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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但一触及她坚挺的乳房,他的脉搏又开始不稳定,由她挑起的欲火,直要烧进他的四肢百骸里去。

  “越……越……越……”

  糟!注意力开始心猿意马!

  “越……越……”他结巴得无法接续。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突然有人替他接了下去。

  “锦晴!”

  他惊异地望向她的脸,届时只看见她眉头扭曲变形,眼神尖锐,变得比平常更深沉、更严酷。

  “不要脸!”锦晴怒瞪着他,大喝一声。

  书烈双眼一瞠,惨叫一声,下一秒一股肃杀的力道卷向他的腹部,几乎要将他拦腰折断,而踹中他肚子的那一拳,早已一气呵成将他揍抛出去,使他霍然落地,头晕目眩地疼痛不堪。

  “亏你还是个读书人,竟然乘人之危!”

  锦晴以为他要玷污她。

  “我没有……”他赫然抬头看见她捡起地上锋锐长剑冲向他,扬剑的同时阴狠地砍向他的脖子。“我在替你疗伤!”

  他在刀光剑影之下闭眼惊叫。

  千钧一发,剑煞住,他耳后的发丝飘落。

  “真的?”锦晴盯着他问。

  “不信你自己看地上捣碎的草药!”

  他生气地挥开她的剑。

  误会澄清,冤枉挨打的书烈不久后重新回到她身边,两人面对面地跪坐在岩石上,身后是滴滴答答的山水声。

  锦晴身上的薄衫顺着她瘫放在身侧的双手,垂挂在手腕处于地上积成一片衣浪,纤细优美的身躯曲线一览无遗暴露在月光中,亦暴露在他眼中。

  书烈心神不宁的张着口,盯着她锁骨上的细带子,沉默了良久,才硬邦邦地挤出一句话来。“我要脱你的肚兜,别打人!”

  讲到最后三个字,他下意识加快速度、加重音调,就怕她猝不及防地挥来一拳。

  “你心术不正,我就打。”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凝视他的眼神依旧难以亲近。

  书烈瞥她一眼,不再多话,以最轻柔的动作解开肚兜的蝴蝶结。

  她冷眼瞅着他,只字不语,动也不动。

  于是在他轻微的动作下,白色肚兜缓缓地离身,他在皎洁的月光中,亲眼见到了锦晴一丝不挂的娇躯。

  她的肌肤白瓷如玉,月色把它衬得更亮更美,宛如覆盖着一层珍珠光泽半透明的薄纱,她完美得不像是真的。

  他的目光慢慢地沿着她纤细的颈项,梭巡过她妍美的线条,滑入胸口。

  那里正配合呼吸,一上一下地起伏,他的喉头梗住了,除了两颊的热度微微上升外,他的脑中再也想不起任何事,他再让眼睛移下两寸——

  “啪!”

  火辣辣的一巴掌掴下来,清脆的巴掌声震荡整个洞窟。

  书烈捂着脸,讶异极了。“你干什么?!”

  锦晴寒霜地说:“你看哪里?”

  书烈把惊愕的嘴合起,下颚处肌肉微微收缩,显示他不悦的情绪。

  不过他压下了那股气,不跟她计较,只是当他重新把目光停在她双峰时,啪的一声,另一个巴掌居然又甩下来。而且这一次的力道比起前一个巴掌,有过之而无不及,打得他偏过头去。

  “不要盯着我的胸部看!”锦晴提高音量,忿忿地斥道。

  “欺人太甚!”

  羞赧夹杂着愤怒,不满的情绪冲上书烈的脑门,一股针对锦晴的愤怨油然而生,他愤而出手抓住她的肩头,冲动地要将她压制在地。

  锦晴见状,立刻猛踢猛打,企图挣脱,但身上的伤使她居于下风,不一晌便被他压在地上。

  “不准取消婚约的人是你,执意嫁给我的也是你,使主意的人统统是你,但从新婚之夜的那一刻起,你就罔顾我的尊严,任意欺凌我、蹂躏我,让我睡冷冰冰的地板!”

  书烈生气的翻旧帐,两人的动作则越演越烈,锦晴狂乱地挣扎、激烈地扭动,而书烈就趁她有伤在身,加上男人与生俱来的蛮力奏效,现在的他总轻易就化解了她的动作,扼住她的双手使她不能耀武扬威。手不能动,她还有脚,偏他仿佛有备而来似的,一来一往之间,身体往她肚子一坐,她抽了一口气,就没辙了。

  要搞清楚,他虽然是读书人,不懂舞枪弄刀、不懂武功路数,但至少他还有天生下来就大于女人的“力气”,狗急是会跳墙的!

  “现在我替你治疗伤口,你狗咬吕洞宾,对我又打又踢,反咬我好几口,我也是有脾气的,你别瞧不起人!”

  泪水开始在锦晴的眼里打转,终于,她的双手被他牢牢钉在头顶,而她已经没有力气甩开他了。

  在细微的哽咽中,她强忍着眼泪,眼睁睁看他抽出衣带捆绑自己的双手,接着绑住双脚。

  直到她完全被制伏,书烈才气喘如牛的开口,声音不带感情。“我是男人,被美色吸引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我已经很努力在控制自己了!”

  他还是坐在她身上,不顾反对地推高她的手臂使她赤裸裸的胸膛挺出,才继续清理伤口的动作,在每一处伤痕敷上用野菜捣成的汁液,默默照顾她。

  锦晴突然抽搐地动了一下,尽管声音压得很低,他还是听见她闷在口里的呻吟声。

  明显是刺激性的药草汁使她的伤口不舒服。

  擦洗完胸前的伤口,他起身改让她趴坐在石头上,替她处理背部几道红肿的瘀伤并抹上药汁。最后,他拢上她的底衣,大概包裹住她纤细的身躯,才动手松绑还她自由。

  “睡吧,我替你用干草铺了张床。”

  他的语调恢复温和,静静退开,径自在三尺外的另一处干草堆躺下,侧着身背对她,不再看她。

  只是,他的眼皮才刚合上,不动声色由腰际窜过来轻轻抱住他的手臂令他缓缓睁开了眼。

  “对不起。”锦晴道,与他一样侧躺的身子向他靠了过来。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体验到肌肤相触时,所传达出来的温暖。一股无以名之的疼惜攫住了他,他的手本能的伸向她,盖住了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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