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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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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孤独的,她觉得内心深处真正的他,应该也是一样…… 靳曜走进书房内,烦躁得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但他的额头却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强烈痛感,逼得他表情扭曲起来,捂着发烫的额,死咬牙关,不想被这样的折磨给打败! "该死!又来了……" 那抽痛的感觉一阵强过一阵,比上一次发作时还要强烈,没过多久,他便痛得流出汗来,已经无法再思考,更无力做任何事。 不想屈服,他拼命反抗。就算会头痛至死,他也绝不会退缩! 正当靳曜在跟越来越强烈的头痛对抗时,华夭一颗小头颅偷偷从门外探进来,就怕又被他责骂瞪视,结果一看到他极度痛苦的模样,她惊讶的马上奔到他面前,担心的问:"宗主大人,你怎么了?" 他勉强睁开难以对焦的双眼,瞧着前方模糊的脸蛋,意识因为强烈疼痛而逐渐涣散,"你……还来做什么?" "你要不要紧呀?"华夭看他已经痛到脸色惨白,冷汗直流,这下子更是紧张,"我、我去唤人来,你一定要撑着,绝对不能……" "不需要……反正……没用的……" "为什么没……啊——" 靳曜眼一闭,庞大的身躯直接往华夭身上压下来,终于痛到昏死过去,她只能没得选择的被他给重压在地,拼命挣扎,却怎样都翻不过身。 "天啦,这怎么回事?宗主大人,醒醒呀,快醒醒……" 缘份会把她带到你面前,让你见到她的…… 恍惚之间,他像是听到谢姨在他耳边说着那句话。 真的会有个属于他的剑鞘出现?他只觉得很可笑,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要拥有剑鞘。 他只想一个人过完一生,不需要任何人陪伴,从以前到现在,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宗主大人,醒醒呀!糟糕,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这附近鲜少有人走动,想找人求助都办不到……" 谢姨的声音退去,换上那个有着柔婉嗓音的小姑娘在他耳边说话,那嗓音像道微凉的水缓缓滑入他烦躁的心,让他慢慢沉静下来,身体不再感到那样难受。 紧接着,一股凉意覆在他额头上,像是要帮他降下高热。 他本以为没用的,可没想到,那凉意却慢慢渗进他的脑海,奇异的竟逐一化解掉脑中深处难以忍受的抽痛感,让他不由得松下一口气,终于又从那难耐的折磨中解脱出来。 那感觉像是有人正非常温柔的安抚着他,平息不他所有的烦躁、不耐,让他的心灵前所未有的沉静下来,彻底放空思绪,不再紧绷、不再戒备,多年来第一次好好的沉睡着。 不只身体放松,就连始终紧闭的心灵也放松下来,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再如何杀气腾腾的剑,只要回到剑鞘里,就会恢复宁静…… 这就是回到剑鞘里的感觉吗?他不得不承认,他排斥不了这种宁静,如果可以的话,他会选择一直待在剑鞘里,不想再承受外界的纷纷扰扰。 不知道过了多久,靳曜终于从沉睡中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是躺在华夭的腿上,她正用自己那微凉的手覆住他的额头,希望这么做能对他有帮助,让他别再如此难受。 只属于他的剑鞘?会是她吗?如果不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他面前,又为什么只有她的心声他听不见? "宗主大人,你可终于醒了。"好不容易等到靳曜恢复意识睁开眼,华夭松口气的漾起笑容,"好多了吗?如果还是不太舒服,就别勉强自己,再多休息一会吧。" "我已经好了。"像是无法接受自己居然躺在一个小姑娘的腿上,又像是觉得自己的失态被瞧见感到很丢脸,他马上坐起身,不顾脑袋其实还有一些昏眩,"别把我当成小孩子。" 额上少了属于华夭的舒服微凉感,靳曜心里有种奇怪的可惜感受,但那感觉很快就退去,原本放松的心也开始收紧,他正以最快的速度让自己回复到戒备状态,无论是身或心。 "宗主大人,你不让韩大夫瞧瞧吗?放着不管可不行呀。" "我的状况让大夫瞧也没用,只是浪费时间。" "为什么?" 靳曜只是自嘲的冷笑,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就算她知道了也没有任何帮助。 谢姨早已说过,虽然有压抑力量的方法,不会让他碰到人就一定要听到对方的心音,但力量压抑久了,累积一段时间没有得到适当的释放,就会产生后遗症,而他的后遗症便是隔一段时间就会头痛一次。 刚开始头痛并不严重,所以他也不怎么在意,然而随着时间的累积,头痛的程度开始加剧,演变成现在这生不如死的状况。 在平常,他无时无刻不在压抑力量,不想让自己再听到任何人表里不一的内心话语,只有刚才躺在华夭腿上时,他才彻底释放开来,对她完全不设防,让自己得到久违的舒畅。 发现他根本没有打算解答她的疑惑,华夭不死心的再问一次,"宗主大人,到底是为什么?" 或许是他和她同样孤独,所以她像是终于找到伴一样,才会一直不怕死的试着靠近他,想要拉近跟他之间的距离。 靳曜很困惑。她是真的在关心他,关心着一个对她来说根本就算是陌生的男人?她的举动让他不解,又没办法得知她内心真正的想法,所以,他还是不信任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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