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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彻风尘仆仆的由岭南归来后,衣不解带立刻召来堡内所有重要干部。他叙述了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后,马上切入主题:

  “三弟,对于魔教近日的大幅动作,你有什么看法?”

  魔教其实名为“五行教”,位居川中,不知兴起于何时。其下分为金蛇、木崧、水月、火龙、土纥五门,各司其职。近年来因为不断以下流的偷袭方式并吞江湖大小帮派,手段阴险,不服则杀,因此被江湖中人称为“魔”。

  “他们夜袭筏帮,等于扼住了风忆陵,暗攻铁血门,也就是制住了六盘山,很明显的,是针对我们而来。”燕飞简明犀利的道出了要点。

  “没错,我也这么认为。”燕彻脸色凝重的停顿了一下。“控制这两个地方,等于堵住了我们东西的通路,也许,他们是想来个双面夹攻。”

  “不过,魔教也不可能会忽略我们在关中以南的势力。若是他们只攻朝阳堡,自己也会成了腹背受敌之势。”燕飞提出了另一个可能性。

  “堡主、二堡主,请听我言。”文秋龄在燕彻及燕飞下属面前,总是使用尊称。“两位的分析都极有道理,魔教不会蠢到认为攻下朝阳堡,我们南方的势力就会瓦解,不过他们抢下风波陆及六盘山的动机却也可议。我们既然知道魔教可能有所阴谋,就不能坐以待毙。”

  文秋龄在朝阳堡的地位有如一位军师,虽长得貌不惊人,却一身的文韬武略,腹中包罗万有。因为身为燕彻的至交,不受堡内管辖,所以他往往可以提出许多超然的见解,足智多谋也成了他最鲜明的形象。

  “文居土的意思是?”

  “先请堡主叙明当初魔教暗袭那两个帮派时,用的是什么方法。筏帮及铁血门也不是没没无闻的小门小户,怎么一个晚上就被人拿下了?”文秋龄不解的摇摇头。

  “听说,筏帮和铁血们被袭击前,门中上下都不知中了什么暗算,功力皆散于无形,所以魔教一大举来侵,很容易便手到擒来。”燕彻对此也感到相当疑惑。

  “会不会是迷香或散功丹之类的药力?”燕飞说道。

  “那只能制住一部分人,若是要使全体中毒,恐怕没那么简单。”燕彻苦苦思索各种可能性。

  “而且这类药最多只能维持一两个时辰,”文秋龄补充着。一两个时辰是做不了什么的。”

  “若是他们大张旗鼓明着叫阵,那么我们还可以光明正大的打一场,不过要是他们行那下山烂的伎俩……”燕飞皱起眉头。“就有些麻烦了。”

  在众人思考如何御敌之际,文秋龄突然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莫测高深的笑。

  “别忘了,要对付魔教,我们也有有利的武器。”

  “你是指?”燕彻不明所以。

  “莫云儿。”文秋龄悠闲的喝了口茶。“别忘了她可是毒老的惟一传人!魔教用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旁门左道,她不会不知道的。”

  “这……”燕彻犹豫了起来。“我们还不明白她至朝阳堡的意图……”

  “大哥,我相信她会协助我们。”在燕飞看到文秋龄含笑的眼神后,自知话出口得太急了。

  像是要解释些什么,燕飞紧接着道:“我的意思是,毒老十年前就退出魔教,那莫云儿则是从头到尾未入过魔教,她没有助魔教的必要。况且这三个月她在堡中极为安分,没有不利于我们的迹象。”

  “文居士?”燕彻征询善他人的意见。

  “是啊是啊,燕二堡主观察的极是。”文秋龄好不容易克制住没有在这严肃的场合中大笑三声。“我本来就认为可以从莫云儿身上下工夫。”

  “既然如此,待会儿请她至大厅一道吧。”燕彻开始对莫云儿这名神秘的女子产生了一点兴趣。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在短短时间取得燕飞的信任?

  燕彻从没想过莫云儿是如此充满灵性、如此绝色。他十分巧妙的掩饰了自己刹那间的惊讶。

  “那些人中的药名为‘君无用’。”莫云儿听完燕彻的叙述,肯定的道。“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若散去一身武功,和一个无用之人也差不了多少,故有此名。‘君无用’长于其它迷药之处,在于其的药效可维持三日以上,功力愈浅者恢复愈慢。”

  “那么,要如何在一夕间让数百口人全体中毒?”燕彻只对她提了药性部分的疑问,其它关于魔教之事则只字未提。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要在最短时间内让最多人中毒,把毒掺入水源中是最快的方法。”莫云儿回忆着师父当初告诉她,关于施药的种种禁忌。然而对于燕彻奇怪的问话,她不禁起了丝怀疑。“燕堡主,使毒是武者之大忌,将毒掺入饮水更失之恶毒。堡主光风霁月、应该不屑为这类小人行径吧?”

  对于莫云儿的误解,燕彻有些啼笑皆非。但是在还不确定她是否不利于朝阳堡访,他不便对她透露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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