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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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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安玮亚,‘全影娱乐’的工作人员。请问庄宇恩先生有没有交代我到哪里找他?” “有的,您稍候一下,我请人带您上去。” 安玮亚站在原地转了一圈,打量着高雄的九华饭店——也是九华连锁中她最喜欢的一间。 为配合南台湾的炙热,这间九华饭店采用蓝白雨色为设计基调。大厅的墙用的是透明玻璃造成的水幕,晶莹的水珠在水幕之中形成规律的动作。淡蓝的藤椅,白色的纱织桌布,清新得一如沁凉的薄荷糖。 薄荷是属于风间翼的味道,微带沁凉,自然舒服,不像大老板白奇有些冻人的压迫。 白奇?!谢绮?! 安玮亚跺了下白石地板。她怎么忘记谢绮了,谢绮还好吧?辛辛苦苦地一路逃窜,没想到还是落入了白奇的手中。唉!人算不如天算。 思及此笑了出声,她干么悲观地好似谢绮被非洲食人族捉去清蒸或炭烤。想来她们那位俊美无俦的大老板,还不至于对谢绮动刑。充其量只是来场缠绵的拥吻罢了! 对!就像风间翼吻你一样。安玮亚以手轻拍脸颊,突觉手臂有些臊热,空调不够冷吗? “安小姐,这边请。”着深蓝色制服的招待人员有礼地领着她乘上电梯。 “记者会会场在几楼?”她背靠着电梯的木质壁面询问道。 “在五楼的‘晶钻厅’,‘全影’的工作人员一大早就到齐了。”招待人员笑容可掬地回答。 “唔,那风间先生住几楼呢?” “十七楼的‘夏之馆’。” “咻。”安玮亚吹了声口哨。“夏之馆”可是“全影”接待国际巨星才有的待遇,看来公司挺器重他的。 “安小姐,这边请。”走出电梯,招待人员领头向前。 “谢谢,不用带路了,我听到同事的声音了。”挥挥手,她径自走向那扇为完全阖上的门。“庄胖子,我在电梯口就听到你在鬼叫了!” “哦!哦!”扎了根马尾,体型其实并不胖,而且绝对健美强壮的庄宇恩如释重负地飞扑上前,“安瘦子,我倚门望你望到汗水湿衣啊!” “拿肉麻当有趣,你流汗是因为高雄天气炎热。干我何事!”安玮亚哼了一声,开心地对负责灯光及一切造景的庄宇恩扮了个鬼脸。“怎么这么吵啊!你的魔音练到第几重!?” “真乱啊!”庄宇恩戏剧化地举高双手,小指稍稍扬起,“昨个夜里接风宴后,那位风间先生和老板不过私下交谈短暂的时间,我们今日竟然就要临危授命、全组移师到高雄准备下午的记者会。君要臣行,臣不得不随啊!” “你说话像现代人一点好不好?”她和庄宇恩认识好几年,还是不大习惯这位工作上的好搭档文诌诌的话。 “唉!鄙俗之人如何能理解我的深言远意呢?”他状若心悸地捂住胸口。 “少扯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赶快说,本小姐可是牺牲休假来支援的。”安玮亚不在乎地扯住身材魁梧,而举止有些女性化的他站到一旁,好让送花的工作人员走入。 “你简直是这次活动的灵魂、重心啊!”庄宇恩夸张地说道。 乌云罩顶的感觉让安玮亚垮下了脸。“什么灵魂、重心的?” “风间先生指明要你负责翻译的工作,而且他于台湾停留的期间,你还需要与他及他的经纪人保持密切的联络。我想你可能真的和他的朋友长得很像吧?!爱屋及乌嘛!”庄宇恩笑眯眯地提起安玮亚昨天编出来的谎话,拍着她的手背,“记得帮我要几个签名,让我拿去做人情。” “狗屎!”安玮亚闷闷地吐出一声咒骂。就知道一定没什么好事,主任老大才会答应支援一天,放假三天。 “你……”庄宇恩的纤纤食指朝向她的脸,他晃着手掌大为不满,“我不过是请你帮我要些签名,你竟然用这么肮脏的句子骂我,把我的尊严不留情地踩在地上。我情以何堪啊!” “庄宇恩。”安玮亚皮笑肉不笑地瞪着他凄苦欲绝的神情,“你打算去演戏吗?” “没有啊!”他怀疑地看着她。 “那就给我闭嘴!”安玮亚威胁地以拳头示意在他面前,怒气濒临爆发的她脸色凶狠。 “你这个没心少肺的人,多年的相处竟换来你一句闭嘴。”他捂着胸口,庞大身躯以柔弱的姿态靠着墙。 一口气在胸口还未消,她的笑声马上不合作地出了嘴角,“你哦!” “不生气了?”庄宇恩讨好的温柔声音,压根儿不像个雄壮的男人所发出的。 “奇怪?真奇怪?”安玮亚忍不住诧异地对着他看上又看下的,“你的体格比较适合发出怒吼,怎么我到目前为止,都只听到你娇滴滴的嗓音啊!” 庄宇恩右手秀气地一摆,一副不与她计较的模样,好脾气地催促着,“你赶快到隔壁的休息室,风间先生和他的经纪人正在那里讨论事情呢。” “他们怎么没在十七楼?” “好像在等你吧!你真的不是他的旧识?瞧你们俩昨天那副久别重逢的震惊样子。”庄宇恩带着她走到休息室前,嘴里不住好奇地打探着。 “我说他认错人就是认错人了!”她手叉腰,凶神恶煞地瞪着庄宇恩。反正她死都不会承认她认识风间翼。 “别火了!我相信你就是了。快进去吧!”为她敲了门,庄宇恩捂住嘴笑着走开。 门无声地滑开,一名蓄着小胡子的日本男子以英文有礼地询问:“请问有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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