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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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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爱奇迹是吗? 他的唇边飞快地闪过一抹微笑,开口向老汉说道;“我帮她针灸的这几处经脉,意在通散她头部的气血,我现在要下最后两针,收结她的头眩晕痛。” 江君在女孩的百会穴及四神聪处挑刺下最后两针后,抬头朝一名少妇笑问;“可否借大嫂的绣帕一用? “大夫,请用。”少妇娇羞地递过白色的绣帕。这年轻大夫的脸不俊、面不俏,但那双眼睛瞧着人时可真好看啊! 江君将绣帕覆盖住小女孩的眼睛,缓声道: “现在先眨几下眼睛,试着睁开眼看看。” 他的手鼓励地握住她的手掌,旁人也不以为意。医者父母心嘛!何况这年轻人看起来就不像会占姑娘家便宜的正直模样。 女孩紧握着他的手,眼睛缓缓地睁开了一条细缝。“好痛!”她又立刻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很刺眼,你得勇敢一点,你不想看看你爹吗?他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江君鼓励地说。 女孩咬着唇,再次慢慢地张开了眼,隔着一块薄纱,她隐约看见了一个人。 “看得见我吗?”江君看着她努力凝聚着双眼的焦点,两人的视线隔着薄纱交会。 女孩伸手碰碰他的脸,泪水不停地滑下脸颊。她激动地侧过头,对着父亲叫道:“我看见了!爹!” “丫头!”老汉涕泪纵横地抱住女儿,在众人的称赞声中哭成一团。 “回去照着这药方捉药给她吃。”江君收拾好银针,拿起笔在纸上写下药方。“这些日子出门时,要记得戴着纱帽。半旬之后,眼睛若是不再对光线感到刺眼,纱帽便可取下。这期间有少量排血或呕血都是正常现象。” “您的大恩大德,我们父女这辈子做牛做马都无以回报。”老汉双膝一弯,便要跪下行礼。 “老伯伯,你不要这样啦!”朱媛媛连忙扶起他,老汉一鞠躬,她也跟着一鞠躬,引得所有人哈哈大笑。她笑容可掬地说:“我们不耕田,不要牛也不要马,你只要请我们吃一顿饭就好了。” “请问大夫贵姓大名?”老汉俯首问道。 “江君。” “我身上没有什么钱,这一点心意还请江大夫收下。”老汉恭敬地奉上微薄的银两。 江君摇摇手,“银两就不必了,你到旁边的馒头店包几个馒头给我吧。这里看来还有一些病患等着我看诊,我怕是没有空用膳了,而且我傍晚还要赶路离开这里。” “请问江大夫是否已有妻室?”老汉忽然这样问道。 “还没有。”别又来了。江君敛起脸上的表情,嘴角往下一抿。 “你不要把女儿嫁给他啦!一路上已经有好多姑娘抢着要嫁他了!”朱媛媛拉拉江君的袖子,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啊!你一定是江大夫的娘子,我失礼了。”老汉忙不迭地对她说着抱歉。 “我不是他的娘子,我一直要嫁给他,可是他不愿意娶我哩!”朱媛媛嘟着嘴,拉着江君的袖子撒起娇来。 一旁的人讶异地多看了江君一眼,这黄衣女子娇俏可人,许配给容貌不显眼的江大夫,岂不糟蹋了。 “媛媛,你别又胡闹了,我不娶亲的事,你还不清楚吗?”他拿起随身布包走到一处茶亭下要了一壶茶。 “大夫,麻烦你替我瞧瞧我这咳嗽的老毛病。”一名围观者上前央求道。 “大夫,我这脚的风湿……”一群人见年轻大夫又开始把脉,纷纷蜂拥而上包围住江君。 喧哗之中,有几位正要跨上纪家药庄门阶的病人,也转而走向江君。 “江大夫,那你走后,我们要到哪里去看病?”老汉拉着女儿的手问道。 “城东的张大夫为人热心,医术绝不在纪大夫之下,仁心仁德更远胜这位嫌贫爱富的纪大夫。”江君嘲讽地看了一眼高悬于纪家药庄大门上的匾额——悬壶济世! “敢问大夫,如果是多年的失明,你可有法子医治?”一名始终站在一旁注视着江君的中年青衣男子,这时插入了等候看诊的人群之间。 “这位仁兄,你的气管并不好。”江君对着这名插队的青衣男子说道。“到后头排队吧,我等会开个方子给你。” “江大夫,我的身子不要紧,我是想拜托大夫为我家主人看诊。”王明德急忙解释道。 “喔,你家主人呢?” “在那里吃饭、休息。”王明德伸手指向右后方的一间客栈,“穿着蓝色绸衫,罩着黑色毛披风的便是我主人。” 江君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名蓝衣男子独坐在客栈内的一隅,客栈内客人众多,男子周遭的两张桌子,却没人敢上前去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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