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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完了!完了!他怎么会来,这一下她该怎么交代,只怕他根本不听解释就下了断语,然后她将陷入天大的危机之中,而且是个宇宙无敌大的超级危机。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那个躺在沙发上沉睡的男人,望着他高大的身躯,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么一个高个子要怎么变不见。她又不会大卫的奇幻魔术,更糟的是她的衣橱根本无法藏他,床下又是抽屉,而她的阳台只能放几件换洗的衬衫。

  “我知道你在,快开门。”叫门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外头是不是有人?”沙发上的男人半张惺忪的眼,拉住焦急地走来走去的安玮亚,有些耍赖地拉她入自己怀中。

  “安玮亚!”门外的吼声转为威胁。“限你一分钟内开门!”

  安玮亚跳了起来,反手就想拉起尚未完全清醒的风间翼,环顾了四周后又把他推回沙发上,垂头丧气地往前走,“我命休矣!”

  “是谁啊?”风间翼坐了起来,他没听清楚门外喊些什么,不过看到了安玮亚泄气的模样。他顿时也跟着紧张,“不会是那些记者吧!”

  她手腕微垂地做出恐怖的姿势,“比记者还恐怖一百倍!”

  “电视台直播。”风间翼喊起,慌张了起来。他清楚安玮亚并不想在媒体前公开他们的关系。

  他急乱的表情,让原本紧张得口舌差点麻痹的她笑出了声。“你这算是职业病吗?”

  “你还笑,快找地方让我躲起来啦!不然你以后怎么过日子。”她的微笑更让他跳脚。

  “放心啦!台湾比较少那种无聊的骚扰……”

  “砰!砰!砰!”门外的访客显然打算破门而入。

  “来了!来了!”安玮亚叹了口气,回头对他交代道:“千万别说你是日本人。”

  他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开始好奇地盯着门口。小亚显然对这位客人的来访十分失措,否则不会一直扯着她的衣角。

  “嗨!”她嬉皮笑脸地打开门,对着门外矗立的人影谄媚地直笑,“这不是那位以国家兴亡为己任、置个人生死为度外的安老师吗?”

  “哼!”安伟士一大步就往前迈入女儿的房间。他等了这么久,几乎快从失望变成绝望,她的房间外,总算出现了男人的鞋子,教他怎么不好奇此时室内是哪个不畏“强权”的男人?

  安玮亚往左靠一步,挡住老爸的路。看他往左移动,她也立即往右移一寸,想阻止他的前进。“爸!”但却阻止不了老爸左右转动张望的头。

  “他是谁?”安伟士声音中带着不易觉察的窃喜,开始对风间翼评头论足起来——

  清爽干净,看来是个好人,不过总觉得有些眼熟。

  风间翼看到此人立刻站起了身。从来人两道与安玮亚酷似的浓眉、略带跋扈的声音和说话的命令神态,风间翼不难猜到他的身份——安玮亚常挂在嘴边的老爸。

  他走到这位表情略严肃的老人面前,恭恭敬敬地把安玮亚挪开,再端端正正地向他问候,“伯父好。”

  “好。”安伟士嘴角抽搐着忍住笑意,外貌佳、有礼貌、个子也够称头,他将来的孙子不是俊男就是美女!

  “您别误会。”安玮亚举起手摇摆地否认,拖着父亲往内走,脚尖则违反人体工学地对风间翼指着门口的方向——快滚啦!

  “我没误会。”安伟士暗笑着。什么误会?这根本是铁证如山!

  风间翼装作没看到安玮亚的暗示,兴高采烈地跟着他们走回沙发。

  “惟恐天下不乱。”她咕哝着,光明正大地给了风间翼一个白眼,偷偷瞪了老爸一眼,她没好气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女孩子……”安伟士挑剔穿着宽大及膝唐老鸭T恤、裸着两脚的女儿。

  “坐要有坐相,站要有站相。”被念了十来年,她反射地接口父亲的话。

  “恩,接下来呢?”安伟士点点头,示意她接着下去。

  “在家从父,出嫁从……啊!”上当了!安玮亚手叉腰,十分不高兴地嘟起嘴看着两个发笑的男人。

  “没错,出嫁从夫。”安伟士转头看向浅笑的风间翼,戏谑道:“敢问壮士何时把她娶走?”

  “越快越好。”风间翼咧开嘴笑,开心得有些憨。

  “我们家玮亚,脾气虽然坏了些,不过本性还不错,样子也长得人模人样……”

  人模人样?那么大多数的人长得像狗吗?安玮亚站起身阻止父亲的话,瞪了一眼风间翼。“老爸,停。您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生的吗?”

  “你不会比我还迂腐地想合八字吧?”他奇怪地盯着女儿。

  “不是,只是忽然想到提一下罢了。”安玮亚推了推风间翼的肩,嘿嘿奸笑两声。

  方才不掀他的底不代表她不会掀。“告诉我老爸你什么时候出生的。”

  风间翼虽不解安玮亚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开了口:“十二月十二日。”

  “什么!”安伟士惊叫,双眼开始泛起不满。“你没事生在那天干嘛?”

  我又不是故意的!风间翼觉得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一喜一怒的父女。他的生日有什么问题吗?安伯父怎么一副对十二月十二日深恶痛绝的样子。“十二月十二日有什么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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