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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袖儿和袂儿跟着他们后面出去,想回去照顾杜芊苹。但袂儿甫走到外头,人立即被季沐翔捉到一旁,“跟我回去清洗清洗。”

  “季领主,袂儿可——”袂儿想要说,她自个儿回房去清洗即可,然小手被他捉住,只好随着他离开。

  袖儿见袂儿被人擒走了,只好耸了耸肩,打算独自走回冷焰园;没想到被人遗忘的曲孟平竟跑到她眼前。当她正愁不知该如何避开他的纠缠时,幸好看见集站在一旁。

  “集护卫,我跟你一块回冷焰园。”袖儿匆匆跑到集的身旁,身子紧依偎着他,脸斜斜地朝曲孟平狡猾一笑。

  集对袖儿的行为看得很清楚,他沉默不语,只将身体微微一晃的护到她身后,阻绝了曲孟平的视线。

  曲孟平被拒绝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抓着自己的头,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一个离去的澍停在他身旁说:“曲公子,这么聪明的女人不适合你去招惹,还是找个像苹儿小姐那样的姑娘,但胆子要大些、身体要好一点,还有,绝对不要太爱哭,这样的女子才是最适合你的。”

  他看着给他忠告的澍,直到澍的身影从集贤园消失后,才喃喃自语:“我又没要去招惹谁,我不过是请想袖儿姑娘帮我当个说客而已……”

  “小姐,袖儿知道小姐不是爱记恨之人,虽说古姑娘存心不良,然而小姐这次的病跟古姑娘并无关联,那法坛听说早在我们回冷焰门前就已设置,断断续续请法师做了五次法事,可是小姐乃有福之人,身子依旧安然无恙。若不是小姐好奇心重,跟着袖儿偷偷摸摸去那儿,也不会被吓着,所以——”袖儿故意把事情说得无关紧要,又故意说得好像是杜芊苹自己惹来的麻烦。

  “袖儿,你偏心!”杜芊苹尚未听完便嘟着嘴抗议,“为了这事,我可是吃了不少苦头,结果……哼,你还责备我。”她将喝了一半的汤药推开,臭着小脸给袖儿看。

  袖儿笑了笑,“小姐,老爷、夫人教我们做人要宽宏些,这件事虽说古姑娘有错在先,但后头的苦是我们自己招惹来的,全要怪她,袖儿觉得有欠公允。另外,古姑娘在小姐生病的这段日子,一直被欧阳门主囚在土牢里,人……也病了。反观小姐你呢?这段日子有人细心照顾,现下身体也复元安康,事情是不是告一段落了呢?”她分析给杜芊苹听,见杜芊苹沉思不语,又开口说道:“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再过几日便是新年了,难道……你要古姑娘她们母女和婢女全在土牢里过年吗?”

  “这……”杜芊苹犹豫了。

  正当她要开口,守在外头的袂儿突然嚷嚷起来,“门主……您回来了,小姐已……”

  袖儿把药重新端回,“小姐,快把药喝了,冷了更苦、更不好喝。”

  杜芊苹勉强一口把药灌下,她将空碗递给袖儿,皱皱鼻子、抿了抿嘴,“唉!这药真苦啊。袖儿,想来我的胆小也不无原因,从小爹娘、你和袂儿常要我吃药,偏偏药全是个苦味,我想……我的胆子大概就是这样被苦怕、苦小的。”

  推门进来的人听她这么说,竟大声笑了起来。他走到她身旁,抬起她的下颚仔细地看了看。

  “嗯!醒来这么多天,今天脸色总算好些,难怪可以苦中作乐。”欧阳冷焰俯首将她唇边的药汁舔净,扬眉邪笑道:“这药对你而言是苦了些,但不至于把人的胆给苦小才是,难道是承宇把药方子写错了?”

  “没有啦!这是我……我胡乱说的,跟华领主没有关系。”杜芊苹明知他在取笑她,仍怯着红脸解释。接着她看到袖儿在他身后暗示的手势及福身的动作,她点点头示意。“冷焰相公……我……”

  “你怎么了?”他见她低着头,心里似乎有话想对他说,便落坐在她身旁。“想告诉我什么事?”

  杜芊苹二话不说的偎入他的怀里,两人无语了一阵子,她的小手玩弄他胸前的衣襟,小脸偶尔也贴在他胸前磨蹭,“冷焰相公,再过几天就过年了。从前在家里,每逢过年时,我很容易被鞭炮吓着,若被吓着了,我爹他总会抱着我安慰,而且他都会答应我所求的事,好让我开心。”

  他感受到她在怀里无意义的游戏,身体却燃烧着想要她的欲望,从救回她到现在,两人虽同床共枕,但这是第一次,他有了想要占有她身子的冲动,看来成亲的时机已成熟了。

  他深吸一口气,手臂箍紧她的柳腰,嗅了嗅她身上特有的少女芬芳,“苹儿,我不是你爹,也——”

  不等他将话说完,杜芊苹突然用力地推开他,噘起樱桃小嘴,满脸受伤的委屈。

  欧阳冷焰惊讶她这么强烈的反应,看见她泪湿的眼眸,知道她误会他的话意,唇角挂起宠爱的笑纹,伸手将她重新揽回怀里。

  杜芊苹像个受伤的小孩在他怀里挣扎,哽咽的哭了起来。

  “苹儿,乖,别哭。”他没想到她会为了一句话就哭得像个泪娃娃。他抬起她的小脸,温柔地拭泪,轻柔的安慰,“苹儿,你先别哭嘛,至少也该先听我把话说完才是。”

  杜芊苹对他的话根本不理睬,她抿着唇,依旧无声的流泪。

  欧阳冷焰见状,只好吻住她,不让她哭泣。直到她嘤咛的发出声,他才放开她,任她靠在怀里喘息。

  “苹儿,我刚才是想告诉你,我不想当你爹,只想当你的相公。以后你受了惊吓,会抱你、安慰你的人是你的相公,不是你爹。会让你开心的人也是你的冷焰相公,而不是你爹,你懂吗?”

  听完他的解释,杜芊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对不起!”她躲在他怀里嗫嚅地道歉。

  欧阳冷焰手指在她的粉颊刮了刮,取笑着:“爱哭鬼,为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就哭得淅沥哗啦,将来怎么当人家的娘呢?”

  “我……我……”她闪避着他的动作,想开口辩解又说不出话来,小脸儿一闪,整张脸都埋进他的怀里。

  欧阳冷焰逗着她,感受到她恢复健康时的精神,心里放松下来享受她的撒娇。“适才我来时,你想和我说什么事?”

  “再过两、三天就要过年了——”杜芊苹抬起头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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