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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那里不行!”阮柏宙马上举起反对牌,“楼梯又黑又暗,公寓大门根本起不了作用,状况比我们那栋要拆的老房子还糟,可见平常都没有人在维护,住户也把鞋子摆得整个楼梯间都是,房子品质只比鬼屋好一点。”

  “不然就住这里好了,虽然很心疼钱,可是品质比较好,有警卫室也比较安心。”她轻叹口气。

  “沈小姐说的是——”房仲一听,脸上挂上大大的笑容。

  阮柏宙沉下脸,一改先前态度,严厉批评起来:“这里空气好像不是很流通,也没有阳台,你那几盆植物搬来只能放在室内,不能晒到太阳。”

  “不然那几盆植物你先帮我照顾?”依薇自行想出一个折衷办法。

  “自己的植物自己照顾,做人要有责任心。”他怎么可能答应她,如果他答应,她不就要住这了。

  这里根本不及他那里的百分之一,这么简单的选择题,她到底有什么好犹豫的?

  依薇深深看了阮柏宙一眼,他察觉后,抬起双眼假装研究天花板有没有漏水痕迹。

  “怎么办?”她苦恼到长长的叹口气。“再过几天就要搬家了,可是还没找到适合的住所。”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听见她的烦恼,阮柏宙不慌不忙抬出最佳解决办法,“先去住我那不就好了。”

  “我们不能再同居了。”想起他父亲的警告,她又在心里叹口气。

  “大不了我把墙壁弄回去,恢复原本两户的状态,这样我们顶多算是邻居,不是同居,可以了吧?”

  “不要开玩笑,我很认真。”

  “我没在开玩笑。”阮柏宙满脸认真的看着她,一点笑意也没有。

  住他那又怎么了?设备顶级又免费,她到底不满意哪一点?

  沟通到此为止,挥别房仲后,两人坐上车,车子在街道上跑了一阵子后,她才慢慢开口,“学长说他妈妈有一间套房正要出租,算我五千就好,地点离捷运站很近,环境很单纯。”

  阮柏宙抿紧唇线,绷着脸,半晌不吭一声。

  依薇转过头,看向他闷怒的模样,心情完全轻松不起来。

  察觉她的目光,他没看她一眼,直接开口问:“你宁愿去住姓赵的提供的套房,也不来住我这里?”

  “不是学长的套房,是他妈妈的。”

  “意思差不了多少,如果你要去他那里,不如来住我这里,我整间出租给你,也只收五千块,我可以另外再买一间来住。”

  “你那个双并豪华住所只收我五千块租金,会不会便宜得太过分了?”她轻咬着下唇,眉心紧皱。

  听见她的话,阮柏宙突然方向盘一转,猛然停靠到路边。

  “啊!”她吓得轻喊出声。

  “哪里过分?”他扭头瞪她,神情充满挫败无奈,可又拉不下脸告诉她自己早就帮她装潢好了。

  “我是你男朋友、未来老公,本来就应该便宜租给你,反正你不准接受别的男人的好意,却拒绝我的!”

  “可是……”她还想再辩解下去。

  见她完全不考虑搬去自己那里,阮柏宙打开车内顶级音响,顿时温柔浪漫的萧邦充满了车内狭小的空间。

  依薇看着他不高兴的侧脸,心里头飘来厚厚一层乌云。

  中午午休时间,依薇和许久未曾碰面的何奶奶约在公司附近的餐馆用餐,两人聊了彼此最近的生活,于是何奶奶知道她正在和阮柏宙交往,也知道阮治庆反对他们在一起的事。

  她们相约等依薇确定住所后要一起去祭拜阮奶奶,跟她报告这阵子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用餐时间里,何奶奶告诉她一件惊人的事。

  原来当初阮柏宙母亲过世时,他父亲不是因为忙于工作赶不回来,而是正在处理一件阮柏宙母亲交代的事。

  阮母曾经到巴黎旅行,旅行途中和一位当地人展开一段异国恋情,多年后,阮母发现对方似乎还在找她,觉得非常愧对对方,于是向阮治庆坦承,请他帮忙找寻并告诉对方自己即将不久于人世。

  阮治庆乍听此事气愤难当,可面对妻子的苦苦哀求,他痛苦挣扎着,决定这是替妻子做的最后一件事,当作完成她最后的心愿,没想到他好不容易找到对方时,妻子正好过世,只差一步。

  原本他打算赶在妻子离开前把这件事办妥,让她安心上路,未料,人算不如天算,他终究来不及亲口把这件事告诉妻子。

  这些事,他对儿子三缄其口,目的在于不想破坏妻子在儿子心中的形象,只是他没想过要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儿子对他万分不谅解。

  不过,阮治庆并不打算对儿子开诚布公。

  对儿子来说,有个冷血的父亲已经够了,不应该再添上曾经出轨的母亲,就让儿子记忆中的妻子,永远那么完美无瑕。

  挥别何奶奶后,依薇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刚刚得知的爆炸性消息,加上再过几天就是搬迁的最后期限,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合适的住所,不是太贵,就是被阮柏宙嫌得一无是处,于是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公司。

  她双脚甫踏进公司大门,竟接到董事长亲自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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