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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起毛笔,欧阳欢画下轮椅的形状。“喏,就是这种的,在这旁边安装两个轮子,椅子就能动了。”

  公冶遨拿起那张纸仔细看了看,颇感新奇的笑了起来,“这种会滚的椅子倒挺有趣,好,我命人做一张来玩玩。”

  听他这么说,欧阳欢嘴角微抽了下,怕他只顾着做来自己玩,急忙提醒他,“别忘了帮我做一张。”

  “好吧,那就做两张。”他大方的说道,将她画的图交给身后的一名随从,“你去吩咐总管,让他找人做两张这种轮椅来。”

  “是。”随从应了声,拿着那张纸走了出去。

  交代完毕,公冶遨满眼兴味的睨着她,将她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遍,问道:“你是哪里人?为什么说话的腔调这么奇怪?”

  她的嗓音软软的,听起来挺悦耳,她模样像是大煌人,不像其它的外族人,可说话时却是怪腔怪调的。

  “我来的地方说了你也不知道。”提起自己的来处,她讪讪的叹了一口气。

  公冶遨不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这天下除了咱们大煌王朝外,东边是东岐国、西侧是凤荡国、北边是白云部族,南边是佬族人所居,你说,你是从哪里来的?”

  她摇头,“都不是。”

  “怎么可能都不是?”以为她是有意隐瞒不想说,公冶遨板起脸孔,“你该不会是外邦派来的细作吧?”

  她忧的指着虚空说:“我是从那里来的。”台湾应该就在某个与这里交错的时空吧。

  “你是在耍我?”他有些不悦的瞪她。

  “若是我存心想骗你,随便编造一个地方不就好了。”她有些后悔,她穿越时空的事不能随便泄露出去,刚才应该随口胡诌一个地方敷衍过去就好。

  为了弥补方才的失言,她想了想再说道:“其实我先前差点就被勒死了,侥幸活下来之后,很多事都忘了,连说话的腔调都变成这模样,不信你看。”

  为了取信于他,她索性露出颈子上那抹还未完全消失的勒痕给他看。

  公冶遨凑近细看,她颈子上确实有道勒痕,他讶问:“是谁想勒死你?”

  “我也不知道,几天前我醒来就忘了以前的事,所以你问我是从哪里来的,我才会没办法回答你。”她还要在这里养伤,可不能得罪这位少爷,现在他可是她的衣食父母。

  看了她颈子上留下的勒痕,公冶遨对她所说的话信了几分。想起她忘了以前的事,又被他的马给撞伤,他不由得对她多了几分怜悯,温声说道:“你就先留在这里安心养伤,再慢慢回想以前的事吧。”

  见应付过去了,她忍不住开心的道谢,“谢谢。”这位大少爷虽然有些骄气,但还不至于不讲理,她对他颇有好感。

  她灿亮的眼神,笑得来很甜美,公冶遨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离开她的房间后,他在廊道下远远瞅见自家叔叔走来,想到自个儿昨日闯下的祸,他脚跟一旋想避开,可惜迟了一步。

  “站住。”

  听见那略带沙哑的低沉嗓音,公冶遨背脊一僵,缓缓转过身,俊朗的脸庞堆满讨好的笑容,“叔叔,您昨日不是进京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公冶澜没回答他的话,一开口便质问:“我听说你昨日将怒焰骑出去,还撞伤了人,可有这回事?”

  怒焰是他新近得到的一匹骏马,牠性情暴烈不受控制,他曾叮咛过侄儿,在驯服怒焰之前不准骑牠,可他却罔顾他的交代,擅自将牠骑了出去。

  在叔叔那双冷黑的双眸逼视下,公冶遨敛眉低目,主动认错。“叔叔,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不会再骑怒焰了。”

  “到书房去抄写家训五百遍。”公冶澜立刻做出惩罚。

  虽是公冶遨的叔父,公冶澜却只年长他十岁,他十五岁从军,纵横沙场十一年,赢得冷面战神的威名,直到两年前因搭救遇伏的属下,右肩和右臂受了重创,无法再提剑,因而从沙场上退下来。

  他战功彪炳,四年前圣上夏侯皎便封他为宁靖王,并将临近都城的这座城池莱阳城赐给他为封地,由此可见对他的器重。

  即便公冶澜因伤从沙场退下,夏侯皎对他仍十分倚重,凡涉及军防大事,均会先咨询他的意见再做决定。

  因此这两年他虽身在封地,仍时常被召进宫中,他昨日便是进京面圣。

  听见惩罚,公冶遨惨叫一声,“什么?五百遍?”公冶家训长达一千多字,五百遍写下来就要至少五十万字,他要写到何时?

  “或者你想到呼延将军那里操练三个月也可以。”他给侄儿选择的机会。他虽疼爱他,对他的管教却也十分严格,因此才没让他养成骄纵跋扈的性子。

  “我……写。”他情愿写字,也不想去呼延翼那里受折腾。

  以前叔叔纵横沙场时,呼延翼是他的副将,两年前叔叔受伤退了下来,由呼延翼接替叔叔掌军,他仍继续延用叔叔操练士兵那一套方法,每个人操练下来几乎都要脱去一层皮,不过只要能撑下来的,个个都成为了不起的强兵猛将。

  只可惜他对从军可没半点兴趣。

  “被你撞伤的人可有大碍?”公冶澜再问。他那张俊拔的脸庞如斧凿刀雕般深邃,刚毅的脸孔也如同玉石般波纹不兴,喜怒不形于色,也因此当年驰骋沙场时被封为冷面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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