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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他强迫自己睁开眼,却因酒醉未醒,头还晕晕的,搞不久清楚状况,只是在黑暗中依稀嗅到一股清新的味道。

  那味道像玉兰花香——淡淡的玉兰花香——

  嗅着那股清新,阙显阳没有丝毫隐私被侵犯的不悦,只觉得那阵清香带着—种令人安定的力量,淡淡的、浅浅的,一点一滴冲淡他即将结婚的烦躁。而更可笑的是,这股清新竟让他想到盼盼。

  怎么会是盼盼!?

  阙显阳摇头,想甩掉这可笑的想法,他不想在即将结婚的前一个晚上还让盼盼继续困扰着他。

  阙显阳重新跌回沙发上,闭着眼不愿醒来,直到那股香味渐渐的靠近他。

  “你还没走?”阙显阳直觉得认为还在他屋里的人是那名脱衣舞娘,因为除了脱衣舞娘,今天的告别单身派对中再无第二个女性。

  芮允芃愣了一下,心想:他应该不知道她来的事。

  其实她今天是来送贺礼的,没想到进门时满屋子的男人全围着一个脱衣舞娘转;那个脱衣舞娘的舞姿既挑情又大胆,让她看了脸红心跳,连大门都还没踏进就落荒而逃,躲在屋外,直到人潮散去,她才偷偷潜进来。

  她进来的时候,阙显阳已经醉倒在沙发上,屋里乱得像是被打劫过;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顺手就开始帮他整理;她甚至怕开了灯会惊醒他,还刻意摸黑工作;只是没想到在她走前,他还是醒了。

  “我……整理好东西,就走。”她没料到两个人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而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既然他已经醒了,那打开灯该不要紧吧。

  芮允芃才抬起手——

  阙显阳突然冒出一句:“今晚,你可以留下来吗?”阙显阳没来由的提出一夜雨露的邀请,就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不懂自己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决定要这个脱衣舞娘;或许——是她身上的味道让他觉得熟悉,也或许是即将步入婚姻令他恐慌;反正不管原因为何,他想要她的欲望来得加此莫名且急切。

  他突如其来的要求惊吓了芮允芃;她的手连忙放下,不敢开灯。

  “我是说——我买你一夜。”

  买!芮允芃被这样的字眼给吓得说不出话来。

  阙显阳却当她的无语是不愿。“宇昂说你是可以议价的。”

  芮允芃懂了。其实阙显阳根本不知道在屋里的人是她,他当她是那个脱衣舞娘。

  “还是不行吗?”阙显阳步伐不稳地走近。

  芮允芃被他的动作给惊退两步。

  阙显阳不许她逃,伸手攫住她细弱的两肩,低头汲取着她独特的香味。

  奇怪,这般靠近才发现那香味不是玉兰花香,那香味比玉兰花稍浓郁些,又比百合淡雅。

  “你抹什么香水?”他贪恋她的味道,枕在她的颈间汲取。

  “我……没有。”她从不抹香水的,因为她讨厌人工香精的味道,芮允芃虚弱地吐出实情,才发现阙显阳靠她好近、好近。

  她听见他的心跳,听见他在她耳畔低语,说着:“我要你。”

  想要她的情绪来得突然而猛烈,阙显阳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百八十度的改变,只知道褪下妖媚装扮的她,更有撩人情欲的本钱。

  黑暗中,他虽看不见她的样貌,但他嗅得她的清纯净雅,为她动情似乎变成再简单不过的事。

  他要她!

  “不……”她无力的逸出反抗。

  他的唇霍地压下,专制的不许她拒绝。

  “二哥……”她无识中唤出十七年前的叫唤。

  阙显阳不察其中的怪异,只当那是激情的低语。

  激情的火焰在两人间迅速推高,直到彼此再也承受不住情欲的催化。

  芮允芃手指抚着红肿的唇,惊愕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不敢相信镜中那个满是女儿娇态的人竟是自己!

  想起昨夜的欢爱,她面无血色的双颊淡淡地泛起羞赧的红潮。昨晚是她的第一次,却因阙显阳的温柔而无太多的不适。虽然,她没有太多经验去比较阙显阳的技巧,但与阙显阳做爱的感觉像是在跳舞,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云端般的舒服。

  芮允芃轻轻哼着歌,眉宇间带着笑意。

  “盼盼。”何秋影打开芮允芃的房门,看了允芃一眼,眉头马上皱起。“怎么还没换衣服?阙家派人来接我们了。”

  “妈,我想过了,我不去参加阙显阳的婚礼了。”芮允芃坐回床上,怀里抱着从阙家运回家里的玩偶,眉宇间有着孩童般的满足。

  在昨夜之前,她对阙显阳的感情懵懵懂懂的,分不清楚真伪;现在她才明白不管这十几年来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记着阙显阳这个人,那之中的情感—定参杂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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