线不经意扫过房里,陌生的环境吓了她一跳。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紧张的察看四周,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像是猛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她随即低头察看自己的衣着,昨天穿的套装仍在,只除了已经皱成酸菜似的。

  呼!幸好。

  确定自己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她的注意力又重新转回所处的环境。

  对於自己是怎么离开酒吧,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纪颖真的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倏地,一张年轻的脸庞模糊掠过她脑海……

  该不是她暍醉了,硬抓着酒吧里某个年轻人逼他带自己回家吧?

  天啊!想到自己可能老牛吃嫩草的残害国家幼苗,纪颖的头又疼了。

  一个三十岁的老女人对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毛手毛脚,她光想到那样的画面,就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罢了!要真是这样脸丢也丢了,再後悔也无济於事,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她掀开棉被准备要下床,却又停下动作——万一出去遇到人家怎么办?堂堂一个女律师知法犯法对个年轻人性骚扰,这叫她要拿什么脸面对人家?

  要早知道藉酒浇愁会把自己搞到这副田地,昨天她就是死也不会碰半滴酒。

  不管了!总不能一直耗在这儿。

  纪颖下床理了理衣服,穿上鞋子才想到,“我的公事包呢?”她连忙察看四周却没见公事包踪影,“要命!该不会是丢在酒吧里。”

  忘了还在尴尬,她拔腿就往房门口跑,猛一拉开房门——

  “你醒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这才发现门外站了个人。

  尽管卫青槐同意她能在帮里四处走动,老张仍不放心,所以一直在房门口守候等她醒来。

  不是吧?她连老人家也不放过。

  虽说老牛吃嫩草是很可耻没错,可连年过半百的老者也不放过?纪颖简直想撞墙死掉算了。

  “跟我来。”

  “呃?”

  不等她反应过来,老张已经转头离开。

  纪颖连忙道:“不用麻烦了,你告诉我门口在什么地方,我自己走就行了。”打扰了人家一晚没被怪罪已经是万幸,怎好继续再麻烦人家。

  老张没有理会她,迳自往餐厅的方向走去,纪颖见状只得跟上。

  到了餐厅,午饭已经张罗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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