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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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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虔不禁怀疑,那位未曾谋面的贵客每天一早得滚上几圈才能顺利下床。 卧室的另一边还有一道门,推开门把,里头是间拥有超大按摩浴缸的浴室,或者该称为小型游泳池才对。 将整个二十五楼巡视过一遍,艾虔对它的观感是又宽敞、又高贵。 非但空间大得吓人,里头所有的器具摆饰全是最高级的钻石货,闪亮到几乎让艾虔睁不开眼睛。 如果不是得赶在里头的贵客回来以前完成所有的整洁工作,艾虔肯定会一一膜拜过屋里头每一件饰品和器具。 按理说,这样偌大的空间要她一人独力整理完毕实在有些强人所难,所幸屋子里整体而言并不算非常凌乱,除了卧房跟浴室有明显被造访过的痕迹外,其他的空间还算得上整齐。 艾虔主要的工作除了铺床,就是维护浴室的卫生,偶尔把桌子擦一擦,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她或许可以到书房把本期的财经杂志读过再离开,连带将买杂志的钱也给省下。 近一个星期以来,艾虔每天总会在午饭过后上顶楼清扫。 大厅和书房仍是一如第一天般干净,艾虔自然而然就往卧室方向走,不意外的,触目所及仍是预期中的凌乱。 原本,艾虔以为这份工作只是单纯的铺床和浴室整洁维护,她实在没有料到住在这里的贵宾居然是那样恶心透顶的家伙。 每天,不管她将床铺得多么整齐清洁,隔天出现在她面前的,永远像是被十几头大象踩过、辗过般皱巴巴到惨不忍睹的地步。 然而,这毕竟是她分内的工作,应该难不倒她才对,只除了……床单上恶心的黏液,艾虔光是用膝盖想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为此,她对那名素未谋面的贵宾可说是鄙视到了极点。 将新的床单换妥之后,铺好了床,艾虔开始清理地毯上的残留物——沾了精液的保险套。 边清理的同时,艾虔嘴边还不忘愤声咒骂着,“恶心死了,这不要脸的家伙,简直是无可救药的种马。”小心翼翼的用夹子夹起地毯上的保险套,将那秽物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抓过手边沾上地毯专用清洁剂的抹布,艾虔两腿跪在地上,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死命擦拭沾了精液的地毯。 “下三滥的色胚、淫魔,早晚铁定会得AIDS、梅毒、花柳病,全身上下长满泡疹,性器官溃烂……”艾虔愈骂愈激昂,全然没有察觉到倚在卧室门口那抹修长的身影。 原本,德飞斯是打算上楼换套衣服的,才走出位在书房里的秘密电梯,便听到一连串的咒骂声传来。 顺着声音的来源走去,赫然在卧室里发现一个女人,由她的穿着以及手边的动作,德飞斯随即便猜出她的身份。 听她嘴里断断续续吐出的一长串不堪入耳的粗话,德飞斯立即便意识到她口中的种马、色胚,指的应该是自己无疑。 盯着女人纤细光滑的双腿、浑圆的翘臀,听着她清脆激昂的咒骂声,德飞斯竟异常的升起一股似曾相识之感。 不发一语的,他倚在门边,静静欣赏地板上的女人。 死劲擦了好半天,总算是将地毯给清干净,艾虔腰酸背痛的站起来伸个懒腰,才转过身,“啊——”被门边的德飞斯吓了一大跳,“你是谁?是怎么进来的?” 艾虔努力的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当德飞斯发现转过身来的女人居然是那天在机场敲诈自己的女子,心里的错愕并不难想象,只不过他很快便回复过来。 想不到她居然在这里工作? 飞快评估一下当前的局势,德飞斯明白,自己报仇的机会来了。 “怎么,不记得我啦?”他邪邪的勾勒起嘴角,缓缓取下鼻梁上的墨镜,将自己湛蓝的眼珠子呈现在艾虔面前。 流利的英语,湛蓝的眼眸……“是你?!”艾虔随即认出他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她很确定,刚才并没有听到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你说呢?”德飞斯不答反问。 发现是自己认识的人后,艾虔一颗饱受惊吓的心总算是镇定下来,脑筋也开始回复运作。 须臾,“你不会刚巧就住在这里吧?”她小心翼翼的确认,同时不断祈祷他能否认。 只可惜,上帝似乎没有听到艾虔的祈祷。 德飞斯两眼直直的瞅住她,对她绽放出一抹璀璨耀眼的笑容,露出一整排洁白的牙齿,在艾虔看来简直是刺眼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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