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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不到冷傲霜欢欢喜喜迎回新嫁娘,又见原本张灯结彩的望月堡突然将大红喜幛和灯饰全取了下来,永安村民无不惊讶莫名,纷纷跑来打深消息,但全不得其因,只能无奈地带着担忧的心情离去。

  而堡内,更陷入了一片愁云惨雾中。

  所有的人皆群聚在大厅堂内,全因堡主的失踪而忧心不已,面色凝重地等着总管叶清鼎作裁示。

  一向老成持重、喜怒不形于色的叶清鼎,如今他也是愁容满面、眉头深锁。

  堡主遇劫生死未卜,凌家也惨遭灭门,一连串的不幸接连而至,倒教饱经世故的他也乱了方寸。

  他与老堡主虽名为主仆,却情如兄弟;在老堡主临终前,更将冷傲霜托付于他,万一冷傲霜有个三长两短,教他怎么有脸去九泉之下见老堡主夫妇呢?

  更何况在他心目中,冷傲霜的分量丝毫无逊于他的亲生儿子叶千雪,这会儿他就像自个的儿子惨遭变故般的忧心如焚。

  “我该死!”叶千雪痛责自己,眸中净是对自我的嫌恶。“我未尽到保护堡主之责,害堡主遇劫,我无能!我该死!他们为什么不干脆毒死我算了?”

  “这不能全怪你们,对方心思缜密、计画周详,刻意使用气味与茶香相同,且孳性微弱的顶骨散来对付你们,如果他们不使剧毒,岂有得手的可能?”叶清鼎和声安抚。

  另一名护卫李成恨声地说道:

  “卖茶的杨老爹罪无可赦,我们那么信任他,没想到他却出卖我们!”

  “算了!他遭人要挟,也是迫不得已的。大家别去找他麻烦,以后凡事小心就是了。”叶清鼎忧心地低叹:“现在最迫切的是——一定要尽快找回堡主。”

  叶千雪满怀希望地猜测:

  “堡主只轻啜了口茶,应该中毒不深,以他的功力,应该能逃得过黑衣人的追杀。”

  叶清鼎认同地点头,亦道:

  “至少,我们并未发现堡主的尸首,这就代表他应该还活着,但最怕的就是——他们已经捉住了堡主。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表示他们别有目的,堡主一时之间倒也不会有生命上的危险。”

  “我们望月堡从不与其它门派争权夺利,更无仇家,爹,你想会是谁想对堡主不利呢?”叶千雪阴郁地问。

  叶清鼎皱眉思索,却毫无头绪。

  “我想不出来,只知道这件事的背后一定隐藏了极大的阴谋。凌家被灭门这档子事,也绝对跟这事脱不了关系,对方显然志在必得,而且心狠手辣,一点也不留情。”

  一想到凌家凄惨的画面,叶千雪眸中射出两道森冷的寒光,咬牙立誓:

  “不找出凶手,我誓不为人!”

  “没错!”叶清鼎以宏亮的声音说道:“凌家灭门之仇不报,我们望月堡将来将无法在江湖上立足,更会影响到堡主的声誉,所以大伙誓死也要找出凶手!”

  “是!一定要找出凶手!”

  众人皆被叶清鼎的豪气决心所打动,纷纷高声附和,一时间群情激动,个个脸上皆露出一派坚定不移的决心。

  直到叶清鼎扬手示意,场面才再度恢复了平静;他如鹰般锐利的双眸缓缓扫过众人,满意地颔首道:

  “很好,我就是要你们有这番的斗志和决心!”微顿,他很快地作了指示:“虽然敌暗我明,但我们也不能一味地采取被动、继续空等;现在首要之务是要主动出击,设法查出黑衣人的底细,并尽快救回堡主。千雪,留下足够守卫望月堡的人手,然后将其它人分成四组,循四方去寻找堡主的下落并打深消息,十日之后回堡复命。”

  “是!爹!”

  见众人跃跃欲试,叶清鼎又很快接着说道:

  “还有,大家要谨记于心的是——对方或许并未得手,堡主也很可能已经负伤逃逸,所以我要大家对外隐瞒堡主失踪的事实,以免敌人乘虚而入。对外就宣称咱们这次的行动完全是为了要追查将凌家灭门的凶手,懂吗?如果有人说错,知道该受什么样的惩罚吧?”

  “是!总管!”

  众人衔命而去,只剩下叶清鼎愁眉不展地端坐在大厅上,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做……

  在桑家生活了几天,冷傲霜已经见识过不少奇怪的事物。今儿个桑慕绮头一回带他上街,他更是大开了眼界,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叹为观止。

  台北真是个进步得教人不可思议的地,方冷傲霜忍不住地想……如果有一天,他能将这些东西带回望月堡,替永安村民带来这许许多的便利,那该有多好啊?

  有了日光灯,他们就不必点着晕黄的煤油灯;有了水龙头,他们就不用每天一早要到溪边去提水;有了瓦斯炉,就不用再辛苦地劈柴生火;有了电话,就可以千里传音、互通讯息……还有,不需要马儿拉就能跑的车子,那速度也只有风驰电掣能形容了,然而这一切,完在令他赞叹不已啊!

  当然,布这许多好的一面之外,最令他遗憾的就是——台北人似乎完全不懂礼教为何物,无论男男女女,都穿着非常贴身的衣物,叶无遮掩地裸露出身体的曲线,甚至有些恬不知耻的姑娘家,竟穿着奇怪的肚兜和短不能再短的亵裤满街乱跑,实在令他不忍目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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