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汪孟苓 > 危险情人 >
四十八


  “我爱秋玲,真的,只是我……”他深吸了口气,低哑的接着道:“可是我必须承认,宜庭确实曾经令我迷惑过一阵,毕竟……她是—个很吸引人,很能令人迷惑的女人。”

  他提到叶宜庭时那副怀念、温柔的神态,令何瑞鳞怒火中烧,一想到他们曾经共享的过去,何瑞鳞几乎恶心得想吐。

  ‘瑞磷,我求你,不要去伤害宜庭。”高建斌低声下气的恳求他:“她不是一个真的有多坏的女人,她只是吃不了苦,她只是以自己知道的最方便的方式,来求得物质上的享受,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求你。”

  ‘我发现你比自己所敢承认的更关心她。”何瑞磷指控般的瞪了他—眼:“你们后来为什么分手?秋玲既死,你们原可以双宿双飞的。”

  高建斌显得相当沮丧:“当她知道我只是一个……空壳子,她立即毫不犹豫的离我而去……”

  何瑞磷真以自己为耻,他竟然差点爱上这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叶宜庭,他傻得被她惶惶作态的外表所迷惑,他甚至想放弃对她的复仇计划。

  “叶宜庭必须得到她应受的惩罚。”他一脸坚定,警告的看了高建斌—眼:“聪明点,别想介入我和叶宜庭之间的恩怨。”

  “你仍然执意报仇?,高建斌急切的问。

  ‘绝对。”他的回答毫无转环的余地。

  ‘不,我不能眼睁睁看你伤害她!”高建斌提高了音量,坚定的说道:“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宜庭知道你的阴谋!”

  高建斌“怒冲冲”的拂袖而去。

  何瑞麟不疾不徐的走进屋里,拿起话筒……他不会让高建斌有任何机会破坏他复仇的计划,今晚,他终将享受到报复后的满足果实。

  今晚,一切终将结束。

  期待中的门铃声陡然响起,何瑞麟不疾不徐的起身去开门。

  叶宜庭湿得像只落汤鸡,一身狼狈的冲进门,紧张的上下打量着他:“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外面雨下得那么大,你怎么不撑把伞。”他漫不经心的说道,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你突然打电话来,说你急需要我,我以为你是突然患了急病,比如说盲肠炎之类的,吓得我什么也不顾的冲出家门,哪里还记得要拿伞。”她急切的询问:“刚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没事。”他漫应,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她。

  “你确定……”她迟疑的看着他。

  ‘我是有些话想跟你谈,可是你必须先把湿衣服换下来,以免感冒。”他将她推向他的卧房:“快点把湿衣服脱下来,衣架上有干净衣服勉强将就—下。”

  在他的坚持和催促下,叶宜庭只得依言的走进他的房间,将门轻轻的带上。

  这是她第一次进他的卧室,里头的布置就和它的主人般,同样的有格调同样的与众不同。

  一阵颤栗,她开始缓缓的解着她的衣扣,一边好奇的浏览着他屋内的摆设……突然,他床头柜上摆着的那张照片,吸引住她全部的注意力,她忘了寒冷,忘了解到一半的衣扣,她走了过去,拿起相片。

  照片中的女人笑得好开朗、好温暖,叶宜庭永远也忘不了这个笑容,忘不了……秋玲姐……各种问题盘旋在助她心头。

  瑞麟为什么会有秋玲姐的照片7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突然,有个骇人的念头锁进脑中,她记得秋玲姐有个长居国外的弟弟,而瑞原有个已死的异母婶姐,而且他们都姓何,这是个巧合吗?

  房门毫无预警的猛然被推开,她手中的木质相框掉落在地毯上,他站在门口,以一种很冷漠,甚至是仇视的眼光看着她。

  叶宜庭以微颤的手指紧抓着衣襟,惊惧、惶惑的迎视着他,她想要开口说话,但喉咙却紧缩的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走近她,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但他只是越过她,捡起被她摔落在地的照片。

  “没错,你猜得没错。”他彷佛能看穿她的心思:“何秋玲就是我的异母姐姐,你确实应该感到害怕,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

  叶宜庭紧闭上眼睛,祈求这一切只是场噩梦,等她再次睁开眼睛,这一切都会消失……但,她的祈祷并未发生奇迹,何瑞鳞看着她的眼神锐利如刀,冷若寒霜,她的整颗心完全被冻结了。

  ‘原来,你接近我是有计划的……”她沙哑、无力的喃喃自语。

  她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开车差点撞到她,害她扭伤了脚,原来这一切全是蓄意的。她相信,若非为了怕负刑事上的责任,他当时做的绝非仅是吓吓她,而是毫不迟疑的辗死她。

  或许,他人主“大新”,也只是为了加速完成他日残忍的复仇计划。

  天啊!

  她此生第一次,全心投入的恋爱,竞只是他复仇的游戏I“我没有对不起秋玲姐,我并没有如你所以为的背叛她,你不能要我为我没犯过的错误付出代价。”她以颤抖的声音为自己申辩,以祈求相信的眼光看着他。

  “或许以你的道德标准而论,破坏别人家庭、勾引别人丈夫不算什么大罪恶,但我绝对要你为害死秋玲而得到应受的惩罚。”他的话极尽讥刺、极尽严苛。

  他成功了,如果她真的有罪,她已经得到了最残酷的惩罚,他已经成功的将她的心撕成碎片,他已经成功的将她推入万劫不复之境。

  但何瑞磷显然并不以此为满足。

  他阴沉沉的逼近她,他的眼光徘徊在她开启的衣襟上,他的眼神好复杂、好骇人,夹杂了轻视、愤怒、和……欲望。

  叶宜庭更紧紧抓住她松开的衣襟,她拚命的往后缩,直到她身抵住墙壁,已无路可退。

  他将她困在墙壁和他结实的双臂中,他毫无笑意的笑容显得好邪恶:“你真的是个很诱惑人的女人,明明知道你是个贪图富贵,人尽可夫的烂女人,我却仍然渴望你。”

  他的辱骂等于在她已破碎不堪的心上,又重重加了一击,她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般,爬满了双颊。

  “别再跟我演戏了!”他不屑的冷笑:“我相信有太多的男人享受过你的恩泽,不差我这一个的,更何况,看在我勉强自己追求你,陪你玩一场恶心、虚伪的‘爱情游戏’的份上,我要求一点回报并不过分。”
  ‘不要……”她无力的恳求。

  他听若未闻,粗鲁的将她推倒在地上,以自己的重量压制住她,他冷冷的俯视着她:“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功夫’,让我看看这用来追求财富、追求刺激的美妙胴体。”

  他开始毫不温柔的剥她的衣服,叶宜庭激烈的开始挣扎:“不要碰我!你会后悔……他握住她的唇,截断了她的话,他紧紧的抓住她的双手,不给她抗拒的机会。

  她的扭动、挣扎反而更加刺激了他的欲望,他暂时不去想对她是出于仇恨,或者是他不愿意承认的情潮,他只知道,他已经停不下来……叶宜庭使出所有力气试图阻止他,但她的抗拒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她就像是被关在铁笼里的动物,犹想做困兽之斗,那种被强迫、挣脱不了束缚的感觉好可怕!

  她一直抗拒到力气用尽,甚至连哭泣的力气都不剩,她停止了挣扎,将自己缩进—个坚硬的壳里去,麻木的承受着他残忍的加诸在她身体上,及心理上的伤痛。

  当风暴终于平息,何瑞磷翻身离开她,沉默不语的套上他的衣裤,叶宜庭则动也不动的蜷缩在薄毯上。

  他看到了床单上的落红,知道自己方纔的感觉没错,她竟然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女。

  他心中有丝迷惑,有丝矛盾,但处女之身也不代表她不曾利用她的魅力勾引别人的丈夫,或许她只是比别的女人更懂得如何玩弄男人于股掌间,总之,他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