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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是个下人,没资格向贝勒爷问东问西的。”

  对方格格低笑,称自己是下人,举止却半点不谦卑,反而信心十足。“原来,你是淳亲王仁绵的女儿啊,这血统很贵气呢!”

  “哪里……”宁儿手中的绢帕被不安地搅成一团。

  女子慵懒的嘴角微微勾起,灵活地说:“我叫小梅,是华顺王府里的丫环,并不特别负责你的起居,来串新房单纯是出于好奇,所以你别见怪。”

  “不会。”这种小事才怪不起来,倒是有朝一日自己身份曝光时,她相对的别被吓昏才是真的。

  “哎呀,贝勒爷进新房了,我得走了。欢迎你来到华顺王府,祝你……快乐好了,再见。”她一说完,转身走掉。宁儿则因那句“贝勒爷进新房”,立即僵成一尊木头人,动弹不得。

  他来了!

  宁儿在房门咯吱关上的一?那,整个人差点跳起来,脸上血色尽失。

  她后悔了!

  好端端地留在淳亲王府有什么不好的?没事跟人扮什么壮烈牺牲的烈士?现在悔婚来不来得及?格格,你在哪里?宁儿想回到你身边,格格──“啊!”

  喜帕猝地被掀开,宁儿没心理准备地叫出声,两眼睁得又大又圆。

  突然间,她失神了,面对面,她才霎然看明白眼前拥有一双野鹰般犀利瞳子,五官线条却柔俊无比的男子──她的丈夫,酀雪贝勒!

  第三章

  他,身材魁梧雄壮,天生一股卓尔不群的气质。

  他的眸子,如黑潭般深邃而绝美。

  真的很美,却又那么的冷漠,映在挺直端正的凌鼻之上,显得出色无比;而他的唇瓣,薄而不苛,红润的光泽,有唆使人触碰他柔软的冲动。

  冷而美,俊而柔,阳刚之下是一份出奇的细腻,他拥有不可思议的俊逸,跟“丑”字丝毫扯上关系。

  这跟歌玄口中那位“眼如豆,鼻如针,长相奇丑”的□

  酀雪贝勒根本是天壤之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宁儿大惑不解。

  “一路上辛苦你了,喝杯酒,祝我们白头偕老,从此称心如意。”

  酀雪送上喜酒一杯,话语低柔得令人悸动。

  他的目光灵动地瞟过去,仔仔细细盯著这张精致的小脸,没想到他素未谋面娶来的妻子竟如此甜美,柔巧的眸子明目张胆打量他之余,又有股温顺的气质流窜在脸上,大胆中有羞怯,羞怯中有鲜明的热情,截然不同的风格,令他惊喜不已。

  “谢谢。”宁儿回神,接过喜酒低头猛喝。

  “我祝福的是我们共同的幸福,你这句答话失礼了。”他边说边拿回酒杯。

  “对不起……咦?等等、等等,不要拿走它。”她欲抢回被抽走的杯子。让她有事情做吧,她心里还未准备好,会手足无措的。

  酀雪平平地说:“杯底已经朝天,你喝的是空气。”

  “跟这样的你面对面,不喝空气,我会垂涎三尺──不对、不对!这不是我准备告诉你的话,我的意思是……是……”

  天,她的心思根本无法集中。

  此等天之骄子,她不倾倒失神太难了!而且,既然他不丑也不可怕,是不是她就该逃出这新房,跑回淳亲王府跟格格交换身份,还她丈夫来呢?

  “是什么?”他问道,自然地坐上床,对她的反应感到有趣。

  宁儿如坐针毡,一感受他压迫人的气势,急忙往床铺旁跳。“我想说的是……是你跟我听闻中的贝勒爷判若两人,不丑、不吓人,我太震撼、太难以接受!”她心直口快,一股脑儿说出心中的矛盾,脸颊热呼呼的。

  “过来。”

  宁儿倒抽一口气。“过去?过去干什么?我们这种距离说话很好啊。”不要!她才不要过去。

  至少等她回去跟格格商量,她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资格跟他并肩而坐,否则她就是小偷,出人意料的偷了格格一个俊丈夫。

  他是涉有杀人重嫌的贝勒爷──登时,一个骇人念头窜进脑海,难题又出现了,如果在他体内有个心狠手辣的灵魂怎么办?格格若因他的英俊重新嫁给他,几天之后被辣手摧花,她岂不害了格格?

  这……该如何是好?啊──霎间,她的双手被一股袭来的重量拉走,几乎是同一时间,她整个人突然被一道巨力往床板上拖。

  宁儿登时睁大眼,没想到一直有礼貌的他,会如此强悍地钳住她细瘦的手腕,硬将她定在高大魁梧的身躯下。

  “你怎么突然这样?我们的话还没说完……谢谢你,轻松多了。”他放开她,然后帮她把花簪冠摘下来,她不禁心存感激地说,然后突然一愣。“唉,这不是我要跟你说的话,请你从我身上移开,我们还有很多话没讨论完呢,暂时不能行周公之礼。”

  “你知道我的意图?”他扮开她紧握的拳头,欲亲吻那小巧、可爱的指头,却在见到满她手中大大小小的茧时,一切动作倏然停止,眼眸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知道,以前……不,是出嫁前嬷嬷解释过。”

  “既然如此,我大可这样对你。”他又恢复原来的心情,嘴角邪恶地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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