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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你和未佐子婶婶他们很熟?”等到怒气稍稍平息,他开口打破沉默。

  “你为什么不干脆一点,问我和克己熟不熟,告诉你,我们认识很多年了,熟得很。”

  火药味十足的回答直接点爆他压抑不住的火气,两人吵了起来,车子里的气氛直接从冰点冲破沸点。

  “已经熟到可以收那么贵重的和服了吗?”

  “当时你也在场,不高兴的话为什么不说?”

  “那么多人在场,叫我怎么说?”

  “胆小鬼——”

  “你骂我什么?!”

  “听不清楚的话我可以再说一次,胆小鬼——”

  两人一路从品川吵到台场,车子开下公路,在海滨公园前停了下来。

  他下车,一双长腿靠在车边,寒冷的海风吹得他有些冷,但总算稍稍冰镇烦躁不堪的情绪,前方的彩虹大桥,白天没有灯光烘托,失去了浪漫的外衣,看起来跟普通的铁桥没什么两样。

  她跟着下车,气呼呼地瞪着他的背影。

  “我爸的事,你……怎么想?”自从新年听到她们的谈话,那个疙瘩一直卡在心上,之所以决定暂时跟她保持距离也是因为这事,当然,克己展开的追求,也让他难以释怀。

  没有细想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她只是任性地发泄相思所受的煎熬、知道真相之后的委屈,更让她抓狂的是他那不知悔改的态度。

  “听说你爸女人缘不错,桃花不断,其实你也不赖,纱织崇拜你,明子也喜欢你,连你公司那些女同事也在为你抱不平,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大家都对你很好,就我最坏了,对不对?如果不是为了报恩,你根本就不会追我,对不对?你后悔了,所以就不来找我了,对不对?反正你又不爱我,见不见都无所谓,对不对?”

  他回头愣视她,她好狠,真的好狠。

  “你真这么想?”

  “不然我应该要怎么想?你说呀。”

  看见他脸上深沉的失望,她又后悔了刚才的嘴快,和他明明只隔着一个车身的距离,却觉得好遥远。

  他沉重的脚步越过沙滩,走到海边,双手抓住铁栏杆,低下头、弓下身,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她真的这么想,跟那些亲戚一样,鄙视着他家所发生的事。

  她又气又急地跟过去,“你说话呀!说要谈的是你,不说话的也是你,你到底要怎样?”

  他仰天,长长地吸一口气,她的心也跟着吊高,按在胸口的小手紧张到微微发抖。

  “既然你真的这么想,我……无话可说,我们……分手吧。”

  分手两字像利刃刺进她的胸口,她虽然很气,但是她的内心深处还是由衷希望他能够好好求她、好好向她解释这一切,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种绝情的话。

  太过份了——

  痛心和失望的泪水急涌而上,她哭着转身跑开。

  看见她的泪水,他的心猛然抽紧,担心地追上去,只见她飞快地跳上钥匙还插在车上的法拉利,呼啸地从他眼前飙离。

  催魂的电铃声催得朱石秀连定带跑地过去开门,开门一看是凉介,她有些意外。

  凉介进门,没看到雀儿的踪影,不由得问道。

  “雀儿呢?她回来了吗?”

  “没呀,她去工作室,差不多都是晚上才回来。对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吗?”朱石秀看他脸色不太好,警觉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吵架了?”

  “算是……”

  她哭着把车开走,他愈想愈担心,打手机又没人接,他着急地赶来她家,想确定她平安没事,一听到她还没回家,他开始不安起来,生怕那种精神状态开快车的她会出意外。

  就在这个时候,朱家大门开了,雀儿回来了,一进门看见凉介,她呆了一下。

  “你去哪里了?”看她没事,他总算放心了。

  “我去哪里都跟你没关系了,走开啦,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她生气地推开可恶的男人,不争气的泪水又流下腮。

  “雀儿,你吃炸药了吗?”朱石秀责骂拿着机关枪扫射的女儿。

  炮口转向,“妈,你好过份,竟然和惠阿姨联合起来骗我。”

  “我们骗你什么?”

  “别装了,我全都知道了,新一伯伯为了报恩,要这个家伙娶我,整件事只有我像个傻瓜一样,你们好差劲——”她边说边抹泪,哭得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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