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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两名侍从唯恐尚有其他杀手埋伏,并未追上去,一人连忙跟上季长欢,护卫在侧,一个侧拖起那名倒地的杀手,准备带回去盘问幕后指使究竟是何人,可当他瞧见对方塌陷下去的胸膛时,忍不住暗自咋舌,这得要多大的力道才能将人打成这般啊!

  欧水湄右臂受伤,不方便进食,所以晚膳时是季长欢亲自喂她。

  吃一口他喂到嘴边的饭菜,想起一事,她问道:“相公,可查出先前那些杀手是谁派来的吗?”

  “说来这件事还要多谢娘子,若非你先前将那杀手给打得昏死过去,让他没有机会咬破藏在嘴里的毒囊自尽,被我的随从先一步把毒囊取出来,这才能问出幕后的主使者是谁。”

  这些刀口舔血的杀手,一旦失手被擒,唯有自尽一途,鲜少有被生擒者,这次全靠她的神力。

  “那幕后主使者是谁?”欧水湄追问。

  “是几名被皇上罢官的朝臣,他们误信谣言,以为是我向皇上进言,才使他们被罢官,因此记恨于我,暗中联合买通杀手欲刺杀我泄愤。”季长欢老实道。

  而至于带头之人便是卢冠,他丧子后报不了仇,又被罢官,没胆子找杀死他儿子的辜稹元报仇,不知听了谁的话,认为是他向皇上进谗言,才使得他丢了官,遂把这仇算到他头上。

  “这件事相公定要禀明皇上,要重重严惩才成!”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欧水湄不禁感到后怕,若是她晚到一步,他恐怕已死于那名杀手的剑下。

  “你放心,这些人目无法纪,买凶行刺,刑部自会依法处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尤其此事还连累她受了伤,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垂眸睇向她包扎起来的右臂,思及先前带她去大夫那里敷药时,瞧见她臂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她却咬着牙一声都不坑,还反过来安慰他

  “我打小习武,皮粗肉糙,一点都不疼。”

  这么深的伤口哪里会不疼,在大夫上药时,她疼得额头都泌出冷汗了。

  想起这些,季长欢怜惜的轻抚着她的脸庞。“你受伤了,不方便自个儿沐浴,待会何为夫帮你净身。”

  欧水湄愕然的瞠大眼,下一瞬羞赧的连忙摇手。“不、不用,杜嬷嬷会帮我。”

  两人虽然早已有过数次肌肤之亲,可要她光着身子让他为她净身,光是想象便教她羞矂得脸红耳热。

  瞅见她泛起红晕的香腮,季长欢的笑意加深。“你今日救了为夫,为夫想表达一点心意。”

  他那双清润的眼眸温柔的凝睇着她,清悦的嗓音轻柔似水,让她仿佛被蛊惑了似的,结结巴巴的道:“那、那相公也受伤了,等我洗好后,我、我再帮相公洗。”

  “好。”季长欢宠溺的笑应。

  待两人用完晚膳,休息片刻,便一块进了浴间。

  欧水湄站在浴桶旁,羞涩的褪去身上的衣物,抬头觑见季长欢也脱去身上的衣裳,露出颀长赤裸的身躯,她顿时心跳如擂鼓,脸似红霞,虽早已见过彼此赤裸的身子,可却是头一遭共浴。

  他走上前,搂着她的腰,扶着她坐进浴桶里。

  被他的手触碰到的地方仿佛要烧起来似的,一片炽热,那股热气钻进她身子里,蔓延到四肢百骸,令她整个身子也灼热起来。

  季长欢小心翼翼的抬起她受伤的右手,搁在浴桶边,接着踏进浴桶里,坐到她身后,双手掬起水抹湿她的身子,再拿起香胰子涂抹。

  欧水湄没被人这般服侍过,忍不住逸出娇吟,整个人偎靠着他的胸膛,情动的轻蹭着他,呢喃轻喊道,“相公……”

  季长欢怜惜的轻吻着她的嘴角,压抑着心头窜起的浓烈渴望。“你受伤了,今儿不行。”

  她回过头,用晕染着情欲的迷蒙双眸瞅着他。

  那一眼,令他再也克制不住,不自觉收拢双臂,嗓音有些沙哑的道:“只做一次,不可再多了。”他担心欢爱时会不小心弄痛她的伤口。

  欧水湄的轻呼声逐渐转为幼猫般的娇吟,随着他的进出,她的吟叫声渐渐无法控制,让守在外头的侍婢也听见了。

  两名侍婢相视一眼,捂唇而笑,没想到两位主子洗个身子都能洗出如此高昂的兴致,想来国师府很快就能添个小少爷或是小小姐了。

  听闻女儿受伤,敬王妃亲自前来季府探望,得知她是为了救季长欢才会受伤,敬王妃心疼女儿,不免斥责了季长欢几句,“他出门在外,怎么不多带几个护卫,他不知道满朝之中有多少朝臣对他不满吗?”

  “那些朝臣为何不满相公?”欧水湄不解的反问。

  “还不是为了皇上裁撤冗员之事。”

  “那是皇上要裁撤的,又不是相公,怎能怪到相公头上?”欧水湄替自家相公抱屈。

  “裁撤冗员是数年前长欢向陛下所献的五大治国方策之一,近年因朝局已稳定,皇上这才着手进行,那些遭裁撤的官员,有的甚至认为名单是出自长欢之意,因此记恨于他,才会买凶欲刺杀他。”敬王妃将其中的原由解释给女儿听。

  欧水循替丈夫辩解,“才不是呢!相公昨天告诉我,那些被罢免的官员是出自皇上的意思,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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