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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后

  这两年里,仲名兼照样沉迷在炼丹术,和道长范大山往来密切,范大山在京城郊区宁静的树林内有一处炼丹房,因此仲名兼便时常往那间炼丹房跑,三天两头不回家已是寻常之事。

  这一切房知雅都看在眼里,仲名兼对炼丹术的执着,并没有随着丹药炼制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而淡去,他心中对失去姊姊知柔的伤痛,也完全没有复原的迹象,他依旧无法从姊姊的死亡陰影中走出来。

  在经过两年独守空闺的日子后,房知雅早已心灰意冷,不再冀望丈夫能对她产生任何怜惜,甚至是由怜生爱。

  她已经觉悟了,名兼哥的心永远是姊姊的,他根本就不属于她。

  无奈两人已成婚,错误已经改变不了,她只能退而求其次,让他们当普通的家人,希望在日常生活上至少能够互相关怀,这样就好。

  怎知她就算退让了千万步,还是得不到他半点善意的回应。

  本着关心家人的立场,她想帮助他,却不知该从何帮起,因为他总是拒绝她的帮助,两人每回一见面,他对她的态度都异常冷淡,甚至连瞧她一眼都不愿意,让她非常失望受伤。

  但她也和他同样执着,不放弃将他拉回正途的机会,无论失败多少次,她都会振作起来,再次努力。

  这一晚夜已深,她还在自己的房内没有睡意,只因名兼哥已连着好几日未归。

  每回他一出门,她就暗中担心他的情况,非得要等到他平安回来她才有办法放心,这回也不例外。

  名兼哥沉迷于炼丹术的状况越来越严重了,偏偏她除了在一旁焦心的看着,什么都无法做,对这样的情况也无能为力。

  她一直在等待他主动醒悟过来,只可惜两年过去了她还是等不到。

  “唉,姊姊,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她独自一人喃喃自语,心想若姊姊看到名兼哥现在消沉的模样,肯定会痛心不已。

  “王妃!”此时,她院里的丫鬟急急冲入房内道:“王爷终于回来了!”

  “是吗?太好了!”房知雅马上从椅上起身,离开房间去迎接丈夫。

  她快步行走,刚好在穿廊上遇到迎面而来的仲名兼,不过他神色憔悴,看来精神有些恍惚,就连行走的脚步也缓慢虚浮,非常的不对劲。

  “名兼哥。”她来到他面前,抓住他手臂担心的问:“你怎么了?”

  仲名兼顿了好一会才稍微回过神来,注意到眼前的她,“知雅?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她讶异的微睁双眼。名兼哥已经许久不曾和她说过话,遑论是关心她,他几乎把她当成空气般的存在,“我担心你呀。”她仍一如以往的照实说。

  “抱歉。”仲名兼淡淡一笑,笑容却非常的无力。

  “呃?”房知雅此刻的双眼张得更大了。他居然向她说抱歉,而不是表情厌烦的要她别管他的事?

  名兼哥到底怎么了?今晚的他真的很不一样,好像终于恢复清醒,也彷佛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神色释然,对她也变得和善。她应该要开心的,但却不知为何莫名的感到更不安了。

  “名兼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累了。”仲名兼苦笑地说。

  这两年来,知雅对他的关心不曾间断,他都明白,只不过他真的无法回应她,只能任由自己一再的逃避、疏远,当作没她这个人存在。

  如今他真的累了,很累很累……

  “知雅,这两年来委屈你了。”他再度扬笑,像是回到了过往那个温文儒雅的仲名兼,“我很抱歉。”

  房知雅讶异得说不出话来,内心十分激动。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名兼哥有如此大的转变,令他终于愿意正视她?

  仲名兼拍拍她的肩膀,就像哥哥对待妹妹般轻声哄着,“不早了,快回房去休息吧。”叮嘱完之后,他就越过她往自己所住的客房方向走,不再有任何的停顿。

  房知雅瞧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那股不安也越来越大,总觉得好像即将要发生什么大事。

  她怀着忐忑的心回到房里,要自己别胡思乱想,却依然辗转难眠。直到鸡鸣天亮时,她好不容易才总算有些睡意,眼皮渐沉,意识逐渐放松,即将进入梦乡。

  但她都还来不及熟睡,房门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丫鬟急急推门闯入,脸上还充满了惊恐,“王妃,不好了!”

  房知雅从浅眠中被吓醒,赶紧坐起身来,“怎么了?”

  “王爷……王爷他……死了!”

  “你说什么”她不敢置信的向前伸手抓住丫鬟的双肩,“这怎么可能好端端的,王爷怎么会死了?”

  “是……是真的呀!王爷真的死了……”丫鬟也惊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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