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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周蔚伦则急忙为宋友筑施行心肺复苏术,他想到心脏病患里有不少人是突然发病就一命呜呼后,更是心慌意乱,此刻的手足无措、担心害怕都是令人不安且陌生的,因为即使他在面对数名重症病患的生死关头时,他也不曾有过这样无助的感受。

  见她迟迟没有恢复心跳,他发觉自己的心脏也快衰竭了。

  他心浮气躁的一边做心肺复苏术,一边怒道:“不是不放弃我吗?那就该死的快醒过来,听到了没有?

  “宋友筑,我命令你醒过来!

  “我命令你恢复心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听到救护车呜笛声的同时,宋友筑也终于在周蔚伦一而再、再而三的施行心肺复苏术后恢复了心跳。

  第五章

  宋友筑被送进市立医院,做更进一步的检查,其主治医生不是别人,就是独排众议的周蔚伦,而这“众议”指的自然是周宜峰领军的周家人。

  院长在迎接这些贵宾后,便将院长室留给他们当会议室即离开。

  周宜峰冷睨着周蔚伦,“你到底在想什么?带那个野女人不要命的开快车后,还带她到餐厅用餐,冷落正美不说,这会儿这个野女人心脏病发,你还要当她的主治医生?难道你忘了再过十来天,你就要娶正美了?”

  “那些眼线的效率真高,让您老及奶奶、爸、妈、姐……”他冷峻的目光一一掠过在场的众人,“在第一时间就赶到医院来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周宜峰脸色严峻。

  “我没忘记要娶妻的事,但你答应过在这段时间给我自由。”

  “这个自由并不包括你可以不顾自己的身份地位,带着野女人四处跑,而这个自由也不包括你再去关心甚至去医治那个野女人。”

  “爷爷,我请你别野女人、野女人的叫,她有名有姓,她叫宋友筑。”周蔚伦觉得爷爷的话刺耳得很。

  周宜峰黑眸危险的半眯,“我耳朵坏了吗?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纠正我?”

  “我不敢。”他神情木然。

  “你不敢?”周宜峰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男人很容易让一个不同于自己个性的女人吸引,你冷她热,你会被她吸引,我毫不意外,但你只要有用脑子,就知道我是不可能答应你们在一起的。”

  他很清楚!只是……他抿紧了唇,否认道:“我没有被她吸引。”

  “是吗?那她分明没事了,你为何还要将她留在医院,并自告奋勇的要当她的主治医生?”

  “我是心脏科的医生,对每个心脏病患都有一样的心情,那就是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何况……”他无畏的直视着爷爷,“她是跟我在一起时病发的,我觉得我有责任确认她没有问题后,才能心安。”

  “真的只有如此?”他语调扬起,带有质疑。

  “确实只有如此。”周蔚伦的语气坚定多了,但他的心并不怎么踏实,有种莫名的心虚充斥着。

  周宜峰直勾勾的看着孙子,过了半晌后才道:“你最好记清楚你现在说的话,几天后,乖乖的当你的新郎官去。”语毕,他即起身往外走,同行的妻子、周南杰夫妇及周书婷皆明白这个周家的大家长算是退让了,纷纷朝他瞥一眼后,也跟着离去。

  周蔚伦深吸了一口气,他也明白爷爷做了让步,但更清楚他此时的让步,是要他记得半个月后的婚礼,可是对他而言,这是两码子的事,他绝不会因爷爷这小小的让步,就乖乖的上礼堂结婚。

  抽离了思绪,他步出院长室,朝宋友筑的病房而去。

  洁净的病房内,宋友筑并没有躺在床上,反而在这间绝对是高价位的病房内走动。舒服的床铺,有如居家的小客厅,还有一个温馨的小厨房,这看来一点也不像病房,反而像饭店的套房。

  她把玩一下锅子,再将它放回炉子上,她吐吐舌头,回到床铺边,顽皮的拍拍床。

  真怪,她都没事了,周蔚伦干么一定要她留院观察呢?还让她住这种一人病房,她可没那种闲钱住这里呢。

  不过,这一次病发得还真值得,回忆他在救护车上皱紧了双眉,一脸关注的看着她的画面,她就觉得好幸福……

  “叩、叩、叩。”敲门声陡起。

  “请进!”她中气十足的应声。

  门开了,进来的是一身白袍长服的周蔚伦,在看到她没有躺在病床上,反而笑咪咪的走向他时,不禁俊脸一沉,“上床!”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嘴,语气暧昧的道:“你要在这儿做吗?”

  他浓眉一拧,在知道她想到另一方面后,走近她,一语不吭的将她拉到床边,冷声道:“既然是病人,脑袋就别胡思乱想,躺到床上休息去。”

  什么嘛,原来不是那么一回事,她噘起小嘴儿,“是你自己说上床的。”

  他给她一记超级冷的白眼,“你好像已经忘了刚刚差点跟死神交会的事。”

  她吐吐舌头,在他的冷光下,乖乖的上床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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