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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对不起。”秋水连忙抹去脸上的泪水,她很早就知道他不喜欢女人哭,而她也不是这么爱哭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碰上奕诉后,她一直在哭泣。

  对她的道歉他不置一词,反倒直言的问:“耳坠呢?”

  “什么耳坠?”秋水如置身在茫茫的五里雾中,不懂他的意思。

  “别装蒜了,琥珀的坠子是不是你拿的?”他目光深沉的盯著她剔透的眸子,打从心底希望坠子不是她偷的。

  秋水吓了一跳,连忙摇头否认,“我没有拿。”

  他是很想柏信她,但是……

  奕诉箭步一踏,扬臂拉住她的手腕,一只艳红的坠子自秋水袖口缓缓掉出来,正足琥珀的坠子。

  “你又偷东西了。”他睑上罩上一层寒霜。松开她的手接住坠子,没让坠子跌落地面。

  “我没有。”秋水急忙否认,她不明白,失窃的物品怎么会在她身上出现?

  盯凝著她带泪的瞳眸,奕诉实在很难相信她会做偷儿,但她当初被赶出府,也是因为偷窃之罪。

  秋水从他眸中看到不信任,心好痛,他应该信任她才对。

  “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我也不知道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她急忙否认。

  “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奕诉的语气不自觉变得严厉,压根儿不信这种可笑的借口。

  “我……”秋水一时语塞,奕诉的话让她顿时觉得有这种可能性,但又会是谁想陷害她呢?

  “无话可说了。”他把她未竟的话当作足默认。

  “你……你不相信我?”这才是她在意的。

  奕诉沉著脸,没说话,冷傲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秋水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开口道:“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没有身分的我?”

  奕诉望住她的眼半晌,缓缓问道:“你这句话足什么意思?”

  “坠子真的不是我偷的。”

  “你的意思是琥珀陷害你?”

  秋水咬著嫩唇,不知道该怎么说,连她也不相信温柔的琥珀会做出这种恶毒的事,但她实在想不出坠子怎么会在她身上?

  深吸口气,她压下窜起的哀伤,语气平淡的问:“身分真的那么重要吗?”这是根深在她心底的自卑。

  “身分决定了一切。”

  心在滴血,奕诉的话像是一把利刀,狠狠的刺进秋水的心窝。

  为什么?

  身分的贵贱决定了一切,不伹包括婚姻,甚至她的自尊?她所付出的真心,远远不及郡主头衔?

  抑或者是她认不清事实,明明不属于自己,还硬要去奢求,才会让自己陷入这般不堪的处境?

  她扯开一抹绝美的笑,“你说得对,是奴婢想得不够,明知道自己不过是个贱丫头,竟然妄想飞上枝头当凤

  奕诉皱起眉,不知为何,她此话听在耳中格外刺耳,甚至还有种讽刺的意味?

  无视他的沉默,秋水又笑了,仿佛是在笑自己的傻气,“我是你妻子一事,你就当作是奴婢骗你的。”

  奕诉脸色一变,苍白难看,她的话竟然让他心痛,而不是被欺骗的愤怒。

  “你真的骗我?”他丝毫不觉得他语气中含著颤抖。

  “重要吗?你从头到尾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秋水抬起空洞的眸子,盯著他的俊颜。

  “我不是不相信。”奕诉否决她的指控,“只是这一切让我觉得荒谬。”无故蹦出一个妻子,要他如何接受?

  她却从没想过他的感觉,还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他去想一片空白的记忆。

  “是呀,你说的一点也没错,连我自己也觉得荒谬。”秋水淡淡的语气里,充满一股无法言语的悲哀。

  老天爷既然安排他们在一起,又为什么要残忍的拆散一对有情人。

  奕诉紧紧的握住双拳,瞪著她看,突然,他转身离开屋子。

  他需要时间和空间来平定他烦躁的心。

  没抬头看他离去的背影,秋水知道他们之间已走到结束的地步。

  秋水的嘴角扯出一抹让人看了为之不忍的笑容,然后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一步一步的离开这不属于她的地方。

  剑扬劲风,漫天飞舞的身影伴随著剑起剑落,由原本的轻盈转变为凌厉的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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