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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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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赏银,喜婆问:“陈管事,怎么不见新郎官呢?”问下人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问陈管事一定知道。 陈管事只是摆摆手,不愿意多谈,“这儿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拿着赏银,喜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见陈管事投来一个叫她不要多事的眼神,迟疑了下,转身走了出去。她已把新娘送到,至于其它的,也不是她能多管的了。 喜娘走后,陈管事走到内室,朝端坐在床榻边的丁挽秋恭敬的道:“少夫人也累了,请早点安歇吧。” “相公今晚不会回房吗?”喜帕下传来丁挽秋的声音。 陈管事犹豫了下才回答,“少爷得了急症,此刻不便见人,在别处养病,还请少夫人见谅。” “嗯,我明白了。”轻应一声,她没再多问什么。 等陈管事离开后,丁挽秋自己揭下喜帕。由于丁家遭人拖累,欠下一大笔债,为了节省家中的开支,先前遣走了不少下人,所以这次出嫁,她没带陪嫁的丫鬟过来。 看向站在喜房里的丫鬟,她出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少夫人,奴婢名叫银珠。”那名丫鬟连忙答道。 “少爷他……” 丁挽秋才刚开口,就见她急忙摇头道:“关于少爷的事,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情。” 略一沉吟,她唇边漾开一抹微笑,“你放心,我没有要问他的行踪,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病了?” “少爷他……”银珠抿着唇,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见此情状,丁挽秋心下已有些了然,浅笑道:“他没病对吧?” “少夫人……”银珠一脸为难,陈管事先前已警告过她不许多嘴,所以她不敢透露什么。 “既然相公不回来,你帮我取下凤冠,我想换身衣裳。”没再追问下去,她示意银珠过来帮她换下这身精美华丽却沉重的凤冠霞帔。 “是。”见她不以为意,银珠松了口气,小心地替她拿下戴在头上的凤冠,同时偷偷打量着这位刚进门的少夫人。少夫人细眉细眼,容貌称不上美艳,但面容清秀,嗓音也轻轻柔柔,性情似乎不坏。 第一眼她便对这位少夫人有了些许好感。 换下嫁衣,丁挽秋穿着一袭粉色袄裙,坐在桌前,吃起原本该与新婚夫婿一起享用的酒菜。 “银珠,你也饿了吧,坐下来一块吃。”她朝侍立在一旁的银珠道。 听见她的话,银珠连忙摇头,“不,奴婢怎么能与少夫人同桌吃饭,被陈管事知道,奴婢会挨罚的。”她早就饿坏了,但碍于主仆分际,不敢逾矩。 见她不肯坐下,丁挽秋也不勉强,夹了碗饭菜递给她,面露微笑,“你瞧这饭菜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你就帮忙吃些吧。” 银珠愣了下才接过碗筷,她对这位少夫人的好感不由得又再增加了些。她来寒府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有主子体恤她,主动拿吃食给她。 吃完,洗漱过后,丁挽秋上床就寝。 “银珠,我要睡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见她似乎浑然不为洞房花烛夜竟独守空闺而难过,银珠那张圆脸不禁透着丝疑惑,“少夫人,少爷没回来,您不伤心吗?” “伤心什么?”丁挽秋觑向她,似是有些不明白她的话。 银珠脱口而出,“少爷他冷落了您呀,还命人抱猪仔同您拜堂。”这简直就是在侮辱人嘛,少夫人怎么半点气愤之色都没有呢? 丁挽秋微微一笑,“我想相公这么做自有他的理由吧。”尽管寒见尘是她的丈夫,然而两人从未见过面,对她而言他无疑是个陌生人,因此虽然遭到这样的对待,但她并不觉有什么值得伤心的。 她性子淡泊,鲜少有什么事能引起她情绪波动,因此对今天与猪仔拜堂虽有疑问,却也没多大不快。 而且对这椿婚事她原本就没什么期待,当初全是为了寒家能借爹一笔银子还债,她才答应嫁给寒见尘。 寒家是苏州的名门望族,祖上曾官拜内阁大学士,她那未曾谋面的夫婿数年前也曾高中三甲,在朝为官,不过他在京里当了不到一年的官,便辞官回乡接手寒家的祖传生意。 寒家所产漆器精美绝伦、冠绝天下,因此被选为御用贡品,每一季,皆需将一部分所产的漆器送往宫里。 除了漆器作坊,寒家在苏州还有庞大的土地和其它产业,相比于寒家的家大业大,其实丁家算是高攀了。 通常像寒家这样的名门望族,婚配时十分讲究门当户对,但也不知那寒夫人是中意她哪点,三个多月前在恩泽寺见过她一面之后,竟直接到丁家来提亲,想到家中困境,她也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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