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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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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秦啸凌伫足在渡口等船时,祈净看见运河里有不少货船与客船往来其中,不久后便有一艘画舫徐徐朝渡口驶了过来,让三人上船。 坐上那艘精巧华美的画舫游河,两岸风光让祈净看得目不暇接。 河道的一边林立着各式各样的商号、店铺,还有沿街整齐排列的小摊子,热闹喧嚣;而在渡口的这一边,则植满了整排杨柳,纤弱的柳条迎风摇荡,煞是飘逸出尘。 见她一扫愁眉,灵澈的杏目不住的四下张望着,秦啸凌唇角也勾起笑意。看来带她出来玩是对的。 祈净不时开心的指着附近的店家,或是未曾看过的事物问他,而他极有耐性的一一为她介绍,两人偶而还是会斗斗嘴,但却显得十分和乐。 画舫经过街市,一路出了城郊,不多时便看见前方一处绿草如茵的山坡。 “那儿就是野牛坡吗?”她看见坡上或站或卧聚集了很多牛只,而牛背上与山坡上则站立着数不清的白鹭鸶。 “你看好了哦。”秦啸凌从一只碗里拿出了一些豆子握在手中,用力朝那里撒过去,登时只见无数白鹭鸶受惊的振翅飞起。 那飞翔的白色身姿煞是脱俗优雅。 “好美!”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满天盘旋飞舞的白鹭鸶。 “我没说错吧?”秦啸凌斜瞅着她脸上绽开的笑颜,得意的掀唇而笑。 “嗯,谢谢你带我来这里。”她巧笑倩兮的望着他。 他感觉心被她的笑给惹得痒痒的,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胸口处萌动。 一直静静站在他们身后的秦文,此刻确定了一件事—— 少爷果真一点都不讨厌净小姐,相反地,似乎还颇喜爱她呢。 第六章 经过上次出游后,秦啸凌便常常带祈净出去,两人之间亲密了不少,虽然仍不时吵嘴,却不再像幼年时那样恶意捉弄对方。 祈净眉目间的哀伤也逐渐淡去,回复到昔日开朗的笑颜。 这日,熏风习习的午后,她拿着一本书倚窗而读,看了半晌,目光却仍停留在同一页。 她的心思全然不在书本上,从一早开始便心绪浮荡,静不下来。 良久,她放下手里的书卷,瞥向窗外,日头不知何时已西斜,她眉心轻拧的低喃,“应该已经比试完了吧?” 话才说毕,蓦地一道霸气的嗓音便传来。“我不是让你去看我比试的吗?你为什么没去?” 听见那嗓音,她霎时舒开微蹙的眉心,慢条斯理的抬首,觑向朝自己走来的那一脸不高兴的少年。 “我不喜欢看那些打打杀杀的场面。”她一向讨厌暴力血腥之事,要她去看他在擂台上与人拚斗得你死我活,她单是想着就觉得心口发紧,更别提要亲自前去观看了。 “那是武状元擂台赛,怎会是打打杀杀?”秦啸凌一脸不悦的杵在她面前,看见她身旁的茶几上搁了杯茶,他正渴了,问也没问一声,端起来便一口饮尽,接着嫌恶的皱了皱眉,“啧,我最讨厌这菊花茶的味道了。” “又没人请你喝,是你自个儿不问清楚便喝了。”她笑道,接着问:“武状元比的不就是武艺吗?难道不需动武过招,想方设法出尽绝招把对方给打下擂台?” 他在她身旁的一张椅上坐下。“自然是要,可这比试是点到为止,不能伤人命的。”然后带着炫耀意味的神情笑睇她,“你猜,这场决赛最后是谁夺魁?” 这武状元的比试,经过初赛、复赛,最后晋级决赛的有四人,秦啸凌自然是其中一人。 瞧他那意气风发的表情,不需猜也知道是谁了,祈净却故意佯装不知,“我想……孟将军的公子孟界应极有希望夺得武状元,又或者,是那盛将军的二公子盛誉伦赢得这武魁?” 见她净猜别人,秦啸凌一脸不豫,傲然说道:“凭他们怎么可能胜得过我?我随随便便就将他们给踹下擂台了!” 她佯装惊讶之色。“是吗?那最后究竟是何方神圣赢得了武状元?” 恼她竟到这时还猜不出是自己,他没好气的瞪她。“当然是我胜出,他们哪是我的对手?” 昨日便叫她务必前去观赏这场决赛,存心想让她看看自己在擂台上的勇猛神威,但她竟然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 他在擂台上望向底下围观的群众,搜寻了良久,迟迟没见她的身影,不由心情不悦,因而出手重了些,打断了那姓孟的三根肋骨,扭断了盛誉伦的一条胳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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