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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罗晴娘摇头拒绝,“多谢二哥的好意,不过我暂时无意再谈婚嫁之事。”

  “你年纪已不小了,你现下不提,等年纪再大一些,要再嫁人可不容易。这事就听二哥的,二哥绝不会害你,那小子我也见过几次,人很老实,你嫁给他,他不会亏待你的。”

  罗晴娘的语气很轻,但神色很坚定,“二哥,我真的暂时不想谈婚嫁之事。”

  几个月前她才成为下堂妻,委实无意这么快再嫁人。

  “你这是……”罗长明才刚要说话,便被大哥给制止。

  “就先听晴娘的,这事不急于一时。”罗长泰说完,便拽走弟弟,“我们还得下田去呢,走了。”

  “欸,大哥,你好歹让我把话说完啊!”外头传来罗长明的嚷嚷声。

  “没什么好说的,你没事别再去吵晴娘。”

  “我这可是为了她好……”他们渐渐走远,声音也逐渐听不见。

  东莲面露担忧之色,“小姐,如今村子里的人都晓得喻家的事了,可还要再让怀爷住下来?”这段时间喻子怀每天都会挑水劈柴,帮着做了不少的事,还刻意事事讨好小姐,让她倒是没当初那般厌憎他了。

  罗晴娘淡然的摇头,“当初收留他并非是因为他的身分,不管他是谁,如今又有何分别,只要咱们问心无愧,无须去管他人的闲言闲语。”

  婆婆生前曾教导过她一件事,身正不怕影子斜,做人做事只要无愧于心,就不用惧怕旁人恶毒的言语。

  这世上伤人的从来不是那些闲言碎语,而是把那些闲言碎语紧揣着,傻傻的拿来折磨自个儿的人。

  ***

  “听说兰河城的首富喻子怀犯了事被关进牢里,喻家花了大钱,才把他从牢里捞出来,让他赶紧离开城里避风头。”

  “你这话是不是真的呀?他买卖做那么大,又不缺银子,能犯什么事儿?”

  “喻家能在短短十几年就成为兰河城首富,我瞧他那些买卖多半不干净,这才会被抓。”

  “他为人霸道脾气又坏,听说以前在府里常苛待奴仆,打死了不少下人哩,做人又无情无义、宠妾休妻,我就说这种人早晚有报应。”

  喻子怀一进村子,便听见不少村民聚在一块议论他的事。

  听见这些话,他面露愠色,但在想起罗晴娘那豁达温静的性子后,便勉强按捺住脾气,没去理会那些人,快步走回罗家祖宅。

  进到屋里,见到东莲独自坐在厅里缝补衣物,不见罗晴娘,他手里捧着一包物品,出声问:“小姐呢?”

  “小姐拿包子去给常娘子了。”东莲头也不抬的答道。

  喻子怀听见罗晴娘不在,原本要走进暂住的房里,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住脚步,回头询问东莲,“东莲,我以前为人如何?”

  他自问自个儿绝没有村子里那些人讲的那么坏,更不曾打死过下人,可为何不管是子安还是岑云虹,就连他身边的那些下人都背叛了他?

  乍然听见他的问题,东莲讶异的抬起头来,楞楞的看着他。他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这么问?

  “我以前做人如何,你尽管直说无妨。”他正色的看着东莲,想弄清楚自己为何会弄到众叛亲离的下场。

  “真要说吗?”东莲有些迟疑。

  “没错,我想听真话。”

  闻言,东莲撇了撇唇,细数起他以前那些苛刻的行径,“怀爷以前根本不把咱们下人当人看,只要咱们稍有个不是,就会被怀爷惩罚,像以前在马房里喂马的小同,只因为怀爷常骑的马不知何故腹泻了一天,就被打了一顿撵出去。”说起这些事来,她心里深埋的怨气也渐渐被勾了起来,越说越生气。

  她滔滔不绝的又接着说:“还有呀,菱儿有日身子不适,端茶不慎泼了岑姨娘,结果怀爷就让人将她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打得她一条命都快没了。小姐知道这事赶去为她求情,可怀爷却毫不留情的当着岑姨娘和奴婢们的面,斥责小姐,指责她管教下人无方。

  “就连喻二爷以前在府里也没少被怀爷责备,每个跟在怀爷身边伺候的人都战战兢兢的,深怕哪里做不好,会惹怒怀爷,不是挨扳子快去了半条命,就是被撵出府流落街头……”她这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这些事听得喻子怀眉心都折了好几层的皱折,他以前真这么没人性?!

  东莲说得口渴,停下来喝了几口茶,瞧见他面黑如锅底,她也不当一回事,她现在已不惧怕他了,想他会这么问,她眼珠子一转,便知道他约莫是回来时听见村子里的闲言闲语了。

  喻家的事,对他们这个村来说可是大事,一时之间人人交头接耳,从一大早就传得没完没了,这会儿估摸着整个村子差不多都传遍了,他八成是因为这原故才会突然问起她这事。

  她冷冷的再说道:“倘若不是为了要挣银子,绝没有人愿意留在怀爷身边做事。”

  听她将他说得这般不堪,喻子怀忍不住恼羞成怒的为自己辩解,“但我给的薪俸比别家还要多啊。”他给的薪酬多,要求自然也会比旁人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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