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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昏睡两天之后,她才真正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莫名其妙来到古代,还莫名其妙嫁了人,更过分的是,当了她两天老公的男人,居然想在这种下着滂沱大雨的日子将她撵出去。

  在被叫到这个房间,听完“老公”说的话,文咏菁愤怒的瞪着他。“你要赶我走,凭什么”

  “你本不是心甘情愿嫁给我,我让你走不正合你意吗?”左之镇冷冷的回道。

  先前他让凤儿去请了大夫,大夫说她之所以昏睡不醒,是被人下了迷药所致,可见是遭人逼迫不得不嫁给他,既然如此,他也不愿强留下她。

  且这些日子以来,他的身子时而发寒、时而发热,还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彷佛有人拿着斧头狠狠劈砍着他的脑袋,有时痛起来,他都恨不得干脆拿把刀送自己一程,一了百了,哪还顾得上她。

  “就算我不是心甘情愿嫁给你,也不是你说赶就能赶走的。”她就算再没脑子也知道,才刚嫁人就被丈夫扫地出门,这对她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

  左之镇见她横眉竖目地瞋瞪着自己,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说的也是,总不能让你两手空空的离开,凤儿,去拿一千两银子来给她。”

  “三爷这……”凤儿那张圆胖的脸露出为难之色。

  “还不快去拿!”他沉声命令。

  在他催促下,凤儿也顾不得再掩饰什么,说道:“三爷,不是奴婢要违抗您,而是咱们现下只剩下一千两百两银子,若是拿了一千两给夫人,只余下两百两,只怕不够给三爷请大夫拿药。”

  两百两对一般平民百姓来说看似不少,可三爷要吃的药都十分昂贵,两百两的银子只够一个多月的药钱。

  “怎么只有一千两百两?”左之镇一脸错愕。

  “侯爷说他已分给您这座宅子,还有好几块上好的田地,所以银钱就不分给您了,这些银子还是您先前每月的分例剩下的。”

  他沉吟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你去把赵管事送来的那些地契拿来给我看。”

  “是。”凤儿从一旁柜中取来一只木匣子,将里头的地契拿出来递给他。

  那日被强迫送离乐平侯府,左之镇恼怒兄长的无情,因此也没细看这些东西,此刻一看,他随即震怒的将那地契用力甩到地上,胸口不住的急促起伏。“他简直是欺人太甚,什么上好的田地,全是无用的荒地!”

  他早该想到,大哥绝情到在他病重之时撵他出府,将他送到最破旧的庄子,哪里还会顾念着手足之情善待他。

  “怎么会这样?”凤儿惊讶的把地契捡起来看,她虽然识得几个字,但地契上头记载的田地她并未去过,因此并不知情况。

  文咏菁蹙眉看着左之镇,方才被叫来房里,一来就听见他要赶她走,她一时也没多留意,直到现在才发现他脸上透着病容,此刻听了两人的对话,虽然不知来龙去脉,但也隐约知晓了一些事,莫名没这么生气了,甚至还有些同情他。

  左之镇怒极反笑,“呵呵呵,大哥他这是认定我这病是治不好了,是个将死之人,就算想同他争,也争不了,才敢这么苛待我。”

  他闭了闭眼,拖着这副病躯,他确实什么都争不了,忽然发觉他的头痛在盛怒之下似乎缓和了不少,喘了几口气后,他抬眼看向凤儿,交代道:“把那一千两银子给她。”

  接着看向站在一旁的文咏菁,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这病没得治了,你留在我身边也讨不到好处,还不如拿了银子走吧,若你担心有人说闲话,你就找个没人认得你的地方,只要你不是太挥霍,一千两银子也够你好好过日子了。”

  文咏菁却好似没听到他的话,来到床边,抬手就朝他额头探去,异常的高热让她不禁惊呼,“你在发烧!”

  他挥开她的手,疲累的道:“你拿了银子就快走吧。”

  “你得的是什么病?”她好奇的问。

  “都快死了,得什么病重要吗?”

  “我稍稍懂得一些医理,你若说出病情,说不定我能帮得上你的忙。”文咏菁直视着他道。

  她在现代是个护理师,若他的病不是太严重,说不定她能帮得了他,且他方才还说要把几乎是全部的银子都给她,看来他的脾气虽然不太好,但本性应该不坏,在她能力许可之下,她愿意帮他一把。

  左之镇压根不相信她的话,他的病请了不知多少医术高明的大夫诊治过,没一个能治得好,她一个姑娘,能有什么办法?

  他正想开口赶人时,却被凤儿抢白,“夫人真懂医术吗?”

  “算是懂一些。”以前她在读护专时,曾在中医诊所打过几年工,包了好几年的水药,对一些中药材的药性也算有几分了解。

  姑且不管有没有用,但至少都是一丝希望,于是凤儿故意忽视少爷投射而来的犀利目光,仔细地道:“三爷自两个多月前染病后,便忽冷忽热,发冷时几条被褥都盖不暖,发热时出汗不止,又常头痛欲裂,有时身子还会抽搐打摆子。”

  文咏菁思索了一下,说道:“这病听起来像是疟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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