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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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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端端的,怀爷怎么会昏倒在路上?”东莲纳闷的问。见到一向高高在上的怀爷一身狼狈又昏迷不醒的模样,她忍不住想趁机偷打他几下以解心中之恨,偷瞅小姐一眼,见她双眼盯着怀爷看,没留意到她,她不禁大胆的悄悄伸出爪子,暗暗朝喻子怀手臂狠拧了几下,当是替小姐报仇。 罗晴娘此刻心思全在喻子怀身上,没发现她的小动作,望着眼前这个曾是她丈夫的男子,她心中百感交集,思忖道:“必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才会这般。” 拭去他脸上那些泥巴后,也露出他脸上的那些红肿和瘀青,那些伤痕怎么看都不像是摔的,倒像是被人打的,也不知是谁竟敢打他。 喻子怀虽是一介商人,并无官职在身,但他身为兰河城首富,就连官府都会卖他几分面子,究竟是遇上什么事,竟会让他独自一人受伤昏厥在城外,身边连半个服侍的下人都没有? 眼下他人昏迷不醒,无法探知原委,一切只能等他清醒过来再说。 回到村子后,陈老爹先帮着将人送到常娘子那里。 常娘子约莫三十许,容色艳丽,是个寡妇,身边带了个六、七岁的儿子,是在一年多前才来到安福村。 当时她带着儿子要前往南方,途经安福村,进来讨水喝,发现这里山明水秀、景色清幽,便在这儿暂住几天,不想就在这时安福村里有几人得了时疫,被她给治好了,村子里的人一方面感恩于她,一方面是看在她的医术丝毫不亚于城里的那些大夫,遂邀请她长住下来。 常娘子见罗晴娘带了个陌生男子过来,看她神情似乎是认识这男子,便随口问了他的身分,“晴娘,这人是谁?” 罗晴娘心知她带了个男人回来的事瞒不了人,与其让旁人猜疑,不如坦然回答,“他是我以前的丈夫。” 喻家原是隔壁村子里的人,后来发家了,这才举家搬到城里去住。数月前喻子怀为了扶宠妾上位而与她和离的事,早传得村子里人人皆知,常娘子自然也听说了,对这种遗弃糟糠妻的男人,她素来瞧不起,不过身为医者,她倒也没有因此不救治他。 诊过脉后,她朝罗晴娘说道:“他是久未进食,这才饿昏过去,身上那些伤也都只是皮外伤,不打紧,我待会儿包些药给你,回去等他醒来,再煎给他喝。”保证他喝了那帖药会苦得头皮发麻。 她生平最恨薄幸负心之人,见了哪能不略施薄惩,至于他脸上的那些不过只是小伤,没必要治,这种人连结发妻子都可以抛弃,还要脸面来干么。 听见喻子怀是因久未进食才昏迷不醒,罗晴娘满脸讶异,“他是饿昏的?!” 常娘子点头,“我适才观他脉象,肝气郁结,似是遭逢了什么重大打击,郁怒过度,或许是因此才没有进食,致使体力不支昏厥过去,若无意外的话,最晚明日便能清醒过来。” 在喻子怀清醒过来前,也无法得知他究竟是遭遇了什么事,罗晴娘只好先将心中的疑虑按下,向常娘子温言道谢,“原来如此,多谢常大姊。” 不久,常娘子包了包药给她,罗晴娘吩咐东莲拿了诊金给常娘子,便又和陈老爹合力扶着喻子怀坐上乌篷车回到她住的小院。 这处小院是她娘家以前住的祖宅,几年前娘家为两位兄长另外建造新房子,搬了过去,这里便空了下来。两年前爹过世后,她曾出资整修过祖宅,那时她绝没有想到,她会在两年后再次回到这处幼时曾住过几年的祖宅。 八岁那年,她爹娘为了筹措给兄长成亲的银钱,将她卖给了喻家,成了喻家的童养媳;在十八岁那年,她嫁给喻子怀,成亲四年后,她与丈夫和离,无处可去,只能回到娘家来,娘亲因对她心存亏欠,遂让她住到祖宅里。 陈老爹帮着把喻子怀扶进房里,这才离开。 罗晴娘与东莲一块替喻子怀换下身上湿衣,东莲心中不平,因此便有些草率敷衍,见状,罗晴娘也没勉强她,只温声道:“东莲,我今晚想喝粥,要不你帮我熬些粥好吗?” 东莲心中明白哪里是小姐想喝粥,这粥分明是替喻子怀熬的,虽不情愿,但也应了声去灶房准备。 罗晴娘拿着湿巾仔仔细细的为喻子怀擦洗,她八岁进喻家时,便知道长大后要嫁给喻子怀,那时他已十三岁,浓眉大眼的他长得比村子里同龄的少年都还要高大体面。 他极聪明又有手段,十三岁时跟着他一位远房表叔进城做事,两年后,他攒了一笔银子,自个儿开了间脂粉铺子,从此开始发迹,接下来的几年里他又开设布庄、粮行,铺子一间接着一间的开,后来他又跑去跟人开矿,几年下来,他拥有了几座矿山,赚进大把大把的银子,成为兰河城的首富。 兰河城虽不是大温皇朝的国都,却是国都之外、整个皇朝最富庶繁荣的州城,成为兰河城首富,已可说是富甲一方。 而这一切全是靠他自个儿挣来的。 这些年来他为了生意时常南来北往,不在府中,两人聚少离多,并没能常见到面,她知道他并不喜欢她这个打小买来的童养媳,当年他本不愿娶她为妻,是在他爹娘的要求下,才不得不娶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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