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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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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心黎不断地瞠大眼瞪着他看,手坞着心不断地喘气;她觉得好难受,觉得自己快死了。她要她的药,她要她的药,她不想再看到这个魔鬼。她脚步跟跄,跌跌撞撞地想走到梳妆怡,拿她的药服用。 阎濮阳的脚步比她快,抢先一步到梳妆台,拉开抽屉,将里头的药罐子全兜进手里,回头,他给她一个笑,那笑恍如撒旦那般令人不寒而栗。 他想做什么?苏心黎满是戒心地看着间濮阳。 “想吃药是吗?求我呀,求我的话,或许我能饶你不死。” 他好残酷,好冷血,他竟然用这种办法来威胁她屈服! 苏心黎将牙关咬得紧紧的,避免自己的泪水会禁不住的溃堤,但是她的身子却不停的发抖,一来是因为病、因为痛,二来是为了自己竟然爱上一个处心积虑要她死的男人! 她的不肯屈服惹恼了阎濮阳。“你不说是吗?好,那就别怪我将你的药全倒掉。”他又出口威胁苏心黎。 不,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做的。苏心黎拒绝相信他会是个比撒旦邪上十倍的人。 然而,间濮阳的行为却彻彻底底打破她的幻想,因为他就是一个比撒旦坏土十倍的男人,他没有心,又怎能体会什么叫痛苦。 苏心黎瞠大眼看着他的身子往浴室走去,看着他将一瓶瓶的药全往马桶里倒阎濮阳倒了安眠药、镇定剂、维他命c,还有一堆不知名的药,但他却瞪着那瓶硝化甘油下不了手。 突然,他回过身,问她:“你求不求?” 苏心黎含怒的眼瞪着他。她不知道自己在倔强什么,只知道跟这样的恶魔打交道,是她一辈子的错误。 阎濮阳狠心的将冲水钮一按——药,被冲走了! 苏心黎抖着身子,喘得更厉害。“你这个魔鬼!”她没了理智地奔向前,揪住他胸前的衣服,抖着声音指控他。 阎濮阳没理会她的指责,将她的身子使力一推,而自己迈开步伐,不回头地转身离开。 苏心黎被推倒在地,连带的也将剩余的药罐子扫落一地。 她没了气力地趴在地上,绝望地拥着身子,不断地吸气,吸气……奈何胸口恍如刀割,令她痛得好难受。 找找,或许那个恶魔根本不知道她服的是什么药,而忽略了她的硝化甘油;或许上天会怜惜她,再给她一条生路走……或许,或许她只能赌运气了。 她匍匐前进,拖着无力的身子爬到那些瓶瓶罐罐前,一瓶瓶的找,胃药,阿斯匹灵……硝化甘油! 终究上帝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苏心黎抖着手扭开药瓶盖,倒出一粒含进嘴里后,她只能瘫着身子,坐在浴室的地板上等这一阵慑人的痛渐渐平息。 三天后,阎濮阳回家。回来后,看到苏心黎异常平静的坐在客厅,两眼茫然无神,像是虚脱了一般。这样的她是他从没见过的,但却是他最想见的。 他带着笑走近她,挨着她身边坐下,嘴边挂着惯见的冷嘲热讽。“怎么,竟然没死,这么命大:莫非连阎罗王都怕了你,不敢招你进地狱?” 自从那一天,他残忍、不顾她死活的将她的药倒进马桶里时,苏心黎就强迫自己别去爱这个冷血的男人,因为永远不知道何时他会再趁她不注意时,捅她一刀。 她心寒了,所以她决定该让这场闹剧落幕。“这是离婚证书,我想我们的婚姻不该存在。”苏心黎将桌上的那张纸移到阎濮阳的面前。 纵使阎濮阳对苏心黎的离开早有准备,但,亲耳听见她开口,还是让他觉得震怒。 他冷寒着嗓音对她吼:“该不该存在的掌控权从来不在你手中,别忘了,是我存心想报复,是我存心想让你不好过,既然是我掌控了一切,那么你又凭什么跟我谈该不该的问题?!”他将脸凑近,瞪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苏心黎决裂的脸让他好难受,就像——整颗心被人给掐住一般的痛。 苏心黎不理会他的咆哮,迳是用淡淡的口吻对他说:“你娶我的目的不外是夺回你的一切,那么我还你。”反正自始至终,她从来就没有觊觎过他家的财产,还他所有的一切这个念头打从她拿到这笔遗产时就根深柢固,所以她不心疼自己即将失去这些可观的钱财。 她拿起桌上另一叠文件递到阎濮阳面前。“这是你父亲当初所留给我的一切,现在我签署了让渡书,将它们全部还给你,现在你夺回了你原有的一切,你是否该还我自由?” “原有的一切:”阎濮阳嗤之以鼻。“那我的父亲呢?你怎么还?”他的手倏然攫住苏心黎的下颚,捏疼她的脸,且恶形恶状的将他的脸欺近她的面容,低吼着问她:“你告诉我呀,你如何还给我一个父亲?” 苏心黎心一寸寸的往下沈。原来他自始至终一直将他父亲的死归咎于她;他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我问你,那天晚上你所做的一切,你当真没有印象。” “什么印象?”阎濮阳的眉头蹙了起来。 “就是你喝醉酒、你呕吐,你闯进浴室与我发生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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