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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韦欣瑜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谁说的,我肯啊。”

  她这话一出,罗东麟顿时停下脚步,危险的眯起眼瞪着自家表妹。

  “你说什么?”

  她被他那阴冷的眼神看得整个背脊发麻,“我、我是说那个……”

  走在他们后头的江宁安,也被韦欣瑜的话给吓了一跳,连忙出声缓颊。

  “王爷,韦姑娘不过随口乱说,您可别当真。”韦姑娘,你别害我啊,你日后要嫁的是王爷。

  韦欣瑜隐约察觉到表兄那隐在眸底的恚怒之色,不敢惹他,连忙附和道:“是呀、是呀,我乱说的。”

  眸底的怒色退去,罗东麟警告的看了她一眼,“管好自个儿的嘴,别再乱说话,再胡言乱语,我可就告诉姨母,让她好好管管你。”

  她赶紧捂住自个儿的嘴,表示自个儿绝不敢再乱说话,心里却奇怪极了,她想嫁给江太医,关他什么事,他竟发这么大脾气。

  几人回了马车上,罗东麟神色喜怒难辨,江宁安不敢招惹他,韦欣瑜也不敢再开口,三人一路沉默无言,各自想着自个儿的心事。

  分别将江云庭和韦欣瑜送回去,罗东麟才回王府,洗漱后,他眼神晦暗的看着摆在床榻上的那枚青竹睡枕。

  就在今晚,他确认自个儿对江云庭确实怀了不该有的心思,他无法忍受他与除了他之外的人过于亲近,无法忍受他与旁人言笑晏晏。

  更该死的是,只要一思及日后他可能娶别的女子为妻,他便怒得想斩了那胆敢嫁给他的女子。

  那大胡子是他的人,谁也不许觊觎,即使是他最为疼爱的表妹也不许。

  他焦躁的在房里踱步,那日去小倌馆,他证明自个儿并没有龙阳之好,因为那些小倌没有一个能引得他动念。

  他只对一个人动了那该死的心思。

  而就在他为了这事苦恼时,他却什么都不知道,还想亲近表妹,一想到在河边时,他竟搂了欣瑜,他便恨不得把他给绑起来,狠狠教训他一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碰别的女人,不,男人也不行。

  真想把他给关起来,让他除了他,谁也不能见到!

  半晌后,罗东麟下了个命令,“去给本王找条蛇来。”

  宝贤王府的总管太监张公公连夜来到江府。

  “王爷被蛇咬了,请江太医快过府为王爷拔毒。”

  深夜被吵起来的江宁安和江修仪,听了张公公的话后,满脸掩不住的惊讶。

  江修仪诧问:“王爷被蛇咬?这都秋末冬初了,王爷怎么会被蛇咬?他是在哪被咬的?”

  张公公神色焦急,但语气镇定的将事情经过告诉两人,“不久前,也不知打哪来的一条长虫,竟爬进王爷的寝房里,趁王爷熟睡时咬了他。”说到这儿,他看向江宁安,“王爷只信得过您,江太医快随咱家前去为王爷拔毒,迟了万一毒发可就不好了。”

  江宁安连忙颔首,“好,张公公请稍候,我这就去拿药箱。”她匆匆回房拿了药箱,急急忙忙跟着张公公坐上马车,赶往王府。

  先前张公公来时,她只穿了件外袍,简单梳了头,粘好脸上的胡子后,便出去见张公公,坐进马车后,才发觉忘了多加件衣裳,这夜里寒气重,冷得她直缩着臂膀。

  张公公见状,解下身上披的斗篷递给她。“夜里冷,江太医不嫌弃的话,就先披上咱家的斗篷暖暖身子。”

  她见张公公头发都花白了,哪里敢接过他的斗篷,连忙挺直腰杆摇头道:“多谢张公公,我不冷,您快披上斗篷,可别着凉了。”

  见她推拒,张公公也没再多言,收回斗篷披上。

  不久,来到宝贤王府,她直接被张公公领到罗东麟的寝房,房里灯火通明。

  张公公走到床榻边,躬着身禀告,“禀王爷,奴才把江太医请来了。”

  罗东麟微微张开眼,觑向江宁安略略点了点头,嗓子有些嘶哑,“有劳江太医深夜过来一趟。”

  “听闻王爷被蛇咬了,不知王爷被咬到哪儿?”江宁安快步来到床榻边。

  他抬起右手臂,露出被蛇所咬的伤口,“这儿。”

  她握住他的手臂,低头仔细查看伤处,然后再从药箱里取出脉枕,搁在他的床榻上,按住他手腕寸关尺的位置,细察脉象后,她舒眉而笑。

  “王爷不用担心,这蛇看来应是无毒,您并没有中毒。”适才她检查他的伤处,伤口处也无中毒的迹象。

  “是吗?可本王怎么觉得胸闷、心悸且头昏目眩、口干舌躁、气血翻腾,浑身上下都不舒爽。”他眉峰紧皱,神色似是十分不适。

  她再仔细为他切了次脉,出声道:“王爷这是阴虚火旺,这几天夜里是不是都没睡好,胃口也不好?”

  “没错。”害他夜里睡不安稳的祸首就在眼前。

  “下官待会儿开帖药给王爷,请王爷先服用三天,三天后,下官再来复诊。”

  说着,她从药箱里取出一只药膏,捻了些擦在他手臂的伤处上,“这药王爷每日擦上两回,两天后伤口应当就能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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