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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金锡山是玉阶皇朝历代皇帝的长眠之处,共埋葬了十一位皇帝的尸骨,如今在位的正元皇帝白湛的陵寝,也正在修筑中。

  有支六百人的守军常年驻扎在金锡山,负责看守皇陵,原本被派驻在此的将领,在白千量被眨来守陵后,也跟着被调回京城,当天与白千量交接完,便兴高采烈的返回京城去了。

  皇陵附近除了驻军罕有人烟,眼前除了陵墓还是陵墓,一片荒漠。

  花萝与几名丫鬟将带来的行李安顿好之后,便走出所住的小院子,参观这座府邸,以便尽早熟悉日后生活的居处环境,大白仰着小脑袋,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脚边,彷佛也在巡视自个儿的领地。

  这座府邸简陋又小,完全无法同奉王府相比,里头只有三处院落,其中一处是下人所住,另外两个小院则由花萝与白千量各占一处。

  没多久几人一狗就逛完了一圈,红衣忍不住有感而发,“这里好荒凉,也不知咱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这里小归小,倒也清静,方才府里的管事说,东边山脚下有个小镇,每逢初二、十六会摆市集,届时咱们再过去瞧瞧。”至少这里没有那些姬妾,不会让人看着心烦,花萝反倒觉得舒心。

  白千量过来时听见两人的谈话,原本他还有些担忧他带她前来这里,她心中多少会有抱怨,不想她倒是挺能随遇而安的。

  红衣抬头看见他,连忙与丫鬟们朝他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花萝也朝他福了个身。

  他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而是朝红衣吩咐道:“往后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同木管事说。”赵总管留守在王府里没跟过来,木管事是这府邸原来的管事。

  说完,他便径自离去,刚来这里,他尚有些事要忙,无法多待。

  夜里,红衣服侍花萝宽衣时,忍不住说道:“王妃,您有没有发觉王爷待您不一样了?”

  “那又如何?”她淡淡开口。

  红衣试探道:“也许您可以试着与王爷亲近。”

  以往王妃不得王爷的心,只能独自黯然神伤,但如今王爷改变了对王妃的态度,若是王妃能好好把握,说不定就能得到王爷的宠爱了,只是令她担心的是,现下似乎轮到王妃不待见王爷,这真是让人急死了。

  “红衣,我这里累了,”花萝指向自个儿的心口。“我已没有心力,也不想再去祈求任何人的呵宠,人生在世,自个儿好好舒心的活着才是最要紧的。”

  红衣犹豫道:“可是王爷他……”

  “太迟了。”她的心已经死了,不愿再多说这件事,她抬手道:“累了一天,你也下去休息吧。”

  红衣咽回想再劝说的话,应道:“是,奴婢告退。”行礼后退了出去。

  躺在床榻上,花萝回想起前生备受冷落的处境,一丝丝的幽怨充斥在心口。

  她不禁嘲讽的想着,前生的她处处委曲求全,还求不得他一个眼神,而今生她变得凉薄冷漠,却得到了他的关注。

  身边曾有的不懂得珍惜,失去后才晓得要在意,但已经来不及了,她不会在原地等他了。

  镇守皇陵的日子十分枯燥乏味,平日里几乎没什么事,白千量除了每日清晨集合那六百名守军操练他们一个时辰,便没其它的事了,所以他不自觉多把几分心思放在花萝身上,他每天总要上她那里去,同她说说话,逗逗狗儿。

  这段时间朝夕相处下来,他发觉她就像杯醇酒,每次啜饮都能发觉不同的滋味。

  刚开始只是远远看着,以为她就如同水那般淡而无味,及至浅尝一口,才发觉原来不是水,而是酒,再尝一口,那醇厚的酒香渐渐在齿颊之间蔓延开来,顺着咽喉滑下,有些微辣,但须臾之后,回甘的香醇让人忍不住想一口接着一口继续饮下去。

  所以即使她仍不待见他,也阻止不了他想去见她的脚步。

  皇陵地处偏僻,守军日子过得十分清苦,平日里既没什么消遣,也没地方可去,这日,刚好太子派人送来了一批物品,晚上,白千量宴请了守军们,让他们打打牙祭。

  白千量饮了几杯酒,回府时带着几分醉意,准备回到自己住的小院时,想起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花萝,特意绕到她的院子想去看看她。

  进了屋里,没见到她,他询问值夜的丫鬟,“王妃呢?”

  “回王爷的话,王妃在房里头,奴婢这就去请王妃出来。”

  “不用了,本王进去找她。”带着酒意的他,想着她是他的妻,也无须回避什么,于是来到她的房门口,径自推开房门进去。

  花萝已宽衣,正准备要就寝,突然见他闯进来,略略吃了一惊,蹙眉道:“王爷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

  “本王想见你便过来了,你这是要睡了?”白千量瞧见她一头黑绸般的长发披散在肩上,身上仅着单薄的亵衣亵裤,包裹着她纤瘦的身子,带着酒意的身躯忽然之间臊热了起来。

  “嗯,不早了,王爷也快回去歇息吧。”无论她的神色还是话语,皆明显流露出逐客之意。

  他不知是没听出来,抑或是蓄意装傻佯作不知,朝她再走近几步。

  他那异常炽烈的眼神,令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然而她身后就是床榻,她没有逃避的余地,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白千量逼近到她跟前,垂眸俯视着她。

  花萝仰起脸,抑下鼓动得略快的心跳,轻启粉唇再次强调,“时候不早了,王爷请回房歇着吧。”

  他没搭理她的话,情不自禁的抬手轻抚着她的腮颊,嗓音有些沙哑的道:“本王记得咱们还不曾圆房。”

  闻言,花萝愀然变色,不客气的拨开他的手,脸色转冷。“臣妾身贱,配不上王爷。”嗅到他身上传来的酒味,她紧皱起眉头说:“王爷醉了,还请王爷回去休息。”

  白千量眯起眼,霸道的命令道:“你是本王的人,该当服侍本王,今日本王就要在你这里歇下。”说完,他顺从自个儿的心意,猛然抱住她。

  花萝沉下脸,一只手死命抵着他的胸膛。“臣妾愚昧,伺候不来王爷。”话里流露出明显的拒绝之意。

  他眼神醺然的直瞪着她,不满的喝斥,“放肆!本王肯让你侍寝,是对你的恩宠,你知不知?”

  她脸上没有一丝受到恩宠的喜悦,只有浓浓的不满和不堪,尤其此刻他带着醉意,也不知是把她当成谁了,她更不愿屈身在他之下,她猛地一用力推开他,站了起身,寒着脸道:“这样的恩宠臣妾不希罕,王爷还是留给那些在乎的人吧。”

  她不敬的话令白千量动怒,他抬手捏住她的下颚。“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拒绝本王!”

  “王爷可认得出臣妾是谁?”花萝怀疑他醉得已分不出她是谁。

  “本王又没眼瞎,岂会认不出你来?”

  “那臣妾是谁?”她质问。

  他眯眸注视着她的脸。“你是……花萝,本王的王妃。”

  她有些讶异,原来他没认错她。

  白千量用指腹抚摩着她的唇瓣,带着醉意的眸色转深。“如何,本王可有认错人?”

  他注视着她的眼神热烫,身子彷佛也蓄了一把火,下腹传来一股热切的躁动,叫嚣着想要她,他情不自禁狠狠吻住她那张诱人的樱唇,他的吻透着一股强势的急躁,并不温柔。

  花萝惊吓得瞠大了眼,双手用力推着他的胸膛,他嫌她的手碍事,用右手将她紧紧环抱住,不让她动弹,恣意的吮吻着她。

  被迫承受着他的吻,她又气又恼又羞,僵着身子,分不清此刻是气恼多于羞怯,抑或是羞怯多于气恼。这种事她曾经渴求而不可得,可如今他在醉意下这般对待她,只让她觉得受到了羞辱,于是她狠咬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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