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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招了。”刘宗奇举起手承认。“是我带她来这里的。”

  “是啊,一支甜筒、一瓶可乐、一块蛋糕、一盒布丁就把我拐来这里了。仔细想想,我还满好拐的嘛。”嗯,要检讨、要检讨。

  李慕恩回想第一次见到郎彩的情景。“满意外的,不过效果惊人。”

  孔令维若有所思地说:“她很好笑。”

  “我就说咩。”刘宗奇仍然不后悔请她来李慕恩这里亮个相。谁叫大伙儿最近频喊无聊,而有郎彩在场,绝对不会让人无聊。

  “但是我以为这里是女人止步的,难道这不成文的规矩从今天起要打破了吗?”江云冰十分担心他唯一的避难所会消失。

  “其实前天就打破了。”李慕恩说。“只是你前两天在忙没过来,才会不知道。”

  孔令维则只是笑笑。“严格来说,那不成文的规矩也不算被打破啦。”

  “阿孔说的没错。”刘宗奇赞同地点点头。指了指暂时被晾在一旁的郎彩。“你看看她,江,你第一眼看到她时,会认为她是个女人吗?”

  真是个犀利的问题。江云冰不得不承认他们说的其实不无道理。从这个角度上来谈的话,论点的确是可以成立的。

  “我当然是个女人呀。”郎彩兴匆匆地插嘴道。要不然还有别的答案吗?

  “错了。”四个男生有志一同地道:“你根本是一只宠物。”

  “呃?”不懂啦。什么宠物?很困惑地张大眼睛。

  “小狗。”江云冰更进一步地说。“比起女人,你更像是一只小狗。要不要拿镜子给你看呢?”嘴角恶意地噙起一抹笑。“坐下,来福。”

  楞了三秒钟,终于意会到发生了什么事──

  “哇,呜哇哇……”太过份了!郎彩当场嚎啕大哭起来。立刻向四个拿女人泪水没办法的臭男生报了一箭之仇。

  四个男生从来就对女性的泪水没辙,郎彩一哭,几乎是立刻,四个男生有的拿面纸,有的笨拙地想要安慰,有的想摀住耳朵,却只是白费力气;不知所措是他们共同的体验。

  泪水真的是很有用的女性武器喔。

  哼!谁敢说她像小狗?

  不给他们好看,她就不叫郎彩。

  “哇──”哭得更加凄厉。

  五分钟过后,她边抽答边看了下手表,然而跟放声哭泣时同样突然的,停住了哭泣。吸了吸鼻子,揉揉发红的脸。她咧了个微笑。“我待会儿有事,得先离开了。今天玩得真开心,下次有空再过来找你们聊天。”

  话才说完,她已经吹起口哨,像个女王一般,大摇大摆的走出房间。

  许久……

  李慕恩低声道:“有谁可以简单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吗?”

  刘宗奇说:“我在想,未来两年,我们的日子都不会过得太无聊了,你们认为呢?”

  “嗯……”值得观察。孔令维心想。

  江云冰沉着脸说:“我认为……我们麻烦大了。”当初怎么会去招惹到这样一个奇怪的女生啊?

  “真的?”其它三人转过头来,微笑地看着江云冰说:“似乎满令人期待的唷。”

  “什么意思?”他警戒地问。“我是不是该做一张‘女人与狗不准进入’的告示牌?”

  “别紧张,别紧张。”李慕恩勾住江云冰的肩。“也许日子是到了该做点改变的时候了,你认为呢?”

  “希望不要。”衷心希望。

  可惜的是,三票对一票。江云冰的愿望恐怕是无法实现了。

  第三章

  “唉唉唉唉,你迟到了,阿彩。”

  郎彩原想偷偷摸摸地从后门摸进“蓝屋”里,来个神不知、鬼不觉。孰料还是逃不过“蓝屋”老板那双比鹰眼还要锐利的眼睛。

  她直起腰,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求求你别扣我薪水,我家里有三个小孩要养,每一张嗷嗷待哺的嘴都喊着要吃饭──”

  “是哪,你还有两个八十高龄的老母需要奉养,外加一个生病躺在床上的丈夫,一家人的生计全压在你那瘦弱纤细、担不起太重米袋的单薄肩膀上,真是令人忍不住为你掬一把同情泪呀。”前额发线逐年脱落的陈老板唱做俱佳地道。

  “是啊是啊,大人您真是慈悲心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啊──”

  他陈老板交游广阔,却也只认识一个郎彩不但能把肉麻当有趣,还能把有趣当肉麻。“好了好了,别扯淡了,快去换衣服上场吧,小许已经快挡不住了。”

  两个人一齐瞥向小表演台上那个弹奏钢琴的年轻人。

  弹错了一个音,啊,又错了一个。才听一小段,就已经漏弹了三个音,拍子也不准。不过这也不能怪演奏者,毕竟他根本没学过几年啊。

  “下次再敢迟到,小心脑袋。”伸手做了个割颈的动作。

  郎彩十分配合地发出“呃啊”一声惨遭割颈的音效,随后悄悄钻进更衣室里,换上一袭黑色的礼服。

  礼服长及足裸,让身材娇小的她走起路来,随时有踩到裙襬、跌个狗吃屎的危险。好久好久以前就告诉过老板,要他将衣服拿去给人改一改了,结果都过了多久了,裙襬还是连一寸都没缩短过。唉,算了,将就些吧。谁叫她生来比人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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