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奇恼怒地皱起了眉,脱下了西装硬是盖住谢绮的背。
“你走开!”抖落了白奇的西装,谢绮走到奏凯面前,对着他大声地说:“阿姨穿得美美的,对不对?阿姨穿这样充其量被人搭讪而已,不像有些人衣装整齐地在办公室诱惑女人。”
“我告诉过你了,她只是端茶不小心跌到我身上,口红又恰好印在我衣袖上而已。”白奇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娇妻。
打从和谢绮认识后,白奇就注定吃谢绮一辈子的亏。谢绮喜欢和白奇斗嘴,吵不过时还会咬白奇,而偏偏她高兴时也腻着白奇咬,所以白奇的手背、颈项间常有齿印,或深或浅就视谢绮的心情而定了。因此每次卫洋平一见到白奇,就会先绕着他看一圈,然后大笑。只是白奇对谢绮的疼爱是无可置疑的,他公司的员工也只有在谢绮或他刚出生不久的美丽女儿出现时,才会破天荒地看见冷面总裁的微笑。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当了妈妈的谢绮依然孩子气地耍赖说。难怪白奇常说他有两个小孩,一个是女儿小曼,一个则是谢绮。
看着谢绮依旧跋扈不讲理的样子,白奇使出了他一贯的方法——吻住谢绮,直到她脑筋混沌地忘了争吵。
凌希颜和雷杰交换了会心的微笑,她拉着雷杰进到房间,放下了奏凯开始更衣。
“你不许穿这件出门!”雷杰现在完全理解白奇刚才抗议的心情了。
一件细肩带、纱丝混纺的合身裁剪裙装,由上到下从黑渐层至灰,勾勒出凌希颜明艳的一面,些许纯真性感,但又十足地清丽。
“我每次穿衣服,你都抗议,我挑衣服真的那么没品味吗?”凌希颜微噘粉红的唇故意说道,心想又要开始一场例行的“讨论”了。每次出席宴会,只要她露出一方肌肤,雷杰就开始抱怨,然后从衣柜中找出那种从脖子包到脚的衣服叫她换上,即使夏天亦然。自己总是要好说歹说地,雷杰才会心不甘情不愿地带她及一件大外套——用来遮她用的——出门。
“你明知道那不是我的意思,你穿这么少会着凉!来,这件好。”雷杰拿出了一件黑色高领的毛料长礼服,满意地看着它保守的设计。
凌希颜不吭声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梳理已长至腰的波浪长发。前些天她才和妮妮、谢绮讨论过这种现象:专家说男人在有了进一步亲密关系后会开始退却,因为怕另一半开始要求,所以男人会在压力下开始远离。但她们三人反复思考的结果是——那个专家一定是没见过她们三人的丈夫,一定是没见过她们三个几乎是希望把老婆放在口袋中的男人!
“生气了?”雷杰走到希颜身后,自镜中看着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的妻子。
凌希颜笑了出声,她从来不会真的和雷杰生气,尤其是知道这根本是雷杰因为太爱她而吃醋。这段婚姻不如她许久前的偏见一般——她认为她会失去了自我。相反地,雷杰在许多方面都给了她许多的自主空间,除了在选衣服方面。凌希颜微笑地想着。所以婚后的她,甚至比婚前有着更积极的生活态度。
凌希颜站起来勾住雷杰的颈子,撒娇地说:“我那么爱你,怎么会生你的气。你一定没有我爱你那么多,所以才老是挑剔我。”
“我不是,我只是不要那些男人……”
凌希颜堵住了雷杰的嘴,甜蜜地吻去他的辩解。
下了车即步入会场的两对夫妇几乎是媒体争相拍摄的焦点。两位男子都是那么地出众、器宇不凡,而且在商界上皆有一定的地位,他们的妻子更是绝丽非常,这两对夫妇幸福得让人嫉妒!
就在雷杰与凌希颜、白奇与谢绮欲步入大门时,身后传来一阵吆喝让他们回过了头。
“雷杰,我一定要你死!”杨加纳张大报复的双眼,手举起枪对着雷杰。
自从白奇请华虎解决了雷杰与“青龙帮”的纷争后,雷杰就不再雇佣保镖,因为他不认为有其他危机存在了,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杨加纳会逃狱!
雷杰直觉地把希颜一推到身后,他从眼角知道警察已开始包围了杨加纳,他试图延长杨加纳开枪的时间,“杨加纳,你为何一再地要置我于死地?”
“你老子毁了我一生,我一辈子都像过街老鼠一样畏缩,抬不起头。你是年老子唯一的儿子,杀了你,你老爸会内疚、痛苦一辈子。别过来!”察觉了有警察向自己移动的杨加纳喊道。同时,扯开了衬衫露出身上的炸药,高兴地看着警察后退。他变态地发狂大笑,神经质地说:“做炸药很简单,把木炭、硫磺、氯化钠……”
说到一半,杨加纳忽然闭上了嘴,看着雷杰身后的凌希颜,怪笑道:“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女人,我竟败在一个女人手中!没关系,这次我会成功地让你看到血肉模糊的尸体,我每一枪都会射到他身上的!”
“砰”一声,杨加纳在军人的惊叫声中开了第一枪,只是他没有射到雷杰,倒下的是凌希颜!
在看到杨加纳动枪的那一刻,凌希颜侧身用身子向前为雷杰挡住了这一枪。而后她感觉到胸口灼烧般的疼痛,她垂下了头靠在雷杰的胸膛上,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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