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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闻人玄绪急着想见朱羽茵,也就没有心思多理会,封无涯不跟就不跟,他带着其它人即刻上路,马不停蹄的赶路。

  一来到长乐县城,他马上命人打听朱家的事情,发现朱家小姐朱羽茵曾经病重昏迷好长一段日子,直到半个月前才又再度苏醒过来,这个奇迹可被长乐县民津津乐道的讨论着,感到不可思议。

  然而仔细推敲,会发现朱羽茵病重之时,也就是姚孟筝负气跳池后昏迷不醒的时候,而朱羽茵昏迷不醒的那段日子,正是茵儿依附在姚孟筝身上在礼王府生活的时候,甚至茵儿因意外离开姚孟筝的身子,就此断气后,原本昏迷不醒的朱羽茵也在同样的时间苏醒,每个关键点都非常完美的衔接上。

  他越来越肯定,朱羽茵与他的茵儿一定有关系,很有可能朱羽茵在病重时魂魄离开身子,依附在姚孟筝的身子上,与他生活了那一段日子,之后发生意外,她的魂魄被迫离开,才又重新回归到自己的身体内,再度苏醒过来!

  所以他在搞清楚朱家的所有状况后,就迫不及待的到朱家去,希望能见上朱羽茵一面,确定她是不是就是他的茵儿。

  而朱羽茵在将太子放走,亲自毁了自己的婚事后,不得不以死要挟爹爹,别再逼她嫁人,朱金只能重重一叹,不再强迫女儿,因此在太子离开后,她的日子也很快就重新恢复平静。

  “小姐!”桃儿急急忙忙冲入朱羽茵的房内,表情非常的困惑,“有人想要求见小姐。”

  正坐在床上看书的朱羽茵将书册给放下,“有人想见我?”

  这倒奇了,基本上,她深居简出的,根本就没有朋友,又怎么会有人特地来见她呢?

  桃儿非常用力的点头,“老爷要奴婢来问问,看小姐见是不见。”

  “到底是什么人?你不说,我怎知到底见是不见?”

  “那人说,他是从京城来的礼王爷,叫做闻人玄绪。”

  听到登门求见的人是礼王爷,朱金整个人都傻眼了,一度怀疑来人是骗子,但闻人玄绪带上长乐县令证明自己的身分,并且登门求见的礼物也是稀世珍品,朱金想要不相信都不行。

  闻人玄绪求见的理由,是代替太子来感谢朱羽茵当初的救命及收留之恩,朱金这时才知道,原来落难的“阿鹏”居然是当今太子,他差点就强押着太子当朱家赘婿了。

  “闻人玄绪?”一听到他的名字,朱羽茵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从没想过他居然会出现在长乐县。

  他为什么会来到这儿?还指名要见她?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

  “不见!你出去告诉他们,管他是王爷还是太子,我都不见!”她激动的双手紧握在胸前,已经失去了平时的冷静淡然。

  她不要让他见到她此刻的样子,她自惭形秽,强烈的自卑感瞬间从内心深处涌出,一下子便将她灭顶。

  桃儿虽然不懂小姐的情绪怎会突然激动起来,一点都不像平常的模样,还是轻应了一声,离开房间去转告答案。

  朱羽茵紧张得微微颤抖着,闻人玄绪现在就在朱府里,他与她近在咫尺,这却让她害怕,怕他要是有心,想冲过来也没人拦得下他,两人终究要相见。

  她好想赶紧找个地方将自己藏起来,她左瞧右看,心慌不已,到底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让她躲藏,而且闻人玄绪想找也找不到的?

  “小姐。”没过多久,桃儿去而复返,却是一脸的为难,“那位王爷说,无论如何都想见您一面,就算只有一眼也好。”

  “不,我就是不要见他!”她紧张的抓住桃儿的手,“你去告诉爹,要爹无论如何都得请他离府,就算用赶的都要把人赶走!”

  “可是……”

  “王爷,请您留步,女儿家的闺房实在不适合让人随意乱闯呀……”

  朱金急急阻止的声音由远而近,看来闻人玄绪已经等不下去,亲自过来见人了。

  她听到脚步声越来越靠近,更是心慌意乱,焦急的催促,“桃儿,快将门上锁!”

  “好。”桃儿赶紧奔到门边,将锁给套上。

  “还有窗户,所有窗户也全都拴起来!”

  “是。”

  这时闻人玄绪也来到了朱羽茵的房门外,但并没有强硬闯入,只是站在门外,微哑着嗓音开口,“朱小姐,近来可好?”

  他与她,就只差这一扇门的距离了,然而她却不愿意见他,这让他的心隐隐刺痛着,非常不好过。

  难道她一点都不思念他?一点都不想见他?她真忍心继续彼此折磨,宁愿心痛也不愿意面对他?

  朱羽茵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慌乱,语气冷静的开口,“多谢王爷来探,王爷代替太子殿下来向小女子感谢之事,小女子已经心领,王爷舟车劳顿的来到长乐县,肯定累了,请尽早回去休息吧。”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闻人玄绪苦笑着,“连门都不让我踏入一步,连面也不让我见一眼?”

  “小女子没什么好见的,见了也只怕污了王爷的眼,所以请恕小女子无礼。”

  他瞧着紧闭的门扉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开了口,“……茵儿,你是茵儿吗?”

  她的心狠狠一揪,她只是一个人的茵儿,只有一个人会如此唤她,他果然知道了!

  她紧捂住自己的嘴,心酸的泪不受控制地滚滚滑落,好怕自己的哭声会被他听见,让他有更多线索肯定她就是他的茵儿。

  “我从太子那里得到了一个锦囊,上头绣着一只展翅翱翔的大鹏鸟,我一眼就认出了你的手艺,所以我相信,无论你变成何种模样,我也能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认出你来。”

  别说了、别再说了!她心痛的泪流满面,用尽力气死咬着唇瓣,才没有呜咽出声。

  她就是不想让他认出来,宁愿他什么都不知道,对她死心,不再奢望两人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她真的没勇气见他,别再逼她,她快承受不住了……

  闻人玄绪迟迟等不到房内的人儿有任何响应,他只能无奈一叹,“茵儿,我会再来的,直到你愿意见我为止。”

  他又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去,他不希望逼她逼得太紧,决定给她一些时间整理一下心绪。

  桃儿在门边观望许久,在确定闻人玄绪已经远离后,才回到床边,“小姐,人已经走……呃?”

  桃儿吓了一大跳,直到此刻才发现小姐早已泪流满面,她很少见到小姐哭得如此凄惨过,“小姐,您到底怎么了?”

  “呜呜呜……”

  朱羽茵转身扑倒在床上,把脸蛋压入被子里,终于敢放声痛哭,她不是不想见他,而是不敢见他,他究竟知不知道她心里的痛苦挣扎到底有多大?

  他太美好了,根本不是她敢碰触的,所以她只能强压下对他的思念,残酷的对待他,也同样残酷的对待自己……

  朱羽茵在大哭一场之后,就因为耗尽心力,发烧病倒了。

  朱金与朱世坤怎样都想不透,为什么朱羽茵在面对礼王爷时会如此激动,像是两人认识一样?他们只能赶紧请大夫来,先医她的病再说,就怕她这一病倒,又会去掉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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