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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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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夜因惊吓而发冷的身子,并未如她预期地狠狠摔到地上,反倒是被搂进一个温暖而厚实的胸怀里。 “谢……”柳子夜抬头想向救命恩人道谢,但在看清来人后,语句却梗在喉中。 “你没事吧?”韦仞霄温柔的问。而在望见柳子夜脸孔的剎那,他惊艳地呆伫在原地。家中怎会有如此韶秀过人,如此飘逸出尘,如此嫣然动人的女子! 察觉到韦仞霄炽热的注视,柳于夜有些手足无措。她伸手想推开韦仞霄的拥抱,但韦仞霄却文风不动,因此她只能满脸晕红地被困在他怀中“韦爷,放开我。” “你知道我是谁?”韦仞霄知道他的举动唐突了佳人,可是这名女子水盈的眸,挺秀的鼻,莹澈的雪肌,让他无法移开视线。“你呢?你又是谁?是从天而降的仙子吗?” 他不认得她了!柳子夜有些受到伤害。她怎会奢望他记得自己呢?她不过是个奴婢罢了。“我是韦家的下人。韦爷,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韦仞霄十分不愿地松开了手,双眼仍紧盯着她,“告诉我你的名字。” 为了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失望,柳子夜不愿告之韦仞霄她的名字,她转身想飞奔离去。 “别走。”韦仞霄一跨步止住了柳子夜,再度圈她入怀。“为什为逃?” “我是仆、你是主,我们身分不同。”柳子夜低着头,不愿看他。 “看着我。”抬起柳子夜的下颔,韦仞霄被她娇美的容颜所撼动,但对柳子夜那悲伤而坚定的眼神,他却感到有些熟悉。他冲口说道:“我见过你。” “是吗?在何时,何地?”柳子夜清亮的眸子直盯着韦仞霄。 她和韦仞霄之间的差距有如天地一般遥远,而现实早已教会她对于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就不要去想,否则只是让自己更添愁滋味。所以,即使他在后天看到表演后,就会知道她的名字,但今天,她不打算告诉他她是谁,就让她保有这几天的神秘吧!毕竟后天韦仞霄就会知道她是个地位低下的奴婢! “我……”韦仞霄一时间无法回答,但他肯定地告诉柳子夜,“我会想起来的。” “想起来又如何呢?”柳子夜幽幽地说道,趁着韦仞霄发愣之际,推开了他,快步向前跑去。 韦仞霄坐在书房中,心绪仍沉浸在前天那个女子所带给他的撼动中。多么轻灵的女子啊!看她的模样大概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应是已有了婚配吧?一般女子大约在十五岁就出嫁了,像她这种清雅如白莲的女子,怎可能尚未许人呢! 忆起那女子闪亮中带有哀愁的眼,韦仞霄确定自己曾看过这样的一双眼睛。她是谁呢?她自称是韦家的下人——下人?韦仞霄脑中灵光乍现,她就是几年前卖身葬父的那个小女孩! 对于终于想起她是谁,韦仞霄有些兴奋,可是随即又皱起了眉。他在做什么?她是谁及是否已成婚对他来说都是没有关系的事啊!他已有了妻室,而他对于娶妾这事向来都抱持着反对的态度,因为这对妻子也是一种伤害。 “相公,我可以进来吗?”门外细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请进。” 韦仞霄看着自己的妻——郑玉,踏着细碎的步伐推门进来。她单薄的身子彷若会被风吹倒,合宜文静的举动是一切女德的典范。但成婚以来,韦仞霄总觉得和妻子间彷佛少了些什么,也许就是那股撼动人心的感觉吧! “这是人参茶。”郑玉小心翼翼地将瓷林放置在韦仞霄的桌上。“今天是娘的寿诞,相公为何闷闷不乐?” “没事的,娘子多疑了。”韦仞霄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他能告诉妻子自己的心思吗?她已经够忍让了。 郑玉进门后,虽然因她的家族门第而受娘所重视,可是成婚两年,却始终没有怀孕,这使得娘十分地不高兴。后来,娘说好说歹地并加上了眼泪攻势,逼他又娶了远房表妹---花沁雪回来。 没想到花沁雪的骄踪无礼,反倒更突显了郑玉的良好教养。因为自花沁雪过门后,郑玉对她极其容忍照顾,态度真诚得连娘都直夸官门之女果然气度不凡。想到妻子的善良,韦仞霄真诚地问道:“你的风寒好些了吗?” “好多了。”郑玉因丈夫的关心而喜形于色,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皱了下眉头,“沁雪自从流产后,身子骨就大不如前,我想再找大夫来看看。” 提到花沁雪,韦仞霄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许我命中注定没有子嗣吧!” 沁雪去年怀孕还不满五个月,就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孩子就这么没了。她坚持是有人推她,她才掉下的,可是当时她的身边又没有旁人,因此大伙只当沁雪是伤心过度而起幻想罢了。只是自此之后,沁雪就再也没有怀孕。 “都是我的错!若是我能够生育,又或者我能顾好沁雪,相公就不会有这样的遗憾了。”郑玉自责地看着夫婿,浩然欲泣。 “别说了,能娶妻如你,我已经很高兴了。走吧,娘的寿宴快开始了,我们得先去迎宾客。” 由于韦家在商场及官场上的名声响亮,不少人想攀附关系,拜寿的人群将韦府大厅挤得水泄不通,各项珍奇贺礼更是堆得半天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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