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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对喔!”经大儿子这麽一提醒庾母才想到,不免流露出遗憾的语气。

  而以为逃过一劫的乐文,却听到庾父道:“乐文跟阿徉既然在交往,应该不会介意今晚先暂时住在一房。”

  庾父的话宛如平地一声雷,非但炸翻了身为当事人的乐文跟庾司徉,就是庾司晃脸上也不免出现异色。

  “什麽?!”最先叫出声的是庾司徉,彷佛他才是吃亏的一方。

  庾父眼睛立刻眯了起来,“还是说,你跟乐文不是真的在交往?”

  被父亲这麽一堵,庾司徉转而硬拗道:“我是担心她不愿意。”他不讲道义的将问题抛给她。

  乐文瞪了他一眼。

  抢在她之前,庾母先一步开口,“乐文啊,你可别误会我们把你当成随便的女孩子,事实上我跟你伯父可是拿你当媳妇看待。”

  庾母一席将她当成自家人的话,立刻便勾起乐文的内疚感,为自己对他们的欺骗。

  哪里知道她这一迟疑,事情就敲定了。

  “好啦,就这麽说定了,走走走,伯母先带你去看阿徉的房间。”

  乐文一惊,才要开口已被庾母拉著上楼,跟在後头的则是同样心惊的庾司徉。

  浴室里,乐文实在不明白事情怎会搞到这种地步,自己本意不过是来冒充一晚,结果却被庾氏夫妇强行留宿。

  虽然,已算仁至义尽的乐文,是可以当场揭穿谎言走人。

  但是一整晚下来,面对殷勤相待的庾氏夫妇,她实在开不了口告诉他们自己的欺骗。

  事到如今,她只得硬著头皮演下去。

  只不过她越想越是怀疑,从庾司徉那烂人一整晚的表现看来,说他会好心的载她去买鞋实在很难令人相信。

  又想到刚才庾司晃的出言相助,让乐文对他的想法也跟著改观。

  会不会他其实不是木讷寡言,只是对自己的出现同感诧异,而他才是那晚帮助自己的人?

  乐文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否则一个人怎麽可能有那麽多的面相,尤其那人还不是别人,而是庾司徉那个大烂人。

  为了厘清心中的疑点,她决定找庾司徉把话问清楚。

  而当乐文从浴室里出来时,只见洗过澡的庾司徉正大剌剌的躺在床上,对她的存在视若无睹。

  看在她眼里如何能不气恼,自己好心帮忙,他却一副二五八万的跩样。

  不过眼下乐文没心思去跟他计较,迳自走到床边问道:“那晚去听歌剧——”她话都还没问完,他就打断她。

  “神经病!听什麽歌剧,不就是一票人在那边哭天。”

  庾司徉此话一出,无疑间接证实了乐文的揣测。她就说嘛,像他这种没品的烂人,怎麽可能会去听歌剧。

  只不过这样一来,她却又不明白,那他开口、闭口指的恩情又是怎麽回事?

  乐文进而再开口确认,“你不听歌剧?”

  他却误会了她问这话的含意,“是你自个儿要留下来的,我可没有求你,别以为这样就想叫我跟你去听什麽鬼哭鬼叫的歌剧。”

  乐文一听,“那你干麽开口、闭口要我还你恩情?”她觉得自己被愚弄了。

  庾司徉不改傲慢的态度,“否则以你这种普通的姿色,真以为够格站上我的伸展台?”

  乍听到他的说法,乐文错愕不已,怎地也没料到其中的误会竟然如此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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