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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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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乘客只有你一个人吗?”严读马上停下动作,心头浮现焦虑。 “还有我的助理。”察觉到他的疑虑,她笑着回道:“你放心啦!那天的司机大哥人超级好的,我们一路聊天,结果开到墓仔埔去,三个人还一起在车上念经壮胆,是个很有趣的经验呢。” “你不是会开车了,为什么还要坐计程车?”他以眼神示意她下车换位子,自己则率先打开车门下了车。 白苹很有默契地跟着下车,坐上副驾驶座之后才又道:“有时候外拍很累,连开车的力气都没有,就只能找小黄司机帮忙了……你知道方位了吗?” “嗯,上一个路口就该转弯了。”严读打着方向盘将车子回转。“你很喜欢现在的这份工作吗?” “非常喜欢。”她用力点头。“虽然工作时数很长,但是每次只要感受着新郎新娘拍婚纱时的幸福氛围,我就觉得爱情也许并不愚昧可笑,不像我爸爸或是严爷爷那样的爱情,而是绝对专注、唯一又执着的,也许这样纯洁无瑕的爱情只在当下,但是我用镜头捕捉到的每个瞬间,就是对爱情的可贵见证,你不觉得挺美好的吗?” 专注、唯一又执着……他想起曾经嚷嚷着讨厌童话故事的她,嘴角不禁弯起。“没有人在你面前吵架到撕破脸不结婚吗?” “喂!你怎么老是可以想到这么黑暗的一面?有是有啦,但那也只是少数几对感情基础不够深厚的,而能在结婚前看清对方也是件好事,总比结婚后相看两相厌来得好吧。” 她说得头头是道,一双眼眸炯炯有神。 “所以其实你还是向往童话故事里的幸福快乐,不是吗?”他莞尔。 她被问得哑口无言。 “白苹,你现在还讨厌《白雪公主》的故事吗?” 记忆因他的问话再度浮现脑海,年幼时自以为是的她,认为自己来到白家会让严薇妈妈和白雪不幸福,直到严读那日的一番话,扭转了她悲观的想法。 “我很幸运,爸爸妈妈和妹妹都很爱我。”她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但是我实在太爱太爱简竹萍了,我不敢相信她竟然会抛下我再也不回来,所以我很生气,对每个人、每件事都很生气……” 车窗外的风景愈看愈熟悉,白苹的脸色因为紧张而更加苍白。 即使阔别了十七年,乡下地方朴实单纯,多数建设变化并不大,童年时期便有的斑驳红墙矮房,大片田地和农舍,不知见证多少历史岁月的土地公庙,随着每一处转角街景与儿时记忆重叠在一块儿,她的心愈是揪紧,直到严读将车子停了下来,她不由自主地握紧双拳,直勾勾地看着位在左前方的一排建筑物。 “我们到了。”严读轻声提醒。 “那是……外婆家。”她指着那排建筑物的其中一栋。 “你要先休息一下再下车吗?”见她面露怯意,他有一丝心疼,语调愈放愈柔。 “不用了。”白苹说话的同时开始动作,她下了车,步伐却显得迟疑。 她盯着眼前那栋儿时曾与母亲一起居住的屋子,勾起许多和母亲共同欢笑快乐的回忆,不知道母亲看见现在的她会是什么反应? “走吧,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会在你身边。”见她停下步伐,目光却充满着渴盼,严读伸手紧紧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白苹惊讶地低首瞪着被他大掌握住的手,只觉得他的手厚实又温暖,她根本来不及思考是否该挣脱,就被他拖着往前走去。 她思绪混乱,分不清此刻紧张颤抖的情绪究竟为何,只能反握住他的大手,藉由他坚定的力量来确认自己其实有所依靠,相信无论接下来发生任何事,她不会再是一个人…… “请问有人在家吗?”严读敲着门板,扬声问道。 等了许久,屋内缓缓走出一名年约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谁啊?” 白苹从严读身后探出头来,一看到对方,双眸乍亮,怯生生地唤道:“春生舅,是我……小苹。” “小苹?”男人蹙起眉头瞅着她,再仔细一瞧那神韵轮廓,一双眼因激动而睁園,他张着嘴,好半晌挤不出一个字来,直到她又朝他腼腆一笑,他才找回了声音,着急的问道:“小苹?你是白苹吗?是吗?是简竹萍的小苹?” “是我,春生舅。”白苹眼眶一热,看着从小就相当疼爱她的舅舅,倍感亲切。 “快进来,天气这么冷,不要在外面吹风。”简春生伸手拉着白苹要进屋,但一股阻力却止住了他前进的步伐,他回头一瞧,才发现一个陌生男子正牵着白苹的手,文风不动地笔直站在门外,简春生看向白苹,疑惑地道:“这位是……” “呃……他姓严,是我的……”白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两人之间的关系,更不愿意让简春生知道严读的身分,她担心一旦简春生得知后会将严读扫地出门,那不是她所乐见的。“他是我的、我的……” “严?”简春生眉头皱起,神情古怪,在见到白苹苦恼的不知该如何介绍,心底寻思几回后,问道:“男朋友出?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啦,你们两个是还在暧昧吗?” “不……” 白苹正要反驳,却感觉到严读的大手加重了力道,她随即住了嘴。 “您好,初次见面,敝姓严,单名读,阅读的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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