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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你家到了。”东方澈将车停在她家的门前。

  西门绫这才後知後觉,看看家门,又回头看看他。“谢谢。”

  “不客气。”

  但是,她还是有个疑问。“你怎么知道我去医院看我爷爷?”

  “你猜。”他对上她的眼。

  他当然知道她会去哪里,因为自从那天过後,他每到下班时间都会先来到她家门前,看著她家亮起的灯火许久,这才安心离去。

  这个呆呆小笨瓜,他今晚的出现可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而是他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守在她周围的关系。

  “你跟踪我?”以她的了解,他是不可能雇人调查她,那么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被跟踪了却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没错。”他敢做敢承认,完全不感到愧疚。

  “你跟踪我多久了?”用力揪住他的领带,不问出个答案誓不罢休。

  “有多久没见面,就有多久。”他还是一派优雅,不过两手早就悄悄环住她的娇躯。

  “东方澈,这种小人行径你也做?”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深陷危险之中。

  他对她眨眨眼,一派无辜。“我只是不放心。”

  “你别自以为是,我不稀罕。”她冷言冷语的,企图浇熄他莫名的热情,也企图浇熄自己陡生的莫名感动。

  “你不感动?”他以为多少有一点。

  “这是骚扰。”就算有她也不会承认的,尤其她原本就非常讨厌被监视的感觉。

  喔喔,看来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并不如他所以为的那么高……不过没关系,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愈挫愈勇,愈有挑战性他愈爱。

  他缩紧手臂,让彼此的身躯相贴。

  “你干什么?”她这才警觉到自己的处境堪忧,才一个恍神,再次被他锁得死死的。

  “你说呢?”他对她露出男人味十足的魅力笑容,寄望能因此迷倒她。

  可惜她要是有这么容易就摆平,就不叫西门绫了。

  “滚开!”她推拒著他的俊脸,压根儿不在乎指甲会不会抓伤他。

  东方澈则是顺势往後面倒,拉著她倒在他的身上,接著趁她尚未想出对策之前,手掌压下她的头颅,吻上他朝思暮想的红唇,与她唇齿交缠,霸道的掠夺她甜美的蜜津。

  抗议的话才到嘴边,又被迫吞回去。

  “真甜……”他满足的叹息,又缠绵地吻上她。

  西门绫挣扎著想起身,却始终不能如愿,反而让他逮住机会,加重唇舌的撩拨。

  渐渐的,她开始沈浸在他的吻里面,力气慢慢消失,眼皮也合上了,就这样任他侵袭著她的意志、吃了一堆豆腐。

  她的感官鲜活了起来,虽然隔著衣服,但他的手所到之处,神经都变得敏感了起来,车窗外吹进来的冷风不但没有吹凉她,反而让她愈来愈热……

  理智叫嚣著要地立刻脱离这种状况,可是身体却不听她的指挥,仿佛有自己意识般的选择瘫软,在他的刻意引诱之下,柔顺的回应著他,却也因此惹来更猛烈的热吻,害她完完全全失去招架之力。

  当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时,东方澈扬起男性自得的笑容,瞧著眼神迷乱的她。

  “你对我是有感觉的。”这发现让他愉悦极了。

  这话拉回了西门绫飘浮的理智,不假思索的用力推开他。

  东方澈一时不察,後脑勺重重地敲上车窗玻璃,也松开了对她的箝制。

  随即,她狼狈的冲出宾士车外,动作迅速地打开家门,然後用力地甩上门,阻隔成两个世界。

  车内的东方澈揉著发疼的後脑勺,仍是喜孜孜的回味著。

  “西门绫,你逃不掉的。”总算逼出她的慌乱,他当然高兴。

  他今晚的心情实在是太好了,好到不在乎得到一个大肿包。

  儍笑了一会儿,手推动排档,带著愉悦的心情,开著车回家。

  门後的西门绫在听到车子远去之後,颓然的滑倒在地上,捣著如擂鼓的心脏,质疑著自己今晚的失常。

  不能再这样子下去,东方澈对她的影响力,远远超过她的估计!

  她不能逃也逃不掉,接下来的日子,她该怎么办才好?

  是攻?是守?还是以不变应万变?

  二十七年来,她头一次这么不确定,也是第一次如此的狼狈,这全都是因为东方澈的出现。

  她就知道他是个超级大麻烦!

  “该死的东方澈……为什么缠著我不放……我已经够烦的了……”她恨恨地捶打著地板。

  可惜就算弄痛、弄伤了手,还是无法驱离东方澈的身影,他就像是植入了根、深入了骨血,再怎么样,也无法连根拔除。

  她不得不承认,东方澈已经成功入侵了她的心。

  这下子……该怎么办?

  想不到她堂堂西门绫,竟然会输得这么惨,还输得有点高兴……

  天啊!她该怎么办?是接受,还是拒绝?

  她的心呢?究竟是想要哪一个?

  第七章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由於爷爷住院疗养中,西门绫也不好意思将公司所有的事情都丢给爸爸和弟弟,因而导致她今晚必须出席这个无聊的宴会。

  今晚是某个政界大老的寿宴,由於对方与西门家的关系一向良好,所以於情於理西门家都必须派人出席。

  该打的招呼打了,该奉上的礼也奉上了,完美的稳住西门集团的面子,接下来就不干她的事了。

  西门绫溜到隐密的花园一角,坐在铁椅上休憩,并且脱掉绑脚的高跟鞋,放松一下神经;她真是痛恨死这种无聊的宴会,简直是自找罪受。

  她从小就习惯穿著高跟鞋,毕竟生长在这样的家庭,每个月至少得出席一次宴会场合,更别提她当初学跳交际舞的时候,一穿就是好几个小时。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喜欢这种场合,因为她总觉得整个气氛跟她格格不入,就算强迫自己戴上淑女的面具,也不过是暂时的虚伪,令人窒息。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离开,不再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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