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尉菁 > 炙心狂情 >
十一


  苏心黎边帮阎濮阳盖被子,心里边犯嘀咕。

  阎濮阳只觉得空气变得好热,他的胸口好闷,他的胃……好不舒服。他猛然一个侧身苏心黎昴起脸,顿时察觉到他的意图。

  “喂喂喂,等一等,等一等,你别吐在这儿——啊!”好懊恼的一声惨呼。

  来不及了,他吐了,而且还很忘恩负义的吐了她一身。

  “恶。”他再接再厉、倾尽一切的将那些呕吐吻往她身上倾去。

  苏心黎禁不住要怀疑今晚的一切是不是他预谋的,不然,以阎濮阳的好酒量,怎么酒品这么差!

  她捧着秽物,有些哀怨。

  而阎濮阳倒是舒服,吐完了,倒头又睡,像是刚刚那一场闹剧与他无关似的。

  苏心黎皱着一脸嫌恶,捧着满手的秽物,连忙闪进浴室抖掉那一堆恶心巴啦。

  虽然那一堆令人作呕的脏东西被抖掉了,但她身上的酸味却怎么也除不掉,想着待会儿她的浴室也得被沾上这种味道,苏心黎的眉头不自觉的又皱上。

  她的眼搜寻着浴室里所有的东西。一条白色浴巾,一件丝质浴袍。决定了,就浴袍。

  苏心黎迅速脱掉身上那一件臭衣,拿着毛巾擦净她的身子,试着抹去沾在身上的那些酸水;只要现在先将自己弄干净了,那么她回房后就不用担心她的浴室也会有这种难闻的味道。

  当她随手抽走挂在墙上的那条毛巾,用温热的水抚过胸前时,苏心黎的心猛然一跳,很直觉的发现气氛不太对。

  她倏然抬起眼,从镜子里,她看到了阎濮阳!

  他怎么来了?

  阎濮阳侧着头看着一室春光,他突然摇摇头,走了进去。

  苏心黎的身子退了退,满心防备地看着阎濮阳。

  阎濮阳根本没要侵犯她,他走进来只是为了——吐。他俯在马桶旁,吐得稀哩哗啦。

  今晚他到底喝了多少呀,怎么吐得这么厉害?

  苏心黎没空细细思索,因为阎濮阳吐完了,又瞪着她看。

  她身上仅穿着一件内衣,一件内裤,小小的毛巾不知该遮哪里?她只能揣着毛巾,紧紧的将它贴在胸前。

  思绪混沌的阎濮阳根本就看不见眼前的美色,他只在乎苏心黎揣在手上的那条毛巾。“那,是不是我的毛巾?”他的眼蹙着疑惑,走近苏心黎,凑近眼,一瞧。

  “是呀,是我的毛巾。”

  他既认定了,也不管现在毛巾的作用何在,拿起来就往自己的唇边抹。

  又沾上了不干净了!

  苏心黎犹豫自己该不该放掉这条不干净的毛巾时,蓦然,一阵冷雨兜头而下。

  阎濮阳觉得自己真的浑身难过,于是转开了莲蓬头,将水兜头浇下,他不仅淋湿了自己;也弄得苏心黎一身的湿。

  “拜托,你在干么?”她忍不住抱怨他。

  瞧瞧,她现在被水淋得什么都看不清了。

  苏心黎的视线被她湿透的发给遮住了,她一手揣着毛巾,一手慌忙地拨开湿漉漉的发。

  她的模样看起来很懊恼。阎濮阳禁不住的想笑。

  听见阎濮阳的笑,苏心黎气恼的按掉莲蓬头的开关,忿忿地抬起眼,而猛然对上的却是阎濮阳热烈的眼与他嘴角的一抹邪笑。他想干什么?

  或许是酒精作用,或许是她的模样真的很可人,反正阎濮阳就是有个奇怪的念头——他想吻她。

  她的下颔突然被他的手给攫获、抬高,旋即,他的吻掠去了她的唇。

  苏心黎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想推开阎濮阳的身子,但抵在他厚实胸膛的手却禁不住地发软。

  她的身子要瘫了!苏心黎像快溺水似的,直想找块浮木,不让自己愈沈愈深。

  她的手环上了间濮阳的颈,他的吻加深,被水淋湿的两个身子愈来愈缠绵,在冷水中,依然泼不冷他们发热的身体,间濮阳的吻令苏心黎浑身发颤,她极力的想退开身子,可是才退开一小步,便被身后的墙给堵住了去路;而这样方寸之间的距离,反让阎濮阳饱览她因激情而绯红的娇躯,更加引发他的失控欲望。

  自从七岁那年她犯病以来,苏心黎就从来没睡得这么安稳过。小时候,她总是带着恐惧入睡,深怕自己在沈睡中犯病,便再也没有醒来的时候;渐渐的,她知道她的心绞痛只会拖、不会死时,她却深恶痛绝起自己无法以死来解决病痛。

  她认为若是有一天她病死了,那么爸爸妈妈也就解脱了,再也不用为她的痛四处去寻可能的密方,因为那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期望与落空。

  爸妈死后,她的日子没了继续活下去的理由,可她却懦弱得无法承受死前所必须承受的痛,一次又一次的活在懦弱与懊恼里,继续过着没有意义的生活。

  这样没意义的日子,直到一年前,阎濮阳介入了她的生活,夺去了她的清白时结束。因为她开始用自己对阎濮阳的恨来让自己的日子过得充实,她时时刻刻想的便是怎样才能让阎濮阳过得跟她一样,生不如死。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