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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夜离嫌恶的从水里站起身。“娘子,我不泡了,你命人换来干净的水。”

  “那怎么成?这水里加了草药,对你身子有好处,你多泡一会儿,我再让人抬来干净的水让你净身。”说完,她快速退出房去,留下夜离独自享受那臭得能熏死人的味道。

  夜离磨着牙,恨不得将师弟抓来痛打一顿。

  半晌之后,他要人连换三次水,接连洗了三次,都没能将身上染上的那股腥臭味完全洗去。

  坐在床榻边,瞪着离得远远的莫雨澄,他有些阴森森的开口,“娘子,我口渴。”

  她为他斟了杯茶,捏着鼻子走过来递给他。

  “娘子,你这是在嫌我臭吗?”他语气透着抹委屈。

  他是很臭。但这话若坦白说,他定然又要不悦了。莫雨澄只好放开捏着鼻子的手,试着和颜悦色的说:“不会很臭,只是味道重了些……啊——”她冷不防被他一拽,跌入他怀里。

  他搂着她在她身上乱蹭着,得意一笑,“要臭咱们一起臭,娘子也臭了,就不会嫌弃为夫了。”

  “是你偏要沐浴,才弄得一身臭,你怎么能拉着我一起臭?”她懊恼嗔道。

  “咱们是夫妻,本就该有臭同享,有香同闻。”

  “你这分明就是胡言乱语。”

  他两手缠抱在她腰肢上,绝魅的脸庞挂着抹讨好的笑,“娘子,若是你这么臭,为夫定不会嫌弃你。”

  她好气又好笑的推开他,“我去找些熏香过来。”

  莫雨澄很快找来熏香,在寝房里点上,玉制的狻猊嘴里徐徐吐出淡雅的茉莉香,稍稍掩去了夜离身上的腥臭味。

  回头一看,夜离坐在床榻边,倦懒的倚着床柱,眼眸半阖,似乎是困了。她想起他方才为了洗去身上的臭味,足足洗了三次,都洗得快脱层皮,还未复原的身子必定是吃不消又累极了。

  她扶他躺下。“你想睡就睡吧。”

  “娘子陪我一起睡。”他搂着她不放手,她只好陪着他一起躺在榻上。

  似是怕她跑了,他手脚缠在她身上,头在她的肩窝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入睡前,他许诺般喃喃说着,“为夫这一辈子都会很疼很疼娘子……”

  她垂眸注视他,低声说:“再也不许骗我。”

  “嗯,再也不骗娘子。”他承诺。

  晴光殿。

  “闻人卿家,这是从翁仲林那里搜出来的宝壶。”牧隆瑞将一只白色瓷壶递给闻人尹。

  “咦,这宝壶怎会在翁大将军手上?”接过,闻人尹故作诧讶。

  “朕查出你形容的那枚令牌,正是他麾下亲卫军所使用,朕怀疑是他派人去袭击花轿,因此命人搜索大将军府邸,不料竟搜出这只宝壶,他做出这等事来,实在是太令朕痛心!”

  翁仲林是他一手提拔,十分器重的亲信宠臣,但他竟暗夺宝壶,显见对他存有异心。罪证确凿,翁仲林竟还一再狡辩喊冤,他震怒之下便命人将他拖出午门处斩。

  “想不到翁大将军竟然也觊觎这只宝壶。”闻人尹摇头叹息。

  “朕己命人将他处决。”牧隆瑞接着话锋一转,“闻人卿家,朕久闻这宝壶的神奇,你快试试,好让朕开阔眼界。”

  闻人尹面露难色。“陛下要臣在这里试?”

  “难道闻人卿家不想让朕一睹这宝壶之秘?”牧隆瑞脸色一沉。

  闻人尹手上那只宝壶并非从翁仲林那里取回的那只,而是瑶琴当初从夜府取回的那只,是真品。

  日前他依闻人尹所说,滴血进宝壶想明白宝壶之秘却无用。

  试了几次都徒劳无功,就在这时他的暗卫探查出翁仲林府里另有一只宝壶,于是他立刻命人到翁府,果然搜出了那只仿造的宝壶。

  见到那只仿造的宝壶,他当下心生一计,以找到宝壶为由再召闻人尹入宫,并将真壶交给他,目的便是要他当场解开宝壶之秘,他相信当日闻人尹必然还另有隐瞒,没有老实告诉他宝壶之秘。

  “宝壶是陛下为臣取田,陛下想看,臣岂有推拒之理。”来时闻人尹便已发觉,晴光殿外的侍卫较先前多出不少,他若拒绝,只怕走不出这晴光殿。

  见他识时务,牧隆瑞满意的颔首,“那你快试吧。”只要解开这宝壶之秘,闻人尹也没活着的必要了,届时随便罗织个罪状杀了他,这宝壶便归他所有。

  闻人尹咬破手指,将血滴进壶中。静候片刻,壶中不见任何动静。

  “看来果然需要那般做才行。”他喃喃自语。

  牧隆瑞没有漏听他的话,“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陛下,这世上有一味药草名叫化血草,能将血水化为清水,多年前我曾见师兄在寻找化血草,我当时问过他为何要找那化血草,他没多说。后来思及师兄曾告诉我的那句话,我猜想他也许是要用于宝壶之中,将血水化为清水。”

  “那化血草何处有?”牧隆瑞追问。

  “臣身上便有一包由化血草炼制的粉末,不过这化血草必须等七七四十九天,方能完全将血水化为清水。”闻人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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