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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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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母亲这般批评妻子,易平澜神色冷淡地开口回道:“娘,雨儿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娘就不用替我操心了。” 一旁的赵氏连忙出声,“二叔子和弟妹难得回来,婆婆您就别再说他们了,他们赶了几天的路才回到家,怕是又饿又累,这饭菜都准备好了,咱们吃饭吧。” 易平江没想到二弟夫妻难得回来一趟,母亲一见面就不给他们好脸色,也跟着开口劝道:“是呀,娘,二弟他们赶了几天的路,怕是累坏了,先让他们吃饱再说吧。” 易平湖在一旁安静地没有作声,只暗暗怨恨地瞪着自家二哥。他当初替他把债还清时,也不知是怎么得罪那些人,那些人不敢惹二哥,却在他走后找上他,将他给痛打一顿,把他的子孙根都给打坏,再也硬不起来,让他被相好的花娘狠狠嘲讽了顿。 这一年来,他用了各种方法都没用,娘让他娶亲,他压根不敢娶,怕会被媳妇嘲笑,而这一切全都是他所害,可毁了他的人却过得风光得意,他却只能藏着这个秘密憋屈地活着。 见老大夫妻都替他们说话,胡氏这才点点头,“吃饭吧。” 她这一点头,站在旁边的观儿一下子就朝自家二叔跑过去,撒娇地抱着他的腿。 “二叔,观儿好想你。” 易平澜抱起侄儿,抬手捏了捏他红润的小脸,“观儿长大了些。” “我多了一岁,当然长大了。” 在叔侄俩说着话时,兰雨也陪着易如仪说话,她如今已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性子仍是羞羞怯怯,兰雨说一句她答一句。 来到饭桌前,各自坐在自个儿位置上。用饭时,胡氏仍对兰雨诸多挑剔数落,让兰雨觉得这顿饭吃得好累,真想一走了之。 吃完饭,婆婆支使她去收拾善后,她的理由是—— “饭菜是老大媳妇做的,老二媳妇你去把那些碗筷洗干净,再把屋里打扫打扫,再到后院去把那些柴都劈了,把鸡也喂了。” 赵氏看出婆婆是存心想给弟妹一个下马威,出声想替她说几句话,“娘……” 但她刚一开口,就被婆婆给瞪了。 “我在同老二媳妇说话,你插什么嘴。” 兰雨朝赵氏微微点了个头,表达谢意,接着便应下婆婆交代的那些事。 以前她在养父母家,也要包办整个家的家务,做这些事对她来说不会太难,她不想为了这些小事与婆婆闹。 应下来后,她收拾碗筷,拿到后院井边去清洗。 易平澜也跟了过来,妻子在洗碗,他则在一旁帮忙劈柴。 “娘交代的这些事,你若不想做,就搁着别做,我来做。” 她轻轻摇头,“那样你娘更会认为我是个懒惰的恶媳妇,这些年来,家里的事都是大哥、大嫂和如仪在做,难得回来一趟,帮忙做些也是应该的。” “咱们再待两天就走。”他有些后悔带她一块回来,他平时都舍不得让她做这些粗活,母亲却这般蓄意刁难她。 “我知道你的心是向着我的,所以做这些我并不会觉得委屈。”他母亲生下他,她才能与他相遇相爱,冲着这点,她就该感激他母亲,何况这些事情都只是小事,她真不觉得有什么。抬头望见易平澜看着她,那眼神又怜又爱,她嘴角一翘,俏皮笑道:“怎么这么看着我,是不是觉得娶到我,真是前辈子烧了好香?” 易平澜被她逗笑了,胸口震动着笑意,颔首承认,“能娶你为妻,确实是我这辈子遇到最好的事。” 兰雨实在忍不住了,跑过去,高兴地朝他的嘴亲了口,“我也是,能嫁给你是我三生有幸。” 赵氏本来和丈夫想过来帮忙,在后门瞧见那两口子亲昵的模样,不禁低声朝丈夫说:“看来二叔子和弟妹很恩爱。” 易平江点点头,他先前在朴城时已亲眼见过小俩口恩爱的模样,只是没想到这位二弟妹不仅会赚钱,也善解人意、体贴懂事,二弟没娶错人。 “咱们走吧,别打扰他们小俩口。”他拽着自家媳妇离开。 这晚,易平澜和兰雨宿在易平澜先前的那间房间。 房间已被如仪打扫干净,被褥也都清洗过,兰雨躺在床榻上,想起先前当狗时总肖想着爬到床榻上与他一块睡的事,笑眯了双眼,看向躺在身侧的丈夫。 “我以前当狗时,只能睡在床榻下,那时候老想着能不能偷溜到床上,与你睡在一个被窝里。” “你现下如愿以偿了。”易平澜搂着爱妻笑道。 “嗯。”她学着狗儿的模样,拿着脸蹭着他的胸口,“能和主人成亲,我真是只最幸福的狗。” 她的话让他哭笑不得,仿佛他娶的是一只狗而不是一个人,他不得不提醒妻子,“你是人。” “我曾经当过狗啊,这是事实,要不是我变成狗,也没机会遇上你,还嫁给你。”她学着狗儿伸出小舌头舔着他的嘴。 他低哼一声,翻身将她覆在身下。 见这么轻易就勾动他的欲火,她两眼亮晶晶,脆笑出声。 待云雨过后,他拥着她入睡。 深夜的栀山村一片寂静,村民们都已熟睡,易家人也都就寝。 忽地,一抹异香从被戳破的纸窗里飘进房里,那异香飘到易平澜的鼻端时,令他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常年练武使他即使在睡梦中仍能保持着警戒,惊觉到不对劲,他试着想摇醒身旁的妻子,但那迷烟已令她昏睡不醒。 他穿上衣物,起身想出去查探那迷烟究竟是谁放的,忽地闻到一股烧焦味,心中一沉,当下回头飞快地替妻子穿妥衣物,抱起她,抬脚重重踹开已被点燃的房门。 门板猝不及防地被踹开,令在房门前的纵火者来不及逃走,被踹开的门板打到,痛得惨嚎一声。 抱着昏睡不醒的妻子,易平澜瞧见门后纵火者的真面目时,恼怒的眼神透着掩不住的杀意,一脚重重踩住跌坐在地的纵火者的胸口上。 “易平湖,你竟想纵火烧死我和你嫂嫂!” 易平湖痛得面色发青,抬手想扳开他的脚,但他那脚沉重得犹如千斤巨石般,令他移动不了。 适才踹门的动静,大得让易平江夫妻也惊醒过来,易平江披上外衣,忙出来查看,没有星月的黑夜里,他先瞧见的是二弟房前的火光,吓得喊了一声—— “走水了!”走近后,发现二弟怀里抱着媳妇,脚下踩着三弟的胸口,满脸恚怒之色。 “平澜,这是怎么了?起火了,快救火啊,免得整个房子烧起来。”他焦急道。 易平澜神色阴冷地瞪着被他踩在脚下的三弟,“这火就是他放的,怕我和雨儿醒来,他竟还事先放了迷烟想迷昏我们。” 易平江那张憨厚的脸庞顿时满脸震愕,不敢置信,“什么?三弟,你竟然想烧死你二哥和二嫂,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来!” “我、我……”那踩在他胸口的脚,让易平湖一时之间痛苦得说不出话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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