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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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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信,陶时先表明自个儿的身分,“我乃是太医院前太医陶时先,你让我进去救人!”妻子病逝时他不在身旁,救不了她,但此时他就在女儿身旁,他无论如何都要救她。 闻言,孟兆面露讶色的质问,“你是前太医陶时先?可是我怎么听说陶时先投河死了?” “那只是子虚乌有的谣言,我真是陶时先,我是陶凉玉的亲生父亲,你让我进去救我女儿,这事宋庄主也知道!”到了这个时候,他顾不得再隐瞒身分,将这事坦白说了出来。 “你跟我进来。”孟兆半信半疑的将他带了进去,来到寝房前,他将这事禀告宋忆风。 “庄主,这人自称是夫人的生父,也是我们先前一直在寻找的那位前太医陶时先。” 满脸阴晦的宋忆风闻言,惊讶的看向他,“你是陶时先?”虽然知道他是凉玉的生父,但他那时并不知道他的姓名。 “没错。” 想起先前传闻他的医术精湛,连罹患绝症的太后都治愈,宋忆风阴鸷的眼神陡然发亮,扯住他匆匆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你快去救凉玉!” 有名大夫见他带了个人进来,皱眉道:“庄主,我们正在努力救治夫人,此时不宜……” 他话未说完,宋忆风不耐的打断他的话,“他是前太医陶时先,你们快让开,让他救治凉玉。”他说着便直接将陶时先推到床榻前。 陶时先在女儿身上扎下二十二根金针,止住了出血,再开了一帖药方交给宋忆风,宋忆风命人连夜将药寻来,煎煮后喂她服下。 翌日,陶时先收回那二十二根金针,缓缓轻吐出一口气,总算保住了女儿的命。 “凉玉如何了?”宋忆风神色紧张的询问。 “度过危险了,接下来须得好好调养,才能补回身子,不过……”说到此,陶时先犹豫的略略一顿。 “不过什么?莫不是还有什么不妥?”宋忆风急切的问道。 “日后她恐怕子嗣艰难、怀胎不易。”若无法为丈夫诞下子嗣,陶时先担忧女儿日后会因此遭到宋忆风嫌弃。 闻言,宋忆风默然须臾,摇头表示,“不要紧,命能保住才是最重要的。”他看向仍昏厥不醒的妻子,不舍的轻抚着她的睡颜,“只要她安然无恙就够了。” 瞥见他脸上那怜惜疼宠的表情,陶时先这才稍稍放心。 当夜,陶凉玉苏醒过来,见宋忆风陪在她身边,她紧抓着他的手急问:“相公,我们的孩子没事吧?” 他将她揽入怀里,不忍心告诉她真相,但又不能不说,“没……有了。” “没什么?”她没听清楚,愣了愣。 “孩子没有了。” “你说什么?孩子……没了?!”她瞠大眼,表情一片空茫。 她那空洞迷茫的神情让他看了心疼,他柔声劝慰,“凉玉,孩子没了不要紧,你没事就好。” 她按着疼痛的心口,张了张嘴,好半晌说不出话来,须臾后,她崩溃大哭的捶打着他,“怎么会不要紧?那可是我们俩的孩子啊,为什么孩子会没了?你为什么不让大夫保住我的孩子?!” 她哭得他的心都要碎了,紧紧拥着她,“凉玉,你才刚醒来,别这么激动,对身子不好。” “是我的错,我不该在那时候跑出去见你,是我不好!”她痛哭流涕的抚着腹部,自责的道:“都是我的错!” “你怎么会在半夜跑出去见我?”闻言,宋忆风不明所以的问她。 “我作了个恶梦,梦见你死了,我好害怕,所以想去见你,怎么知道、怎么知道会跌了一跤……”自责的泪水淹没她的脸庞,失去腹中的孩儿犹如剜骨之痛,令她悲不可抑。 宋忆风神色僵凝住,她竟梦见他死了?难道她梦见前生的事了?! 抑下心头的惊愕,他不停的劝哄着怀里哭得悲切的妻子,“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是我们与这个孩子无缘,别哭了、别哭了。你若要怪就怪我吧,我不该没有陪在你的身边,放你一人独守空房,是我的错才对,你骂我、打我吧。” 他这阵子冷落她是为了不让她再依赖他,谁晓得竟反而因此害她失去腹中的骨肉,千千万万个懊悔也难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他与她一块流泪,一块为失去这个孩子而悲伤。 接下来数日,宋忆风一直陪在妻子身边,劝慰着她。 “相公,为什么在我失去孩子之后,你才肯回到我身边?”她泪问。 “对不起。”他将她圈抱在怀里,“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我以为这么做是为你好,没有想过会令你失去了孩子。” “你离开我是为我好?!”她不明白他怎么能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为了化解她失去孩子的悲痛,宋忆风决定将部分的事实坦白相告。 “因为……我发觉你太依赖我了,被我保护得不知人心险恶,所以我才找来俞欢充当我的侍妾,意图藉此激励你,令你明白世事无常、人心难测的道理,在俞欢入门的这些日子来,我从未碰过她,在忆辰的事情之后,我便打发她走了。” 听完他所说,陶凉玉惊讶的呆怔住了,“你纳欢姨娘为妾的事是假的?” “没错,她是我让孟兆找来冒充的,一来是为了刺激你,二来是为了对付昭宜与忆辰,揭露这两人的真面目。” 这话让她惊得好半晌才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说,昭宜与忆辰的事是欢姨娘所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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