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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陈曦也一起坐顺风车走了,骆缤颐站在走廊目送她们,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他怎么还在她房间里?为什么不一起离开?

  她双脚定在门口,第一次这么不想走进自己家里。

  她该对他说什么?谢谢他带晚餐来?谢谢他今晚陪她们打麻将?谢谢他好心的放了几次枪还故意过了好几次水?

  觉得呼吸好困难,她从来不曾这么反常,因为一个男人的眼神。

  他到底在想什么?如果是要利用她,那么她怎么会看见他眼里仿佛有灼热的火,让她心慌意乱?

  见她好半天没进门,万晃臣走到门口。“你站在门口干嘛?”看到她冷静的面容闪过一丝局促不安的神情,内心似乎开始有些动摇,他好开心。

  他心情很好,跟她开起玩笑。“好像小媳妇似的,这是你家耶,你怎么比我还客气?”

  “你也该回去了吧?”骆缤颐抬头看他,冷声应着。

  看他仍是自在随意的笑着,骆缤颐好恼,怎么自己聪明一世,却老是有被他耍着玩的感觉?

  “是该回去了。已经满晚了,让你早点休息。”他侧身让她进门,用身体帮她挡住门。

  骆续颐不假思索,从他身旁经过。

  人口窄小,她的肩膀擦过他的胸膛,那厚实的感觉,透过衣物,让她身体微微一震,好像一股小小的电流。

  下一秒,他强臂一挡,她被圈在他双臂里,背部抵着冰冷的墙,她脑袋完全空白,惊恐地抬头看他。她的脸瞬间火热,在与他视线相交的那一刹那。

  骆缤颐冷静坚强的城堡,因为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瞬间崩塌。

  她不敢和他对峙,他眼里的火正焚烧着她的理智。

  他近在咫尺,这小小的空间,却好像占有了她全部的世界,她好慌,肺里的空气几乎要被抽空。

  “你想干嘛?”冷静,她告诉自己要冷静。

  万晃臣没有回应,他低头俯视她,他惯有的无害笑容隐去,他的眼神认真得让人几乎窒息。

  骆缤颐深吸一口气,用力给自己打了一剂强心针,但好像徒劳无功,她气息微弱,几乎说不出话来。

  竟然示弱了,她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但是在他的钳制下,她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她的心正为了他翻滚沸腾。

  他好看的脸距离她大概十几公分,她感觉到他的鼻息,淡淡的烟草香混杂着古龙水味道,他是个男人,而且是个能给她强烈压迫感的男人。

  更让骆缤颐不敢置信的是,她除了不知所措、无法控制心跳,竟然还有一种隐约的亢奋,但这是不应该的啊!她因为被自己背叛而感觉恼怒。

  “你到底要做什么?!”骆缤颐吼了出来,她再也不能冷静,她再也无法精准地拿捏自己的脾气。

  他柔和的目光凝视着她,好像有一世纪那么久。

  他到底要做什么?他也不知道。

  在他冲动地阻挡她的去路之后,他发现她真的不像任何人想像中的那么冷酷,垂眸的她,长长的睫毛看起来好迷人,微红的脸庞和颈子上淡淡的粉色更让他心动不已。

  她并不耀眼,可是某些时候,她内蕴的美,对男人而言反而更具杀伤力。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总是冷冷地跟他错身而过,他也总是一次又一次冲动得想拦住她,他不懂为什么,也从不曾实行。可是这一次,他没有经过深思,直接伸手拦住她,出发点却已不是要设法拉近彼此的距离而已。 

  而现在,她的双眸因怒气而熠熠生光,她的脸颊因羞赧而明显地酡红,终于他视透她在如冰山的外表下,其实包裹着一颗炽热的心。

  她是热情的,而且她的热情不是任何人可以轻易触碰得到。他对她,已经开始有了占有欲。

  她隐约地感觉自己就要沦陷了,如果他再这样看着她。

  尤其在他的脸愈来愈贴近的时候,她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真正的渴求。

  心里有个该死的声音一直在呐喊着,要她别再死鸭子嘴硬,说她其实多么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臂膀,说她其实多么的寂寞。

  这些她都知道啊……

  多少次她一个人,总是冷漠地压抑自己的情绪,骗自己其实不孤独。

  可是她仍然希望在她偶尔脆弱时,有个男人可以用温热掌心抚摸她的脸颊,告诉她别难过,说至少她还有他那些鬼话。

  几年来,她从来不让这些思绪随便占领她的意志,就算被寂寞侵袭,她也绝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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